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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看向银发少年，对他的回答也有些好奇，笑问：“哥哥，你怎么说？”
是继续留下当她的长期饭票，还是去逐鹿冒险团寻求更好的发展，两人就此散伙？
“你没给治疗费和药费。”银发少年眉眼温柔地说。
江清月脸上的笑容一滞，扭脸看向曼露，意念一动，数了百枚铜币浮到她面前，“够么？不够再加。”
曼露表情很僵。
她不傻，明白方之禾这是拒绝的意思，但她没想到这死丫头手上竟然有钱。
曼露嘴巴微动，最后只憋出一个字：“够。”
*
江清月偷偷伸手去够装着焦糖柠檬鸡翅的木盘子，指尖刚碰到盘子边沿，盘子就被反向抽走。
不止焦糖柠檬鸡翅，灶火上炖着的酸菜鱼也被银发少年没收了，她只闻了个味。
一碗香喷喷的素淡的鸡肉粥放到江清月面前的石台上。
江清月：“我胃口很好，可以全都吃掉。”不用撤。
方之禾：“不如明早喝稀饭？”
你怎么不说喝西北风！
滑嫩的鸡肉与米饭的香味完美融合，刺激着江清月的食欲，她搅动木勺，一口接一口，吃完把碗递给银发少年，那意思，再来一碗。
鸡肉粥只是颜色寡淡，食味刚刚好，温热软绵的粥透出的舒适散发到四肢百骸，将身体里残留的那一点痛劲都带走。
银发少年回了趟自己的三角屋，出来时手中多了条白色的小裙子，是用那块包袱妖怪的布料做的。
布料不多，裙子款式简洁雅致，束一条淡黄色腰带，腰带下边有两个大兜兜，能装不少卡牌。
“洗完澡早点休息。”银发少年把叠好的小裙子放到她手里。
“我的篱笆……知道了知道了，我睡，洗了就睡。”早饭不吃好，一天哪有劲干活。
*
热水在浴桶里漾起波纹，转瞬就平静下来。篝火的微光从客厅的烧火坑中透进浴室，水面映出江清月的倒影。
水中人的脸蜡黄瘦弱，发如枯萎的草，得亏曼露能说出她可爱这种话。
这三天气色养好了些。
她的饭票，谁也不能夺走。
江清月脱下身上脏掉的小裙子，寒意密密麻麻爬上肌肤，她一哆嗦，立马翻进浴桶泡着。
“那身裙子……穿着跑了一天，似乎也没觉得哪里冷过。”
她把手搁在水面上，指尖浮现点点绿芒连成一条细线缠住换下的裙子，把裙子浮空扯过来抓在手里。
她摸了摸，实在分辨不出裙子的材质。应该是她没见过的材料。
泡好澡，江清月用魔法蒸干肌肤上的水珠，抖开用包袱妖怪的布料做的小裙子，从里边掉下一双长长的黑袜子。
还有几条……蕾丝边小内内。
“……变态！”
这种……这种东西她可以，可以……
江清月套上小裙子，转身出门——
“方之禾！”
“我杀了你！”
*
柔软的坐垫上，江清月盘腿坐着吃冰糖枇杷，捏着勺子小口喝晶莹剔透的糖水，耳朵尖泛着不易察觉的红。
银发少年坐在她对面的坐垫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干净的石锅和一篮子洗过的枇杷。
银发少年耐心细致地给枇杷剥皮去核，把果肉放进干净的石锅，银色长睫微垂，一次都没有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