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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大会结束后,张元林和秦淮茹终于能闲下来了。
日子还在继续,除去日常工作,张元林开始把时间集中起来花在孩子们身上。
老大和老二老三都在学习的关键期,已经长大成人的他们需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张元林要做的就是敦促他们莫忘初心。
老三老四虽说年纪尚小,可他们因为辈分靠后,在家里没少受到特殊照顾,自然脾气性格也更自私顽劣一些,张元林宠爱他们没错,却也不愿意因此给他们养成一些坏习惯。
对于普通老百姓们而言,孩子们只要不闹腾不打架不搞破坏,那就是乖孩子,但张元林知道只有这种程度是不够的,想要成为人中龙凤,那就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行。
老话总说子不教,父之过,张元林觉得很有道理,也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既然有能力把孩子教好,那么今后无论是哪一个没成才,责任都在自己。
就在张元林回归大院后开始铆足了劲鸡娃时,大院里的住户们却是时不时的找上门来,向张家吐槽易中海他们仨建房占地的事情。
由此不难看出大院里头反对的声音很多,只是他们没有能力,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顺利的让那些违建从大院消失。
在走投无路,无可奈何之时,大院里的住户们总是会下意识的想到张元林,自从院内的管事大爷们退位后,张元林已然成了住户们的习惯和依赖。
但张元林知道后续还有好戏看,暂时还不想掺和此事,便提前教一大妈还有秦淮茹一些听起来十分合理的话术去回驳住户们的请求。
反正这事儿不会拖太久的,等大院里因为临建的事情闹腾起来产生了一系列不好的影响,再恰到好处的传到街道办事处那里,到那时大院里的临建有几间算几间,一个不留全得拆!
再说还没等来热闹看,大院里却是先出了一件新鲜事儿。
阎埠贵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么,破天荒的奢侈了一把,去买了一台最新的天线电视机,可以搜到不少频道,唱戏的,电影的,还有连续剧的。
这绝对是时代标志性的产物了,自然是在大院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围在埠贵的家门口张望,只为一睹电视机的黑白画面。
可埠贵是谁啊,算计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可能好心的让人白看呢,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伸手要钱也不合适,就提出收点花生瓜子糖什么的,反正就是要捞些东西心里才舒服。
本以为设了门槛后,来的人就少了,却没想到前来围观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如此情况让埠贵逐渐膨胀起来,毫不犹豫的从第二天开始加码。
见人还是有这么多,贵也不客气,选择继续提高门槛,如此举动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象征性的收点得了呗,至于一天一个价么,真就准备靠一台电视机赚钱了?
慢慢的,众人议论声讨的方向开始变化,有人指责埠贵之所以这么抠门,层层加码收取费用,就因为他在前院私自造了三间房子。
这个话很快就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和赞同,他们纷纷认为阎埠贵为了造房子花了很多钱,就想着从别的地方补回来,于是院内那些想看电视的人就成了替他回血的冤种。
有了此番言论,大院里的住户们对埠贵的自私行为越发不满,紧接着火势蔓延,再次掀起了对易中海他们擅自建房占地的行为表示强烈反对和抗议的热潮。
身处旋涡中心的贵毫无察觉,刘海中和易中海却是急的直冒汗,连夜找到埠贵警告此事。
“不是,我花钱买的电视机,凭什么无偿给别人看啊,而且也不是买来就能看了,电费那不是钱啊!”
阎埠贵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当然是因为触发了关键字“钱”,不然阎埠贵绝不会这么激动。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和钱有关,刘海中和易中海旁观者清,很清楚大院里的舆论对他们很不利,便只能苦口婆心的劝告阎埠贵。
然而埠贵一根筋,他就是不服气被人白嫖,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刘海中和易中海只得主动提出掏钱补贴阎埠贵,要求他立马“大方”起来,不要再向大院住户们吃拿卡要了。
可就在刘海和易中海好不容易搞定埠贵,盼着事态发展有所变化的时候,傻柱却成了他们意想不到的变数。
冉秋叶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傻柱十分老实的听从张元林的命令,每天除去工作以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
可就这么呆在大院里多无聊啊,傻柱就带着冉秋叶出门遛弯,只是冉秋叶肚子大了行动不便,且去人多的地方又怕磕磕碰碰。
恰巧这时候埠贵买了台电视机回来,闲来无事的再秋叶也好奇的前去张望,却不曾想看个热闹还得交费,这毫无疑问是给冉秋叶的热情浇了一盆冷水。
傻柱得知后哪里能忍,但他也知道电视机是埠贵花钱买的,去找他的麻烦不合适,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掏钱也买一台回来,专门给媳妇看!
