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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不出来,”覃厉鹤回答晏清的问题,“和西北区还在初步接触阶段,下面的人还在试探,不敢把意思挑明。现在还算不上官方接触,只是私人关系上的交流吧。”
“万一不顺利的话,有其他打算吗?”晏清问,如果西北区的安庆绪最终决定拒绝合并,那么情况会有一些棘手。
“只能打。必须抓紧这两年的时间,在j国更强大之前解决国内问题。”与西北区开展的话,虽然取胜是必然的,但无论如何对人力物力财力都是一种消耗。万一这之后西南区也要面临战争,甚至西南区趁乱和西北区共同对东部发起战争的话,可能会面临两线作战,对民生会有所搅扰。
和y国签约的时间定在周三上午10:00,提前两个小时,签约现场就已经挤满了各国记者。这次签约可以算作是近代史上首次发达国家和东部发展中国家的友好缔约,在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次洲际大战后,当初的参战国仍在蹒跚着恢复本国经济,其中就有y国。如今y国与华国的签约,可以视为今后更大范围、更长久和平时期的一个象征,对j国等蠢蠢欲动的小国是一个有力的压制。
签约会场的最前排,摆放着条形长桌,长桌后面是两国的国旗。
与长条桌相隔两三米远,是各国参加签约的政府人员的座位区。
再往后,足足占了会场一半场地的就是记者区,各国记者已经在各自的座位上引颈期盼了。记者座位区后面的空地,也已经被各家报社的摄影师占据的满满当当,来的早的幸运地抢到了有利位置,来的晚的只能站在后面,盼望着运气好能照一张不带别人后脑勺的签约照,否则不知该怎么跟报社交差了。
上午9:00,工作人员启动了最后一遍现场检查,确认场地安全,名牌摆放无误,电子设备正常运转,茶水点心准备妥当。
上午9:30,两国政府人员陆续入场,在工作区入座。
上午9:55,覃厉鹤和泽诺分别从会场两侧门进入,后面各尾随着三名工作人员,手捧协议、笔盘,在覃厉鹤和泽诺分别在长条形桌子后面就座后,摆放在两人面前。
上午10:00,会场尽头的白色石英钟上,分针和秒针重合的一刻,覃厉鹤和泽诺揭开摆在协约的红色封面,拔出钢笔,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两人交换协约,再次签字。
上午10:05,签约完毕,两国各执1份协约。
从入场到签约结束的十分钟时间里,会场内相机的闪光灯连成一片,几乎没有间歇地照亮着整个场地,咔嚓声此起彼伏,在安静的签约现场成为唯一的响声。
各国记者兴奋异常,手在笔记本上疯狂地记录着现场的每一个细节,以还原覃厉鹤和泽诺的每一个动作为目标,几乎要把手写到抽搐。
记者们如此兴奋,全因为这是华国首次在政府活动中采用记者现场记录的形式,绝对是华国新闻界对外开放的第一步。能参与到这一场合的记者,都相当于一次历史性节点的亲历者和见证者,与有荣焉。1234小说 .1234xs.
当天下午,国内各大报社的加印版报纸就新鲜出炉了,国外报社则由于要回传,速度慢一些。
报摊前挤满了人,手里挥舞着钞票,争先恐后叫嚷着想要抢到一份报道了两国签约的报纸。用不了半小时,各个报摊的报纸就脱销了。
抢到的人喜气洋洋,打算作为传家宝珍藏起来。没抢到的则垂头丧气嘴里念念有词,嫌报社印刷量太小,嫌其他人身板儿太壮自己没能挤到前面,十分好笑。
晚上,政府举办答谢晚宴。参与过两国签约全过程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出席了,自然也包括晏清。
签约是一场浩大的工程,前前后后参与过、出力过的人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八。宴会厅内摆了二三十桌,站在大厅最前面看的话,只能看到一颗一颗黑脑袋,小小的,仿佛火柴头一样围绕着一个个的白色圆盘稀疏分布在红色的河面上。
“各位都辛苦了,今天就放开一切,享受胜利。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挑战还等待着各位,相信各位会完成的一如既往的出色。”覃厉鹤言简意赅,即使是如此重要的成果,也并没有表达的更多。当然,所有人都已经习惯覃厉鹤的寡言,知道他是十足的行动派。且平时工作中覃厉鹤处事公正、讲求结果、赏罚分明,是一个大方的领导人,能有这样一个带头人,所有人都觉得好过于那些只会口头功夫的领导人。况且,能够办这么一场大宴会,就足以证明覃厉鹤对这次签约的重视和对所有人努力的认可了,根本不需要更多口头表扬。
晏清和覃厉鹤隔着一桌,晏清捕捉到了对面覃厉鹤的眼神和面部表情,明白这是叫自己出去呢。
晏清起身,和覃厉鹤前后脚走出了宴会厅。晏清跟在覃厉鹤身后,来到了大会堂外面的广场上。
“怎么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好好跟大家吃顿饭?”晏清笑问。
“没意思,都是些套话,听烦了。”覃厉鹤撇撇嘴,整张脸生动了起来,完全不同于刚刚在台上讲话时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晏清“确立了关系”,覃厉鹤现在的表现越来越随意,有时还会流露出一些稚气的话语。
“那你想做什么?”大家都在享受美食和欢乐,大会堂外一个人都没有。
“就想跟你在一起,我们散步好了。”覃厉鹤最近似乎是突然学会了甜言蜜语,偶尔会冒出一两句不算甜腻但显然属于情话范畴的话语,至今晏清还没能完全习惯,总是会想到刚认识时覃厉鹤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样子,反差实在太大,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估计是会认为他们的大帅被人掉了包。
时间已经过了深冬,这天晚上也没有风,天空黑的纯粹,黑色的、黄色的、红色的恒星在亿万光年之外散发出的无法直视的光芒,经过遥远的距离传送到晏清和覃厉鹤的眼中时,已经只剩下柔软的微弱的光线,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做的外衣。
“那好,散步。”
于是两个人就真的安静地绕着广场慢慢走着,好像走了很久,久到时间的流逝已经失去了意义;又好像只走了一会儿,转眼就到了晚宴结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