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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道后来,这个女子知晓一切的时候,她正面临着分娩的苦痛和折磨,心力交瘁之下得到的消息,使她拼了命留下了那孩子便香消玉损。嘴中只余下四个字:“不能放过’。”
故事说到这里,耶律瑞便没有再说下去了,他的眼中浮现出似思,似恨,似逆天的神情,让楚玲琅不由一怔。
斟酌着开口,语气已是轻之又轻。“老汗王曾说过,你的母亲是个汉人。”
“嗯。”耶律瑞面无表情的回道。
其实此时此刻,事情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楚玲琅眼前似乎立着一个少女,从懵懂的花季,到死亡的边缘。真的,又傻又可怜又可笑。
“那个孩子?”楚玲琅斟酌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到了大营八个月后,女子便生下了他。”耶律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终于出现了其他的表情。
楚玲琅眉角一动。八个月?早产还是?
“你猜到了是吗?我就知道,你其实很聪明。”
听到耶律瑞这样直言不讳的话,楚玲琅心头一跳。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不像桀骜国的人,怪不得,她总觉得他和凤轩有些貌似,怪不得他面前欢笑,却总带着敌意。
哎!想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有这样让人怜惜的过去,她是多么庆幸,即使知道姨娘藏了大秘密,可她总算偷到了十多年的幸福,也从来不需要戴着面具过日子。她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现在想来,这一切是多少人肖想的。
震惊之后,楚玲琅更存了疑惑。转头看向面前的灵柩心思急转:那么这位老人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当日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他是真的在意这个儿子啊。
像是特地为楚玲琅解惑,耶律瑞低哑的生意又响起:“父汗待我很好,即使知道我要对付他的亲生儿子,即使知道我要利用他的江山去夺取与他毫不相干的东西。他从来只是在背后支持。他教我恭谦,教我治国,教我隐忍,教我谋略,完全不在乎身上流的血是否一样。而我,这辈子,也只敬他为师,爱他为父。”
楚玲琅听罢,更是深深地看着前方。眼中满是敬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她听到自己很轻很轻地问了一句,甚至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是否问出了口。
可对方的回答却永远烙在心头。
“为什么?你竟不知?我,其实也不知道呢!”耶律瑞低头轻声的喃喃道。
很快几天过去了,可这句话那句话却时不时地响,在楚玲琅耳边。那天说完这句换,两人便各自沉默。
耶律瑞说这句话的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有野心有远大抱负的君主,是不会因为一件事而颓废的。葬礼后三天,耶律瑞便收拾了心情,把心放回到政事上去了,凌厉的手段较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场战事是真的急了,算起来灵堂之后,楚玲琅便再也没有见过耶律瑞了。心想着这样也好,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耶律瑞竟是凤轩的兄弟!这个世界真小,他俩这样的关系总是给人怪怪的感觉。这世间最可悲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兄弟相残便是一种,而这两个兄弟的武器便是自己的国家。
凤轩没错,他不过是想夺回心爱的人,守住自己的国家;耶律瑞也没错,他不过是为想为那可怜的亡母争回一口气,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偏偏这许多不错凑在一起便酿成了大错。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东陵国国因为地势崎岖,易守难攻,所以百年来,并无人攻打东陵国。
而又因为东陵国国人口偏少,国力不强,也自然不会去攻打其它国家。
所以凤禾这个外来人员的到来,还是很受东陵国国百姓排斥的。
东陵国国虽然人口少,却极为团结。所以凤禾来到东陵国城不过半日,东陵国国的皇帝,便已经知道了。
很快,便有人请凤禾去见东陵国国的皇帝。
闭关锁国是避免了他国的攻打,却也让本国的经济,文明,各方面都发展不起来。
看似紧紧报团,团结一气,实则不过是害怕外人的到来而已。如此胆怯,又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接见她的,并不是东陵国国那个老皇帝,而且年轻的太子殿下。
看来她还不够格,让老皇帝接见审问。
那太子,也极具威严:“堂下何人?来我东陵国,所为何事?”
“回禀太子,小人乃是西凉国国的郎中,久闻东陵国国医术博大精深,特地前来学习的。”凤禾一番话,不卑不亢,倒是让那东陵国国太子意外。
“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太子的?”毛泽傅试探性的问。
凤禾知道,一旦东陵国太子疑心她是别国的细作,那她必然就不能够活着离开了。
想到这里,凤禾突然大笑了起来:“这有何难?世人都知道,东陵国国的皇帝,已经是古稀之年,而我作为别国之人,东陵国国的人,自然会谨慎对待。既然不是皇帝审问我,那审问我的人,应该就是太子殿下了。”
说完之后,凤禾便目不斜视的盯着毛泽傅看,以表示她的话并无虚言。
果然,毛泽傅在审视她许久之后,也放出了爽朗的笑声。
“先生果然聪明。只是先生恐怕不只是为了学习医术而来的吧?”接着,太子语气凌厉了起来:“说,你到底是哪国派来的细作?”
毛泽傅之所以称呼凤禾为先生,是因为凤禾如今是男装打扮。
面对毛泽傅的怀疑质问,甚至是杀意,凤禾淡定如常:“太子殿下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哪里是什么细作啊!我就是为了学习东陵国国独一无二的医毒之术而来的。”
“不过,在下现在看来,东陵这医毒之术,不学也罢!”凤禾故意做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东陵太子殿下有些摸不清凤禾究竟是何目的了,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缓慢的问:“先生为何又如此说?莫不是怕我处置了你,要借口逃脱?”
“害怕?”凤禾冷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