说到存款,当了十几年主厨,后来又晋升为食堂主任的傻柱可有不少,区区一台电视机而已,不过大手一挥的事儿!
于是在易中海和刘海中找阎埠贵夜谈过后的第二天,傻柱下了班直奔百货商场,买了一台比埠贵家尺寸更大,造型也更好看的电视机!
把这大家伙搬回大院的时候,掀起了更加响亮的轰动,只因为这台比埠贵家的更大更贵更好看。
关键是傻柱逢人便笑,还热情的邀请大家来自家看电视,并且分文不取,什么瓜子花生糖果一概不要,只要求进屋声音小点,别吵到孕妇。
有了傻柱这个鲜明的对比,阎埠贵那边立马变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哪怕明着说了不收费用也没人愿意来。
由此可见,埠贵的口碑已经烂到了何种程度。
把电视机搬回家后,傻柱立马开箱装上天线,再插上电源,捣鼓了一会儿后立马就有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电视机里传了出来,画面还是黑白的,但是比埠贵那台面积大,自然画质也更加清晰。
“傻柱,这事儿你咋不跟我商量一下呀,阎老师家的那台都要一百多块钱,你买的这台这不得更贵啊!”
冉秋叶话是这么说,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画面,显然她是喜欢的。
傻柱见状笑了起来,搂着媳妇的腰说道:
“我傻柱太大的本事没有,但也决不能让媳妇眼巴巴羡慕别人家,区区一台电视机而已,三大爷买一百多的,那我就得买两百多的,你要是看的不过瘾啊,改天我再去换一台三百多的来!”
傻柱说话粗鲁了些,但是这份真情实意让人心里暖呼呼的,冉秋叶听着十分受用,露出了羞涩的微笑,整个人也是忍不住往傻柱的怀里钻。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的咳嗽声。
傻柱和冉秋叶回过神来,才想起家里跟进来了一帮凑热闹的住户围观开箱开机。
尴尬一笑,傻柱扭头看向周围,招呼道:
“那啥,各位都看到了吧,我买这台电视机回来就是专门哄媳妇儿的,所以呢,一会儿看什么频道全听我媳妇意愿,若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哈!”
话音落下,周围传来阵阵笑声,议论着傻柱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对比以前会疼人了。
至于电视机频道的选择权,说实话没几个人在乎,这年头娱乐活动极少,有电视看就已经很奢侈了,而且还是白嫖,若是这时候再去挑三拣四,那被人喷都是活该。
要知道在那里,就算交了门票进了屋,看什么频道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甚至包括声音的大小也全是埠贵一句话的事儿,别人根本没有提要求的权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竟到了吃饭的点儿,等到各家长辈来喊人回家吃饭的时候,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做饭。
“坏了!晚饭都没做呢!”
傻柱一拍脑袋,想着自己饿肚子不要紧,可不能把媳妇饿着了!
突然傻柱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出门去了后院的张家。
一开门,屋内扑鼻的菜香味迎面而来,傻柱咽了口唾沫,憨笑着解释了过程,并询问能不能带着媳妇来这里蹭顿饭吃。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来呗!咱们啥关系啊还用得着问,不过就是多两双碗筷的事儿,家里这么多人吃饭,一人匀一点出来还能把人饿着了?”
因为不想吃隔夜饭菜,所以张元林一直都不喜欢做太多,如果实在吃不完也宁愿拿去门口的鸡圈里喂家禽,但是这么多年来,一家子的饭量早就做到了心中有数,不可能会做多。
不过傻柱和再秋叶的突然到访也不至于让张元林尴尬为难,重新做是不可能的,只要每个人少吃两口,总归够傻柱夫妇吃一顿的。
说完,张元林向一大妈眼神示意,后者意会后很快就按照人数把所有人的饭都给盛出来了。
吃饭间,张元林看向傻柱笑问道:
“你可以啊,轻轻松松就抢了埠贵的风头,不怕他背后嚼你舌根子?”
傻柱轻哼一声,摇头说道:
“我怕啥呀!又不是和他竞争比谁收费低,我一分都不要,这叫促进邻里之间关系和谐!”
“再说了,我买这电视机主要是给秋叶排忧解闷的,他埠贵管得着么?”
张元林点点头,说道: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劝你还是要尽量低调一些,有句俗话叫做升米恩,斗米仇,现在你无条件请大家看电视,人家会感激你不错,可将来如果你嫌烦了不让人看了,那你就瞧好吧,还不知道这帮人会怎么在背后蛐蛐
你呢!”
