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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这回是真的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是你方才也说了，我还未曾及笄，我怎么嫁给你。”
“也不是嫁不了，我大可把你带回蜀州，养起来。”韫玉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等你及笄那天，我再娶你便是。”
听完这句话，不知为何清辞心里有些刺痛，上辈子似乎她也听过相同的话。
等你及笄那天，我就娶你......
可实际上呢，所谓的那句等她及笄了便娶她，只是一场阴谋罢了。
那么眼前这个人的话，值得她信任吗？
眼前这个人，值得她去托付终身吗？
清辞正恍惚着，突然韫玉开口道，“你是否将东西掉在柜子里了?”
清辞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打开的柜子，方才她坐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她走上前，见是今日她找魅要来的那枚金戒指。
这才恍然，她是来杀韫玉的，而不是来跟他谈儿女情长的。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有许多未曾报完的仇恨，还有许多不曾揭开的谜题等待她去探索。
那么，刚才她一瞬的恍惚是为什么？
清辞猛的摇摇头，努力收住心中的不定。
接着，她回头看向韫玉，他杏色的眸子清澈好看，里面仿佛充满滚滚银河。
清辞垂眸，或许，有些事情越是拖久了，越是不好结束。
“韫玉。”清辞似乎瞬间收敛了方才孩童般的青涩。
“嗯？”韫玉温柔的回答。
“今夜就带我回蜀州吧。”清辞似乎下定了决心。
今夜就要取他性命，过了今夜她害怕自己再也下不去手。
韫玉笑了，“你当真要嫁给我？我方才不过一句儿戏，你当真以为我要带你回去把你养起来？”
清辞笑着摇摇头，“可是我是认真的。”
韫玉看她的眼神似乎终于认真了起来，“但是若你当真的要嫁给我，我也有一个条件。”
“我都要为你守一辈子活寡了！你还有条件？”清辞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韫玉看她那副可爱摸样，真想上去捏捏她的小脸，“那是自然，我们蜀州好歹也算是个大洲，蜀州知府嫡子的正妻，你以为是那么好当的吗？就算我最终真成了个短命鬼，我也能许你一生荣华富贵。”
清辞撇撇嘴，似乎无所谓的点点头，“那你便说吧，什么条件？”
“如今你尚且还小，我可以不碰你。”韫玉顿了顿，“但是，你若是真的与我有了一纸婚约，那么你就不能随便毁约，若是你在嫁给我之前便毁约了，我便立马要了你。”
清辞微愣，这么强势的吗？那就是除了他，谁都不能嫁了呗。
“就这么简单？”清辞狐疑。
“就这么简单，其余事情你不必担心，随我回蜀州，我自会护你周全。”韫玉补充道。
清辞没想到韫玉如此认真，她似乎从没有被一个男子如此认真对待过，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
“你有什么条件吗？”韫玉认真的看着她。
清辞一刻也没有犹豫，“我只要你真心待我。”
她从未感受过真正被爱的感觉。
她所拥有的，除了抛弃，背离，就只有孤独和凄楚。
即便这一纸婚约或许只是一个交易。
即便她现在也不爱他。
她却依旧很自私的渴望着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