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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当日,泽诺坚持来接晏清。
拍卖会是在晚上,泽诺五点多就到了:“咱们先去吃晚饭,最近听说有个西北地区的菜馆,新开的。使馆里有人去吃过,说好吃。”
“好吧。”泽诺既然来了,晏清也懒得拒绝,反正他是都无所谓,“崔海,那麻烦你顾着些店了,到点直接关店就行,我应该会晚些回来,不用等我。”
“好的,老板你放心。”
晏清上了车,才发现前座还坐着史力。
“嗨,晏老板。我也蹭你光,不介意吧?”史力跟晏清打招呼道。
“当然,客气了。”
三人用餐后直奔拍卖场,拍卖场设在六国饭店三层宴会厅。
司机将车停在六国饭店正门前,等着三人都下了车,就转去了停车场等着拍卖会散场。
这一天的拍卖会是极高端的一场,因此邀请的人少,反而不需要太大场地,于是设在了三层的小宴会厅。虽然面积比一层可用餐可跳舞的主厅小了许多,但装潢却更显雅致高端,所用材料比主厅精致稀有的多,家具摆设也都是有些文化气息的仿古物,或是有百年左右的近代古董。
晏清他们是卡点来的,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已经基本都到了,很容易看到前排还空着的几个位子。晏清走过去,对照了一下手中请柬的座位号码,确定无误后就坐了下去。泽诺和史力则在跟靠后排的熟人聊天,待拍卖师敲响手中木槌时,也坐到了晏清左侧的椅子中。
虽然今天这场拍卖珍品很多,尤其是年代久远、保存状态良好文物绝不算少,有些还是至今为止只出土过一件、再无其他同类文物的孤品,但拍卖会开场的几件拍品还是依着惯例,拍几件相对价值低一些的文物,作为热场,或者叫“垫场”。
因此,开场几件拍品参拍的人不算多,竞争不激烈,于是没多久就成交了,基本算是价实相符,可见来参拍的都是行家。
接下来一件是一对红漆铭文石俑,至少有一千两百年历史了,石俑上的铭文还是象形文字,至今还没完全破解,据称可能是占卜所用。不过石俑是陪葬出土品,不适合摆在自己住宅中,因此晏清没放多少心思在上面。
石俑成交槌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阴影落在晏清半边脸上,紧接着他右手边的空位上有人坐了下来。
隔了几秒,右边一道压低了音量的低沉男声响起:“晏清。”
晏清没想到拍卖会上还会有认识自己的人,转头看去,才发现竟是覃厉鹤:“覃元帅。”
“嗯,我来看看你打算给我买什么。”可能是也知道以自己一个元帅的身份,来这种拍卖会实在有些奇怪,覃厉鹤简单解释道。
晏清这才注意到,小宴会厅的两侧和后面靠墙都站上了荷枪实弹的戎装警卫。也没再搭话,转而将注意力又放回拍卖台上,后面一件该是他打算拍的了。美丽书吧 .ilishuo.
“各位贵宾,第六件拍品——彩绘木马。距今两千年左右,出土于当时西北方朝代的都城高台。木马以一比一的比例完整还原了真马的所有细节特征,高2米,体长4米,宽75厘米。底价1万元,请有意者出价。”
“这件可以放在书房,元帅感兴趣吗?”晏清侧转头,小声问覃厉鹤。
“嗯,你拍吧,不用在意钱。”覃厉鹤财大气粗。
晏清得到许可,也不急于喊价,这件拍品极其珍稀,后面一定会把价格喊到几倍于底价,所以先喊了也没用,白费力气的事晏清不打算做。
等喊到三万块的时候,举牌的频率明显降了下来,要拍卖师问三四遍才会再有一个报价。晏清等到三万三,终于报了“三万五”;又有人跟了“三万六”,晏清没有放松,也跟着往上加价。有了覃厉鹤的支持,晏清也不怕做冤大头,最后用四万四的价格拍到了彩绘木马。
接下来两件拍品是青铜器大鼎,用不上,晏清没再喊价。
之后又有一对花瓶,拍卖师介绍:“各位贵宾,这一对是元霁蓝釉白龙纹梅瓶,制造年代距今约八百年。梅瓶高43.5c口径5.5c底径14c最大腹径25.3c梅瓶口小,颈短,肩丰。肩以下逐渐收敛,至近底部微微外撇。通体施霁蓝釉,云龙、宝珠施青白釉。主纹刻划龙追赶火焰宝珠的形象,衬以象珊瑚枝一样的火焰形云纹。各位不难看出,这条巨龙威武、雄壮、悍猛之姿刻画的栩栩如生,腾空飞舞于万里蓝天之中,颇有叱咤风云之势。这对梅瓶代表了当时的最高烧制技艺,绝对是国宝级的收藏。起拍价一万五。”
这对梅瓶最适合放在元帅府的客厅里,因此晏清又参与了喊价,最后以六万块的价钱拍了下来,乐的拍卖师合不拢嘴,拍价越高,拍卖行和拍卖师的抽成就越多。
这之后就没有晏清打算帮覃厉鹤拍的拍品了,但有一件红木扇骨山水画扇,晏清很喜欢,打算为自己拍下来,因此拍卖师介绍到这件文物时,晏清又打起了精神注意着台上的折扇。
“各位贵宾,下一件拍品——红木扇骨山水画扇。制作年代为前朝,约五百年历史,保存完好,极为难得。扇骨16根,骨长31.5厘米,扇骨上雕有花鸟并镶螺铀。扇面展开52厘米,高17厘米,正面绘山水,画面正中上部题诗:‘别业居幽处到来,生隐心南山当户。口丰水映园林竹,覆经冬雪庭昏未。夕阴寥寥人境外,闲坐听春禽。’诗作右上角盖条形‘瀚墨流香’朱书起首章,左下角落有‘云逸’题款和铃‘云逸印’朱文长方印。起拍价三千元。”
价格叫到六千时,晏清加入了竞拍:“六千五。”
“七千。”
“七千二。”
“七千五。”
晏清:“七千六。”
又有人接着向上喊价,直至九千时,晏清退出了竞价。无奈,囊中羞涩,虽然喜欢也只得割爱了。
“一万二。”一道低沉的声音,直接加价二千五,全场目光顿时集中过去。
晏清感觉似乎成了全场焦点,再仔细分辨,才发现是自己旁边的覃厉鹤成了发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