没等傻柱开口,再秋叶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直呼张元林说的很有道理,接着转身提醒傻柱千万要把张元林的话放在心上。
“啊?”可傻柱显然没能立马明白过来,他挠挠头,满脸的疑惑,“这不能够吧!我一分钱没要,给他们看是情分,不给看是本分,凭什么要说我的不是啊!”
张元林见状也懒得解释太多,挑眉说道:
“你这脑瓜子还是一如既往转得慢,正好明天雨水放假回来休息几天,到时候让她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或许有了真实发生的案例你就好理解了。”
“还记得上次她回来就跟咱们说过类似的事情,她出于好心帮了同事一段时间,后来忙起来就停了,结果被她同事到处穿小鞋,可把雨水气的不轻,专门来向我讨教处理办法。”
傻柱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
“对,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当时我就不太明白,她同事凭啥要赖着雨水,就因为雨水善良好欺负么?还是......”
话说到一半,傻柱突然就停住了,因为他发现所有人都在闷头吃饭,显然对他的碎碎念没有兴趣。
“好好好,这事儿先不说了,我等雨水回来了问她,那什么,怀国你们一会儿吃过饭来我家看电视吗?”
听到傻柱的话,几个孩子纷纷抬起头来,却是齐齐看向张元林,在严苛的家教之下,日常的娱乐活动必须经过张元林的允许。
但是放假期间除外,张元林并非死板老旧的人,该学习的时候全身心投入,该玩乐的时候就尽情放纵,想成为真正自律的人就必须要做到收放自如!
张元林头也没抬就知道孩子们在等自己的回应,他淡淡的说道:
“不固定的电视片段有啥好看的,你们各自好好表现,到时候想看啥电影说一声,我立马动身买票,无论刮风下雨绝不扫兴,而且会帮你们抢最好的观影位置,买最好吃的点心!”
听到张元林这么说,孩子们眼睛一亮,立马对傻柱的邀请失去兴趣,麻溜的吃过饭,一个个的冲回房间学习去了。
看到这一幕,傻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呢喃道:
“嘿!开眼了这是!能躲过电视机诱惑的孩子,我还真就只在这儿见过!”
一旁的冉秋叶也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你们教育孩子的本事太厉害了,兄妹五个教育的都很好,让我这个工作多年的老师看了都自叹不如!”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很多事情能不能做好就看用不用心,傻柱,你说是不是?”
知道张元林是在点自己,傻柱尴尬的挠了挠头,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张大哥说的太对了,以后我一定紧跟步伐,把闲暇的时间集中起来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等孩子出生后,我更是要工作家庭教育一把抓!”
冉秋叶见状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直言只有张元林能把傻柱管的服服帖帖。
几天后,刘家老二刘光天带着媳妇回到了大院。
从前院到后院一路上碰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是彼此间都没有任何的招呼,主要是刘光天苦着张脸,任谁看了都不会有好心情。
直到进入后院,看着眼前三间崭新的屋子,刘光天和他媳妇的脸色才终于精彩起来。
“哎哟!传言竟然是真的,我爸真造了三间房子出来啊,够有能耐的!”
刘光天媳妇也很激动,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右望望,透过玻璃窗户看清了三间房子的内部情况后,立马跑回了刘光天身边。
“光天啊,我仔细观察过了,有一间面积很小,放的都是杂物,就跟柴房一样根本没法儿住人,但是另外两间还不错,看着很敞亮!”
看着媳妇那兴奋的模样,刘光天却是慢慢的冷静下来了,随后唉声叹气的说道:
“别想太多了,照我爸妈的性格啊,这些房子肯定都是为我大哥准备的,根本不可能有我的份儿!”
刘光天媳妇听后抿了抿嘴,忍不住叫骂了几句,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来,小声说道:
“哎!这话不对吧,就算你爸妈偏心你大哥,可你大哥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造这么多房子留给他,那如果你大哥他一直不肯回来呢?”
刘光天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壳。
“虽然我也怀疑过我大哥是自己不想回来所以一直找借口,可是后来我了解到是因为我大哥被调往外地后一直没办法调回四九城,所以没法儿回来......等会儿,你的意思是?”
刘光天媳妇左右张望了一下,接着小声说道:
“先不管你大哥是因为什么理由回不来,他人不在这儿是事实,可老人需要照顾啊,你爸妈年纪都大了,还能等多久?”
