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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珊身后，全都是关在笼子里的人。
这些人年龄都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身体强壮，有的是古武者，此刻被特制的铁索锁住，根本用不出一点真气来，还有的人就是普通人，身上没什么禁制。
“情况如何？”
姚珊陪在姚北陵身边。
“已经有三个人通过了最后一个测试，现在正关在地下十层。”
地下十层，是整个地下堡垒中，防守最为坚固所在。
姚北陵心中对秦朗的恨在二十年前就达到了顶峰。
整整十年间，她一边发展着自己本家的势力，一边找着可以打败秦朗的办法。
秦朗的实力在她的心中并非高不可攀，她始终相信，自己能从一无所有的孤女到如今掌管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总会有办法将秦朗从神坛上拉下来。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而这个弱点，姚北陵如今也琢磨出一些来。
秦朗虽强，但不是心无挂碍，他身边的人太多，总归会有疏漏的时候。
“你最近有没有探听到那些人的动向？”
姚珊知道姚北陵说的是秦朗周围的那些人，连忙低头说道：“有的，只是他们基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并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动手。”
“过两天，我会寻个由头将秦朗调走，你到时候直接动手吧。”
姚珊一听，美眸中全是恨意。
当初秦朗对他视而不见，甚至还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个糟老头子带走，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她就是姚家除去姚北陵外，最有话语权的人。
见姚珊眼中恨意渐长，姚北陵满意地一点头。
“好了，你去忙吧。”
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住，“季元和沐齐呢？”
“在九层。”
姚北陵点点头，“带我过去。”
九层虽然不同于十层那般铜墙铁壁，但也能轻松困住一个古武大师，更不要说季元和沐齐如今都吃下了毒药。
全身功力不足三层。
九层的环境非常差，一进去就能闻到劈面而来的腥臭味。
这是长年累月的血味飘散不尽造成的。
一路上，地面全是干涸的血痕，还有窸窸窣窣的虫蚁爬的声音。
若是放在以前，姚珊肯定会害怕的跳起来，但是现在她却眉头都不皱从上面走过，甚至还恶意地踩在聚在一起的虫蚁上。
两个人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季元早就因为被炼制成傀儡而耗费了大量的真元，此刻完全是凭借真气吊命。
而另一旁的沐齐状况就更不好了。
他浑身上下全是伤痕，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
姚北陵看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压低声音笑着问道：“沐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见到是他，沐齐的眼中迸发出无限的恨意。
“姚北陵！”
牢房的灯光很黑暗，沐齐只是看见了那身熟悉的衣服，但当面前人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时。
沐齐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美书吧 .ishuoba.
面前这人，是谁？
姚北陵笑笑，“不过是年轻了些，你就不认识我了？”
沐齐心中大骇，“你……你怎么会？”
他长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听说过返老还童这件事。
“猜不到吗？”
姚北陵可怜地看着沐齐，“你不是遇到过这么一个人，不老不死？他将这个秘方告诉我了，作为拿下沐家的回报。”
“什……什么？”
沐齐身上的伤口都在作痛，但是姚北陵的话让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他踉踉跄跄地来到笼子旁，双手紧拽着栏杆问。
“你是说……是秦朗将我的藏身处泄露给了你，也是他设计将我沐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不不不。”
姚北陵伸出手指，若是放在之前，她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枯瘦如柴的手，但是现在，它恢复了往日的光泽，虽然不如二八少女那般白嫩，但也比之前那副人不人贵不贵的模样要好的多。
“准确的来说，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姚北陵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你觉得，为什么上任家主会突然将家主之位传给一个外人？而秦朗为何又那么恰好的去帮孙芳女？”
她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女性独有的略显尖细的声音在这个监牢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声一声的质问让沐齐如遭雷击。
之前的一幕幕都在他眼中闪现。
若是没有秦朗，说不定沐家现在回推选一个新的家主，四大长老会在家主的带领下将沐家发扬光大。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因为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导致家族内部大乱，他身陷囹圄，而沐家被迫成为秦朗的附属。
姚北陵满意地看着沐齐脸上的神色渐变。
“怎么，现在知道谁才是你的仇人了吗？”
她咯咯一笑，“沐家的人好生奇怪，被人利用了还在那里感恩戴德。”
沐齐紧咬着牙齿，恶狠狠地道：“既然你已经将沐某利用完毕，又为何将这些事全都告诉我。”
面前的人眼中一凝，满脸阴沉地说道。
“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
她脸上的怨恨让沐齐看在眼中，他也是活了许多年的老油条，当即问道。
“你是不是也被秦朗利用了？”
虽然姚北陵掩饰的很好，但是沐齐还是看见了她眼中的惊诧和一闪而过的恨意。
“哼，你一个阶下囚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沐齐一身伤口痛得直咧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姚北陵。
“姚家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也配？”
沐齐不急，回头看了一眼季元。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个傀儡术吗？”
谁知姚北陵轻轻一笑，“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给我？谁都知道沐家的傀儡术是他们不传的秘方，也是可以以小博大的压箱底，要是任由你走动，你反倒将我杀了该如何？”
沐齐没想到姚北陵会这么缜密，一挑眉头说：“好，我可以答应你，带着这个链子去炼制傀儡。”
虽然傀儡术可以以小博大，但是没有真气也就没了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