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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说什么了？”清辞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明日早上，你便知道了。”韫玉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将清辞手边的被子捻好。
“又让你见到我奇奇怪怪的模样了。”清辞虚弱但是依旧努力说着。
“不奇怪。”韫玉笑着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清辞一瞬间有些脸红。
“我喜欢你真实的样子。”韫玉认真的说道。
听了这句话，清辞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
见清辞不说话，韫玉才接着开口道，“你方才去找韫璟了？”
“嗯。”
“找他何事？”韫玉终于盘问了起来，看起来，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想问的。
清辞轻笑，“就是想去看看他……”
“我不好看吗？”说着韫玉将脸凑近。
“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有没有空……我找他有点事。”清辞无奈的将话说完。
“果然，还是我比较好看。”韫玉有些小骄傲的说道，”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是办好了，但是他没有出来见我，所以我想……”清辞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韫玉打断。
“想都别想。”
清辞无奈的撇撇嘴。
两个人又迎来了一阵沉默。
还是清辞先开的口，“我是一个只妖……”
“我知道。“韫玉温柔的回答。
“世人皆唾弃我……觉得妖魔就是恶，觉得我一定十恶不赦，内心一定肮脏无比，可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却愿意拉我的手，将我扶起。“清辞苦涩的笑了。
“我还愿意抱你。“韫玉笑着说道。
“你为何不嫌弃我？”清辞问道。
“我为何要嫌弃你，你都愿意为我守活寡了，我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过分的要求吗?”韫玉温柔的声音在清辞耳畔不断萦绕。
清辞笑了，然后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可晚嫁，可不嫁，宁可晚嫁，不可错嫁，我清辞这辈子除了韫玉，谁也不嫁。”
“这是你说的。“韫玉忍住嘴角的一抹笑意，”以后可不许反悔。”
“自然不会。”
“起来把药喝了。“韫玉说着，将清辞扶起。
“这是乙襦拿来的？“清辞看着那个小药丸。
“嗯。“韫玉点头，”她现在就站在门外。“
清辞下意识的往屋外瞧了一眼，见着乙襦的衣角露了出来，忍不住轻笑。
“我有的时候很害怕，害怕这就是一场梦，哪一天我醒了，就全没了。“清辞的语气有点颤抖，”乙襦也没了，你也没了，我还是那个我，浑浑噩噩活了一辈子的我。“
韫玉轻轻顺了顺她的背，安抚道，“怎会?”
清辞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重生的，她上辈子的记忆自她被瑾瑜刺杀之后便停滞了，可是可以确定的是，那时她并没有直接死去……
所以现在的她……到底算什么?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让她重生，她是如何重生的，为何记忆被抹去。
这些，她都一无所知。
还有韫玉……
她真的好害怕失去，也好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害怕等有一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那个穿着嫁衣躺在血泊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