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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砚匆匆回了舒家,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老爹,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爹,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那翘翘嫁过去岂不是要毁了一辈子。”
舒翘翘是舒州府二弟的女儿,他二弟和弟媳都死在了一场动乱里,最后只留下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他们夫妻又是这孩子在世上最亲近的人,自然是要接过来抚养的。
而这夫妻二人一生也只得了两个儿子,突然得了一个女儿,也是极尽疼爱的,自然也是希望她能一辈子和顺的,她喜欢沈惟,只要她自己高兴就好。
可若是这沈惟包藏祸心,那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来人,去小姐叫过来。”
屋子外面守着的人应了一声是,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舒州府在书案前面走来走去了几次,将这些事情仔细琢磨了几遍,纠结了许久:“要是这沈家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这次是绝对饶不了他的。”
“可是你妹妹这样喜欢沈惟......”
舒州府实在是为难:“最好是假的。”
“你那朋友到底是靠不靠普的!”
舒砚看着自己的老爹在眼前走来走去,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觉得很可能是真的,那位朋友也是刚来拢天城,与沈家也没有什么恩怨,若不是意外撞见了此事,肯定不会掺合到这些事情里的。”
而且沈家虽然落魄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
舒州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翘翘喜欢那个沈惟啊,要是知道了,那得多伤心啊。”
“爹你是不是糊涂了,这是知道的早就比知道的晚好,还好这亲事还没定下,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至于翘翘,这伤心一时,也好以后伤心一辈子的好。”
舒州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派人去将你母亲请过来,一会儿好好劝劝她。”
“好。”
舒砚领命派了一个婢女去请自己母亲过来,然后又回来坐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外面的人就喊了一声:“大人,小姐来了。”
“快进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将大门推开,一个身穿藕荷色的年轻女孩子缓步走了进来,她约莫十五岁,容颜清丽,眉眼精致,看起来非常的俏丽。
这会儿她云鬓巍巍,莲步轻移,衣衫款款摆摆,发间插着两支错落的流苏步摇轻轻摇晃,耳上带着明亮的珍珠耳坠,整个人是神采奕奕的。
“翘翘给伯父请安。”她规规矩矩低头请安,然后转头却对舒砚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二哥,几日不见了,你想我了没。”
“你个鬼丫头啊,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舒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先坐下吧。”舒州府罢罢手让舒翘翘在一旁的对椅上坐下,位置正好是舒砚的对面。
舒翘翘嘻嘻地笑了两声:“伯父,你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舒州府在书案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才问她,“最近怎么见你身边少了一个丫鬟。”
舒翘翘一听,脸色稍微有些发红,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我让小珍出门办事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小珍是她身边的两大丫鬟之一,还有一个叫小月,这两个丫鬟都是贴身伺候的,最是得她的信任。
舒州府眼睛一眯,忽然问她:“你是不是派她去查看沈惟了?!”
舒翘翘瞪大眼睛,嘴巴动了动,紧张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得好。
“是不是?!”舒州府看她那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了。
“那她回来了没有?!”
舒翘翘摇摇头,把头低了下来:“没,没回来了,我让她去帮我看看沈公子,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伯父,我、我.....”
舒州府这一瞬间就感觉不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小珍可能已经死了。”
舒翘翘呆了一下:“什么?!这不可能的吧,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舒州府愤怒,“你知不知道,那沈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桩亲事就这样算了吧。”
“不行。”舒翘翘豁然站了起来,眼睛瞬间就红了,“伯父,我、我都快要和他定亲了,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而且你答应我的,我的婚事,只要我喜欢,那都是可以的。”
“要是换做别人,我自然会同意的,但是你也不看看,这沈惟是个什么玩意。”
“他先前为了要和你定亲,和他表妹解除了婚约,现在还和他表妹勾搭在一起,私底下还见面呢。”
“不可能。”舒翘翘显然是不信的,“沈公子才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了,小珍看到了他和他表妹私会,然后他把小珍杀了,有人撞见了。”
“你可能!”舒翘翘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肯定不会的。”
“他这么好的人,才华也这么好,在这拢天城里又是贵家公子,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再说了,我可是舒家的女儿,他那个表妹怎么能和我相比,之前他也告诉过我他有一个订过亲事的表妹的,不过他很不喜欢那个表妹,就是那表妹一直纠缠他,这一次肯定也是这样的。”
“你怎么就冥顽不灵,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是我舒家的女儿,要什么样的男子都没有,怎么非要找这样一个很可能包藏祸心的人。”
舒翘翘不同意:“伯父,你要相信我,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的。”
她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站住!”舒州府伸手拍了拍书案,气得脸色发红,“不准去。”
“伯父。”舒翘翘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相信他的,他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肯定是别人想要害他,对,就是,是别人想要害他的。”
“伯父你可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信别人的话而不信他。”她收紧了手指,眼泪婆娑,“伯父,你最疼爱我的,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