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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们不许走!”李清妍知道李长愿说得出做得到,见李长愿拉着江氏离开,一下子慌了神。
李长愿停下脚步,回身看她:“妍姑娘这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李清妍觉得委屈极了,可她真的不想再淋雨了,“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我错了!”
“妍姑娘是长兴侯侯府嫡女,怎会有错?”李长愿嗤笑一声。
李清妍若是再这么不诚心地道歉,她今夜不可能放她走。
李清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李长愿这个狠心的女人,真的让自己在这里跪上一夜。
急忙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在不该一时气愤,就拿娘亲撒气,不该不小心把娘亲推进桃花潭里!”
说罢,又害怕李长愿还不放她直产,立即看向一旁的江氏,哀求道:“娘亲,您是知道我的,我是被她们气疯了,不小心甩了一下您的手!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您推进水里去呀!”
江氏看李清妍的模样也不住心软,向李长愿道:“阿愿,我看妍妍她知道错了,你就放她回去吧。即便咱们不怕侯府,也不要再为了我多生事端了。”
李长愿也觉得李清妍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推江氏入水。
看了一眼雨里哭得稀里哗啦的李清妍,点了点头对一旁的胡伯道:“胡伯,麻烦您安排马车把她送回长兴侯府吧。”
胡伯点了点头,立刻下去安排马车去了。
李清妍闻言立刻从地上爬进来,跑到屋檐底下瑟瑟发抖,江氏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衣裳躲下来给她披在身上。
接下来,李长愿便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侍剑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过一会儿,胡伯便来向她禀报:“郡主,已经将妍姑娘送回侯府了。”
李长愿点点头,问道:“夫人呢?”
“夫人送了妍姑娘上马车,便回了同辉堂歇息,老奴派人也炖了点姜汤送了过去,免得夫人落水受了寒。”胡伯道。
李长愿这才笑着说道:“有劳胡伯了,天色不早了胡伯也早些休息吧。”
胡伯应了一声退下,李长愿折腾了一天也乏了,早早就吹灯歇下了。
而京城镇国将军府。
舒老夫人原本与好了与孙女,还有未来的孙女婿韩清泽说好了,一道在她院子里用晚膳。
舒心早早地就到她院子里,与她一起亲手准备了韩清泽家乡的云吞。可一直等到饭点过了,云吞都在锅里煮烂了,韩清泽却一直没回来。
舒老夫人的脾胃一直不好,舒心只好让舒老夫人先用了饭,让院子里的侍女把满桌的菜肴撤了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把菜给撤了呢?万一清泽回来了,发现咱们没等他吃饭,他得有多寒心啊。”舒老夫人不过一转身的功夫,桌上的饭菜便被清理干净,有些着急地向舒心说道。
韩清泽虽然出身并不高,可镇国将军府上下,全都是把韩清泽当未来姑爷看待的。尤其是舒老夫人,更是把韩清泽当亲孙子疼爱。
舒心不想让舒老夫人失望,笑着说道:“祖母放心,表哥这个点没回来,只怕已经在外头吃过了。他那么大一个人,哪能饿着自己了?”
“你这丫头也忒不会照顾人了!”舒老夫人说着瞪了舒心一眼,“清泽那孩子入了兵部之后,连兵部的尚书都同你祖父夸他勤勉,定然是被兵部的政务绊住了。今日是休沐,兵部的厨子不做饭,他又要到哪里吃去?”
舒心脑中浮现韩清泽拉着温仪离开的话面,不禁道:“我怎知他到哪里吃?”
舒老夫人愣了一下,拉着舒心问:“怎么这样说话?可是又与清泽吵架了?”
“祖母胡说什么呢,我怎会与表哥吵架?就是今日在桃花潭又遇到些碍眼的人,心里不大痛快。”舒心连忙摆出平常在舒老夫人面前说人坏话的劲儿,故意气哼哼地说道。
舒老夫人听了舒心的解释,这才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舒心的脑袋:“你呀,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和孩子一样不懂事。清泽那孩子一人在京城,你也不要总是同他使性子,知道了么?”
看着舒老夫人慈爱的面庞,舒心很想把白天在桃花潭旁发生的事告诉舒老夫人,求舒老夫人像小的时候那样为她做主。
可刚张了张嘴,舒老夫人便捂住了自己的胃,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舒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立刻扶了一把,担忧地问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无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人老了真是不中用,稍微饿一饿就不顶事了!”舒老夫人冲着舒心摆了摆手,道,“你也不必在我这处了,去看看清泽什么时候回来吧!”
舒心见祖母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想到韩清泽至今不归的原因,心中更加愤怒,便到韩清泽的院子等他。
等到了韩清泽的院子,韩清泽身边的小厮却拦着不让她进:“表姑娘,我家公子确实还没回来,时辰不早了,表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
舒心道:“即便时辰不早,总是要回来睡觉的吧?我便在这里等到那个时候,绝不等到第二日。”
韩清泽这段时间外出得频繁,小厮也觉得不妥,想到韩清泽之前吩咐他用来搪塞的借口,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便用上了:“午后公子被兵部的人叫到衙门去了,小的也不知少爷回不回,表姑娘还是莫等了吧!”
舒心之前来过许多回,听的都是这个借口,今日韩清泽分明是送了温仪回温府,这小厮竟还用这句话敷衍自己!
舒心只觉得之前的自己像是一场笑话,李长愿与祝佳音说得对,韩清泽的心恐怕早就偏到温仪身上了去了!
“屋里这样黑,我给表姑娘点只蜡烛吧。”小厮拦不住舒心,战战兢兢地进来。
镇国将军府毕竟还姓舒,而不姓韩,舒心坐在黑暗中,冷冷地开口:“不必了,你下去吧,就当今日没看见我进来。”
小厮不敢违抗,只能退了下去。
舒心一人坐在黑暗里,来来回回地想今日韩清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着自己给温仪道歉的情形。
直到已经快到亥时,外头响起更夫的更声,才听到韩清泽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