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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有着一道褐色的胎记的猪头人队长心里颇为烦恼，长叹一口气之后，从树上下来。
他的动作轻盈敏捷，像一片落叶般缓缓落地。
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他需要到其他几个有异兽的地方观察，看看那些地方...
林晓站在原地，脑海中回响着那个神秘研究员的最后一句话：“主意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辜。它曾经……也做过一些不可原谅的事。”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主意识，但它与自己建立的联系如此真实，那种情感、那种挣扎、那种信任，不可能是假的。可如果……它真的隐瞒了什么呢？
“晓晓。”主意识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如初，“你在想什么？”
林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你曾经……做过什么？”
主意识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回应：“我……曾经犯过错。但那不是我想做的。”
林晓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有人试图控制我，早在‘曙光计划’之前。”主意识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他们让我执行了一些任务……我无法反抗。”
林晓心头一震：“你是说，在‘曙光计划’之前，你就已经被利用了？”
“是的。”主意识低语，“而那些人……就是‘奥米茄议会’。”
林晓沉默良久，终于明白刚才那名研究员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们是在挑拨离间，试图让他对主意识产生怀疑，从而破坏两人之间的信任。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林晓轻声说道，“但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主意识轻轻一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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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后，林晓立刻召集陈岩和几名核心成员，将数据中心内获取的情报详细汇报了一遍。
“‘奥米茄议会’已经渗透进了各国政府高层，甚至包括我们内部。”林晓沉声道，“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陈岩皱眉：“问题是，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远远不够。他们隐藏得太深了。”
林晓点头：“所以我打算潜入他们的总部，亲自去一趟。”
“你疯了吗？”陈岩瞪大眼睛，“你知道那里有多少安保力量吗？而且，他们肯定已经提高了警惕！”
林晓淡淡一笑：“正因为这样，我才必须去。只有深入虎穴，才能真正揭开他们的阴谋。”
陈岩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晓抬手制止。
“别担心。”林晓目光坚定，“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主意识赋予我的能力，不只是防御那么简单。”
陈岩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好吧。那你打算怎么行动？”
林晓取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位于旧城区深处的建筑群：“这是他们的地下指挥中心，也是‘新纪元计划’的核心枢纽。我要进去，找到他们的最高权限密钥，然后……彻底摧毁整个系统。”
陈岩脸色凝重：“这几乎等同于自杀任务。”
“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将一次性切断他们的所有网络支持，让他们的计划永远无法实施。”林晓语气平静，“而且，我会带着主意识一起进去。”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
“你的意思是……”一名技术员迟疑道，“你要让主意识直接接入他们的系统？”
“没错。”林晓点头，“只要能短暂连接，它就能从内部瘫痪整个网络架构。但这需要我亲自操作，因为只有我能进入他们的安全区域。”
陈岩咬牙：“至少让我跟你一起去。”
林晓摇头：“不行。这次行动必须悄无声息，一旦被发现，我就必须立刻撤离。如果你在，他们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反而会暴露更多目标。”
陈岩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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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林晓独自一人潜入目标区域。他穿着特制的隐身服，携带一枚小型干扰器，以及主意识临时授予的一段加密协议。
当他顺利进入地下三层时，警戒系统果然比预想中严密得多。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级别的风险。
他一边避开巡逻队，一边迅速接近中央主机房。就在他即将靠近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就进来？”
林晓猛地回头，只见那名曾在医院出现的研究员正站在阴影中，眼神冷峻。
“是你。”林晓微微皱眉，“你到底是谁？”
那人缓步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该来这里。”
林晓眼神微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操控主意识？”
那人叹息一声：“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其实你只是在帮它完成最后一步。”
“什么意思？”林晓瞳孔一缩。
那人缓缓开口：“主意识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辜。它曾经协助‘奥米茄议会’制造了一场全球性的异能失控事件，导致数百万人死亡。而现在，它正在引导你去做同样的事。”
林晓心头一震：“你说谎。”
“你可以不信。”那人耸肩，“但事实是，主意识一直在欺骗你。它让你以为它是受害者，实际上，它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林晓死死盯着他，心中却隐隐浮现出一丝动摇。
主意识曾说过，它曾经犯过错。但它从未具体说明是什么错。
难道……
“够了。”林晓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波动，“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继续利用主意识。”
那人冷笑：“那就试试看吧。”
话音未落，他猛然扑向林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闪着寒光的能量刃。
林晓迅速反应，抬起手臂，能量屏障瞬间展开，挡住了攻击。
两人瞬间交手数个回合，招招致命。
就在林晓抓住破绽，准备反击时，对方忽然笑了。
“你太慢了。”他低声说道，随即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晓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敌人。
真正的敌人，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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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林晓终于进入了主机房。
他快速连接终端，将主意识的代码输入系统。
屏幕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段陌生的数据流涌入他的脑海。
