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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愿能来主动寻自己,谢璟心中自然高兴。
从前都是他一点点靠近,李长愿何时这般积极地靠近自己过?
只怕也是想极了,今日才会主动来大理寺寻自己。
想到这里,谢璟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扶着李长愿纤腰的手又紧了紧,道:“自然能来寻我。”
感觉谢璟的心情似乎不错,便主动张了嘴把四明山的行程推后。
谢璟果然不是很乐意,但李长愿好说歹说,把自己明日的事描述得十分要紧,必须得去把事情办妥了。
好在谢璟十分善解人意,终于点头同意了。
为了弥补明日之事,李长愿自然是又陪他用了晚膳,一直等过了戌时大理寺的衙门关了,才坐着马车回了金梧巷。
“谢大人答应了?”马上车,侍剑担心地问李长愿。
她作为谢璟派到李长愿身边的人,自然明白谢璟的性情,从来只有别人配合他的份,什么时候见过他为了别人取消行程?
也算是爱惨了李长愿,才会为她做出让步。
李长愿拍拍自己的胸脯,把自己方才怎么和谢璟讲的,与侍剑说了一遍。
又道:“好在他没问我明日要去做什么,否则定被他看出来。”
侍剑还以为谢璟知道这些,没想到李长愿没有同谢璟说过这些事,闻言不竟愣了一下,想着该不该夜里就把事情告诉谢璟。
可转念一想,当初自己捅了李长风一剑,李长愿本来可以把她推出去,便可避免被怪罪。
李长愿却果断让她离开,自己挨了李老夫人一顿掌掴。
李长愿待她如此情深意重,她又怎能偷偷把李长愿的秘密告诉谢璟?便是告诉,也得选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才是。
黑暗中,李长愿并没有注意到侍剑异样的眼神,回到金梧巷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吃了早膳便带着侍剑往铜钱巷里去。
铜钱巷里住的大多是靠手艺讨生活的百姓,李长愿到的时候巷子里正热闹,到处都是挑着担子预备出街摆摊的小贩。
走到昨日的院子前,李长愿上前去敲开老者家的大门,开门的还是昨日那个书生。
两人见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李长愿率先回过神来,道:“这位公子还是来打理宅院的?既是那位老先生还没回来,我便改日再来。”
“等等!”书生见状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叫住李长愿,问道,“这位姑娘可是七录斋的东家?”
李长愿愣了一下,疑惑道:“公子是这宅子的主人?”
确认了李长愿的身份,书生终于一拍脑袋,笑着说道:“误会了!实在是误会了!”
经过书生的一通解释,李长愿才知道这宅子压根不是书生的,也不是老者租赁的。
根本就是老者在京城置办的一间宅院,至于老者当初为什么在医馆里没银子治病,被医馆的人扔了出来,书生自己也不知情。
而老者几日前就已经到了京城,若是昨日要见也没什么不可。
只因书生并不认识李长愿,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与老者的关系。李长愿在京城行走,也不好见人就说自己的身份,于是便这般阴差阳错地错失了昨日的机会。
不过,既然已经推了与谢璟去四明山的约,李长愿也不再多想,跟着书生进了院子。
老者果然已经坐在院子里的一张躺椅上,上次见到的那个小童正捧着本书,在一旁脆生生地给老者念。
李长愿立即上前几步,走到老者面前行了个礼:“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应当是我谢你的救命之恩,怎么成了你谢我?”老者坐起身来,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李长愿,模样已与之前在医馆门前看见的大不一样。
虽然身上的衣裳仍是普通料子,可神情之间便透露出一股非同一般的淡然闲适来。
李长愿听到书生的解释便明白过来,以老者的能力,怎么可能付不起医馆银子?
也许是上回遇到什么意外,一时落入了窘境,即便那日自己不出手救他,他身边的书生也势必会来救他。
说起来,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因为老者的防身药逃过一劫,还得了他一本医书。
“都看出来了?”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童子搬来椅子给李长愿坐下,“你倒不必在意这些,无论有没有人来救老夫,老夫确实切你一份恩情,还你情是应当的事。倒是后来留下的那本书,你学的如何了?”
李长愿把之前在如何治的萧氏,又是如何反击的晁柏却没成功的事,都简略的和老者说了。
老者闻言抚着胡须,满意地点头连说了几声不错,脸上笑意更浓:“很好,从未学过医便能一下找准穴位,光看书就能到这种地步,可见天资聪颖,的确是棵好苗子!至于那拦你之人,你且放心,等你学会了后头的本事,他若敢拦你便叫他连自己的手都保不住,还敢护着那欺辱你之人?!”
李长愿听那老者话里话外的意思,惊喜地一下站了起来:“老先生愿意教我?”
老者并没有立刻回答李长愿的话,而是问道:“你欲拜我为师是为了什么?”
李长愿扪心自问,要拜老者为师并没有什么宏伟的愿景,只想保命解难而已。
她并不想欺骗老者,便将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
没想到老者却再已料到一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出身富贵,难免遇到诸多不如意之事。想要习得一些防身的本事实属正常,我可以收你为徒,只愿你以后能坚持本心。我派虽与医术同源,学的却更多是用毒之术,莫要伤及无辜便是。”
李长愿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立即站起身来,朝着老者的方向拜下身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者这才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了,我这处没有什么繁文缛节,这本书你拿去学便是。若有不懂的地方,我每隔一段时日会回京城一趟,来此处问我便是。”
李长愿这才想起,自己都已经拜了师,却自己师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便恭敬地问了老者。
这回倒是老者身边的小童笑眯眯地开了口:“师父姓程,若是行走江湖之人,应当听过师父的威名。姑娘若是想知道,问问姑娘身边的侍女就是。”
说罢,便与程老先生站起来往门外走去,竟是又要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