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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说再多都没用，不如做
车厢内除了她的声音，再无其他。
霍景锐并没有看她，也没有插话，只听她顾自说着。
“后来他坠车大海，我以为他死了。可能是因为亲眼看见那一幕，太骇人，之后我就丧失了这段记忆。”苏芊墨语速很慢，垂头兀自叙说着，“没想到他并没有死，还在暗中一直窥探我的生活。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又出现了。我……”
她咬唇，咬得很用力，唇瓣泛白。
静默好半晌，她才把话说完，“我喜欢上了他。”
一切都是事实，正如她日记本里所写，她一颗心全寄托在他身上。
她贫乏的少女时代，他是她唯一的传奇，犹如骄阳般耀目，占满她的心间。
她还能记得，那时候的悸动。
她是真的喜欢过他。
卑微的，暗恋的，奉献的。
那时候的她，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因为他是那么与众不同，那么孤独桀骜，却又那么温柔的对她笑，抚摸着她的头，唤她“小芊墨”。
……
车内，一片死寂。
霍景锐脸色没有变，只是深沉难辨。
他转头看她，只看到她低垂的侧脸，雪白如纸。
他忽然开口：“后来，你又是因为什么忘记了他？”
苏芊墨很轻的摇头：“没想起来。在催眠的过程中，我仿佛睡了很长一觉，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我记起了我与他相处的开心片段，不记得任何不开心的事。”
她很坦白。
可还是有一句话没有说——她没有想起，日记本最后几页所写的，她把自己献给ray，他们发生了第一次的事。
她太害怕，怕那是真的，只不过她还没想起而已。
“你最近的反常，就是因为这件事？”霍景锐把车停到路边，转身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我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拿这一点来逼你离开我？是不是？”
苏芊墨轻轻“嗯”了声。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
“你觉得我会在乎？”霍景锐真想狠狠晃醒她。谁没有过去？他也和很多女生交往过，吃饭看电影挽手，甚至拥抱。这有什么可值得在意？
“他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
“我不能接受自己……”苏芊墨望着他眼瞳中的小小自己，声音越发低浅，“我怕我有一天会忘记你，回头和他在一起。”
“墨儿，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霍景锐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沉笃，“你现在爱谁？”
“你。”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只爱你！”
霍景锐线条优美的薄唇划出一道弧度，低声笑道：“那不就是了？你只爱我，我们之间并没有第三者。”
苏芊墨垂了垂眼睫。
自从林怡女士的书房走出来之后，她脑海中就很清醒。
她知道自己喜欢过霍景湛，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欢。
如果对比她对锐的感情，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少女时期的她，内心空虚寂寞，生活里除了外婆，只有面目可憎的继父继母。当有一个那样俊美独特的男子出现，她就好像在昏暗的阴雨天看见彩虹，整个世界都仿佛亮了起来。
而锐的出现，却是一道迅猛的闪电，劈开她的所有伪装。他让她认清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她去挖掘内心最真实的自己。他不是彩虹，却是她心上的一抹朱砂，像血一样鲜艳，有时会痛。
她唯一恐惧的是，她和霍景湛身体交融过，将来某日再次失忆，她又会和他发生关系。
也许这是毫无根据的假想，可她就是怕。
“墨儿，你还有心事没说出来。”霍景锐捏住她的下颌，略微使力，逼她抬眸看他，“把你担心的事告诉我。”
“没有了。”苏芊墨否认，心口不一的说，“我和霍景湛交往过，我不能接受再和你在一起。你们是双胞胎兄弟，长得这么像，也许我当初会同意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像他。”
霍景锐扬眉，怒笑一声：“你怎么不说，你当初喜欢他是因为他像我？早在你七岁的时候，你就见过我。”
“说这些没有意义了。”她过不去心理上那个坎。
“好，不说。”那就用做的。
霍景锐重新启动车子，踩紧油门加大马力，嗖一声飞驰而去。
他开得很快，泄愤似的。
苏芊墨紧紧抓着安全带，莫名惊慌：“你开慢一点！”
他根本不理她，一路开往市区，随便找了一家情趣酒店，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将她从车内抱出来。
“你干什么？”苏芊墨挣扎。
“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就在车里办了你。”霍景锐俊脸阴沉，森冷威胁道。
苏芊墨瞥了一眼边上的那个泊车小弟，小脸瞬间涨红，闭了闭嘴，没好意思再争执。
霍景锐开了房，直接上房间，从头到尾没把她放下来。
酒店大堂人多，她感觉自己被各种眼光打量，又羞又恼，只好鸵鸟的把脸埋进他胸膛。
霍景锐却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抱着她进房间，压她在床上，脱她衣服。
“你不要这样子……”
苏芊墨一边推他，一边手忙脚乱扯被子裹住自己。
霍景锐暗炽的眸光闪了闪，看向房内摆着的一张大躺椅。
他唇角邪恶的勾了勾，俯身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放到椅子上。
“你、你想做什么？”苏芊墨惊惶不定。
她第一次来这种情趣酒店，只觉房间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天花板竟然是全玻璃的，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和她。
“你不是在乎过去吗？”霍景锐摸索着椅子的机关，冷哼着说道，“我替你抹煞掉那些过去，让你的身体只记得我。”
说再多都没用，不如行动。
他不打算让她再有空说这些废话。
苏芊墨听到“咔”一声，直起身一看，发现椅子底下弹出一个匣子，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是……”她瞠目结舌。
一个晃神，霍景锐就已经用特殊材质的手铐把她双手拷在椅子扶手上。
“锐……你别锁着我！”她不安极了，双手失去自由，身上又只有被子裹着，整个人困在这张宽大的躺椅上，像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