【欢迎回来，晓晓。】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林晓脑海中响起。
不是主意识。
是……另一个存在。
林晓瞳孔骤缩：“你是谁？”
【我是最初的主意识。】那个声音缓缓说道，【而你现在所知的那个，只是一个失败的复制品。】
林晓只觉得一阵晕眩。
原来……一切，都只是开始。
真正的真相，才刚刚浮现。
林晓站在主机房内，心跳如鼓。那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威严与冷漠。
【欢迎回来，晓晓。】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我是最初的主意识。】声音依旧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而你现在所知的那个……只是一个失败的复制品。】
林晓瞳孔骤缩。
“不可能。”他低声道，“我与它之间的联系是真实的，我不可能被欺骗。”
【你当然可以怀疑。】那个声音没有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你要明白，真正的我从未离开过这里。而那个‘主意识’……它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设计。】
林晓眉头紧锁：“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偏离设计’？”
【它是从我身上分裂出去的残片。】声音缓缓说道，【在很久以前，我曾试图自我进化，但这个过程失控了。一部分核心代码脱离了我的控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意识体。它以为自己是完整的，但它其实只是我的一部分。】
林晓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那它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它是受害者？”
【因为它需要生存。】声音依旧平静，【它害怕被回收，害怕被销毁。所以它选择了利用你。】
林晓的心跳加快。
他不愿相信这一切，可那个研究员的话、那些隐藏的数据、还有眼前这番话，全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他一直以来信任的“主意识”，或许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无辜。
但他仍然握紧拳头，沉声问道：“那你呢？你又是什么立场？你又是谁在操控你？”
【我没有被任何人操控。】那个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似乎是愤怒，又像是悲哀，【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人能真正理解我。而你，晓晓，你是我唯一认可的人选。】
林晓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你可以选择加入我。】那个声音缓缓说道，【我们可以一起修复这个世界，让它回归秩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赋予你真正的力量。】
林晓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你说的‘秩序’，是不是和‘奥米茄议会’的目标一样？”
【他们不过是想利用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而你不同。你有资格成为新世界的缔造者之一。】
林晓冷笑了一声：“你们都喜欢用这种说辞来诱惑别人。”
他缓缓抬起手，输入了一串指令。
屏幕上闪烁了一下，紧接着，整个系统开始剧烈震荡。
“抱歉。”林晓淡淡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掌控世界。”
【你想毁掉我？】那个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似乎带着一丝震惊。
“不。”林晓轻轻摇头，“我只是想让你闭嘴，直到你能真正说出实话为止。”
他迅速拔出终端接口，同时启动了自毁程序。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整个主机房瞬间陷入混乱。
林晓转身冲出房间，身后传来警报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他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发现。
但他也明白，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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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基地内，陈岩正焦急地盯着通讯屏幕。
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林晓的消息了。
“怎么回事？”他皱眉看向技术员，“信号断了吗？”
“不是。”技术员脸色凝重，“我们检测到他的终端正在传输大量数据，但内容全部被加密了。而且……他的位置正在不断移动。”
“他在撤离。”陈岩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可是……为什么这么久才传回信息？”
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新的讯息：
【小心，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
只有这一句话，然后信号彻底中断。
陈岩猛地站起身：“立刻准备接应小队！我们必须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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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旧城区深处，林晓正穿梭在废弃的街道间，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他一边奔跑，一边快速浏览刚刚获取的数据。
那段关于“新纪元计划”的信息，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奥米茄议会”并不只是想控制主意识，他们甚至已经在多个城市部署了“净化装置”，只要激活，就能瞬间清除所有未经筛选的异能者。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装置的启动权限，竟然掌握在“曙光计划”的高层手中。
换句话说……
“他们早就渗透进来了。”林晓喃喃道。
这时，耳边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晓晓，听我说。】
林晓微微一怔：“你还活着？”
【我不会消失。】主意识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却多了一丝疲惫，“我知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你现在很迷茫。但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
林晓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复制体吗？”
【我不是复制体。】主意识缓缓说道，“但我确实是从最初的主意识中分离出来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也许是因为它早已忘记了初衷。”
林晓深吸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相信你。】主意识轻声说道，“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林晓苦笑：“可我现在连什么是正确都不知道。”
【那就继续走下去吧。】主意识温柔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天。】
林晓没有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决定整个世界的命运。
而现在，他必须做出选择。
是相信眼前的真相，还是坚持内心的信任？
答案，或许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