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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深夜,夏氏科研院内,原本此时应该还留有不少加班的人的办公区内已经一片漆黑。因为第二天就是新年前夜,惯有加班文化的科研院内此时也已经是寂无人声。
一片幽暗中,蓦地亮起一束刺眼的白光,但照射面很小,可知光源并不大。随着光线移动,可以看出原来光线来自手机背部的闪光灯,手机主人半谢的头顶和厚重的眼镜片反射着点点微弱的光线。那人显然有着明确的目标,径直掠过一张又一张办公桌,直直走向这一排最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打开桌上的电脑。来人熟练地输入密码,将一个小巧的u盘插在一体机侧面b插口,然后在上千个文件夹中准确地点选了其中三个,复制到打开的空白u盘中。
做完这一切,那人谨慎地抹去了自己入侵电脑的痕迹,小心地关上电脑,复原了椅子原本的位置,再次不出声息地消失在科研院。
这个新年注定有些人会过的不太平静。
新年第二天,许熠朗、韩琦、杨玥又聚到了晏清家,许熠朗和韩琦拉了杜彦脩在茶桌旁打牌,杨玥在补看前夜的新年晚会,晏清正拿着手机浏览新闻。
手机上突然跳出来的新闻推送抓住了晏清的注意力——泛海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全新芯片技术。泛海集团,国内两家芯片制造商之一,另一家即是许氏旗下的芯微电子。因为前些天听许熠朗念叨过许氏和夏氏科研院要合作芯片工程,晏清上了心,点开推送框仔细浏览起新闻,发现内容越看越是有些眼熟。
“彦脩,这个泛海集团的发布的最新芯片,怎么好像跟你们之前提到的功能很类似啊?大家都在研究这个方向吗?”晏清问道。
不待杜彦脩回答,许熠朗就跳了出来:“要有好戏看喽。是不是?”一边说,一边向杜彦脩挤眉弄眼。
“跳梁小丑。”杜彦脩淡定评价道。
“杜彦脩!你竟敢骂我?!”许熠朗急跳了起来。
“白痴。”杜彦脩抬眼乜斜了下许熠朗,道。
“哦,你是说泛海是跳梁小丑呢?哈哈。不对!你骂我白痴?!”许熠朗刚要落座,下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被骂了,反射性的又想跳起来。可这时身体正在下落过程中,头脑却给出了相反的指令,一时间许熠朗身体不受控制,脸憋的通红。看的韩琦和杨玥捧腹狂笑。
“没问题吗?”看完许熠朗的倾情表演,晏清又转向杜彦脩问。
“嗯,都在计划中。”
冬天,太阳像一个朦胧的发着微弱白光的足球,对寒冷起不到丝毫震慑作用。在这样的天气里,咖啡店的露台卡座上竟仍有两位客人,来送咖啡的店员暗道“两个奇怪的男人”。
这“两个奇怪的男人”之一,正是杜彦脩的秘书林一飞。另一个,谢顶,厚重的镜片,赫然是除夕前夜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夏氏科研院的男人。
“林秘书,这么冷的天,咱们去屋里坐吧。”谢顶男人首先沉不住气,深色有些不自然。
“不必,在里面恐怕对你影响不好。”林秘书平静地说。
“什、什么意思?”一切都透着反常,谢顶男人有不祥的预感。但又想到那位曾保证一切都处理好了,再想到那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他到任何国家挥霍一辈子了。
“看看这些,相信你就会明白了,周工。”广西笔趣阁 .gxgqt.org
被称作“周工”的男人,即周构,打开了面前的文件袋,抽出几页薄薄的纸。他越看面色越红,在这样的冷天额头上竟然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林秘书,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你饶了我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周构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在这之前他只是夏氏科研院里一个最普通的机器人实验室的工程师。
“我要知道你和你的老板见面的全部过程,还有,你们的对话录音。”
“我怎么可能有录音,林秘书……”
“是吗?那么很遗憾,我想在牢里他应该会安排人对你特别‘关照’的。”林秘书做势起身。
“别走,别走,我给你,全都给你。”周构伸出双手拉住林秘书的袖口,仿佛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新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很多人看到了两条新闻——泛海集团大摆乌龙,新型芯片梦破;夏氏许氏战略合作,联手制造新型芯片。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泛海的事情了?”晏清问。
“对啊,那些人太傻了,也不想想这么机密的资料,一个小工程师怎么可能偷到。”许熠朗得意地哈哈大笑。
“泛海拿到的是你们做的假文件?他们可能不出来是假的吗?”晏清不解。
“他们太心急,我们的芯片是目前世界最先进的,他们不花两个月不可能研究透。”杜彦脩答道。也就是说,想抄数学作业的人偷了本物理作业,因为只有10分钟就要交作业,所以连内容都没时间分辨直接抄完上交了。
“那偷东西的人和背后的人?”
“偷东西的收了一千万,我把钱都拿过来捐了福利院。背后指使的人,我掌握了所有资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杜彦脩答。
“你不知道,泛海真是免费帮我们做了一个全球广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泛海摆了个天大的乌龙,我们和夏氏的合作这时候又放出风来,有脑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没人敢找泛海合作了。”许熠朗乐的脸开花。
一件幽暗的办公室内,外面明明晴光万里,这屋子却拉着厚重的窗帘,屋内两个正在对话的男人也压低了音量,仿佛在讨论什么惊天的秘密。
“夏玠,我被你害惨了,这次事一出,我那些订单都被退货了,我泛海要被你搞死了。”说话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面色发黄,头发被头油坠的直贴头皮。
他对面的正是夏玠:“谁能想到居然被个毛头小子摆了一道。你们公司的工程师是白痴吗?连假资料都看不出来。”夏玠反问道。
“夏玠!你这是想推卸责任?!”泛海的人突然拔高了音调,两手紧紧抓在椅子扶手上,青筋毕露。
“小点声。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泛海那些生意,回头我想办法给你补回来就是了。现在的关键是那个周构,要堵上他的嘴。”夏玠背着光,整个人阴森可怖,任谁也不会将眼前的人和平时笑的一脸慈祥的人认作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