刘光天愣了一会儿,随后嘴角止不住的翘了起来。
“嘿!你这主意好啊!自古以来生儿子不就是为了预防养老么?现在我爸妈老了,我就应该回来给他们养老送终!”
“行了,你的意思我已经全部明白,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会儿等着瞧好吧!”
正说着,就看到结伴外出买菜的刘海中和大妈回来了。
双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很快气氛就变得凝重和尴尬。
本来二大妈是挽着刘海中手臂的,此时也被用力推开,完全没打算给刘光天夫妇好脸色看。
最终还是二大妈开口破了冰,虽说和老二产生过很大的矛盾,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如今难得回来看望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不近人情。
如此想着,二大妈伸手指了指家的方向,说道:
“先进屋吧,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刘海中则是发出一声冷哼,沉着脸率先回了屋,二大妈见状赶紧提着菜篮子追上,最后刘光天和媳妇相互推攘着跟在最后。
进屋后,刘光天努力对着刘海中堆笑,结果对方压根不看自己。
尴尬之下,刘光天看到媳妇朝自己使来的眼色,便连忙上前给刘海中端茶倒水。
谁知刘海中看都不看眼前的茶杯,整个人别过头去,冷声说道:
“看到你就来气,有什么屁赶紧放!”
一次又一次的被无视和辱骂,刘光天觉得脸上无光,但他这次来有求于人,便不得不选择低头。
干咳了两声后,刘光天硬着头皮说道:
“爸,事情是这样的,这不是时代又变了嘛!原来我单位给的那房子啊也是我靠权力抢夺来的,现在厂里不仅撤了我的领导职位,还要收回我的房子,我是实在没地儿去了,就想着带老婆孩子回来住。”
听到刘光天的话,刘海中立马激动起来,红着脸叫骂道:
“放屁!告诉你这事儿绝对没可能!”
刘光天终于忍不住了,铁青着脸说道:
“不是爸,这怎么就不可能了?”
刘海中愤怒的用力拍向桌子,大声质问道:
“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这个门了!那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刘光天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媳妇,无奈叹气道:
“爸,您怎么还跟我计较这种小事儿呢?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情况也不同了,更何况您年纪也大了,什么没个儿子照应能行吗?”
话音落下,还没等刘海中回答,一道笑声从门外传来,接着就看到老三刘光福带着媳妇也来了,关键是手里还提着不少的东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可不是什么孝敬老人的礼物,而是一些衣服被褥等生活用品!
很显然,刘光福归来的目的和刘光天一样,都是为了回来蹭刘海中的房子住!
“二哥,给父母养老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会负责好的!”
说着,刘光福朝着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笑呵呵的去给二大妈捏肩。
“爸,妈,我前阵子和我丈母爹闹掰了,但我媳妇一直站在我这边,结果他们就把我和我媳妇赶出了家门,我们没地儿去了,就只能来投奔您!”
结果自然是被二大妈耸肩撞开,而且脸色十分阴沉,看得出来她对这个三儿媳十分不满。
想想也是,老大老二都是正常结婚,只有老三是入赘,这自然是狠狠的丢了他们家的脸面,也没少让做父母的被人说三道四!
见刘光福做的准备比自己还要充足,刘光天心里十分不爽,当即上前一步,指着对方的嘴脸恶狠狠的说道:
“你算老几啊,懂不懂什么叫排资论辈?在大哥没有回来的情况下,最应该给父母养老送终的是我,不是你!”
刘光福听后毫不退缩,笑脸盈盈的说道:
“二哥,可惜爸妈不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
刘光天冷笑连连,说道:
“怎么,爸妈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你?”
刘光福想着过去的种种画面,认为大部分时候都是二哥刘光天惹的父母发火暴怒,便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样吧,咱们让爸妈来选,看看我们俩到底谁能留下!”
刘光天张了张嘴想不出该怎么反驳,但他同样不服气,认为父母不一定会选择刘光福,毕竟他们一直以来偏心的就只有大哥一人。
于是,刘光天咬牙答应下来,和刘光福一起看向父母,等待他们的选择。
早些年还没结婚没离开大院的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那时候的他们还知道互相帮扶,可仅仅过了几年的功夫,他们就把以前的艰苦岁月忘的一干二净,否则也不至于在这里当着父母的面争风吃醋。
面对兄弟二人的争吵,刘海中早已气的脸色通红,现在居然还要让他来做选择,当即大手一挥,愤怒的吼道:
“都给我滚!一个我也不要!”
这一嗓子让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愣住了,随后齐声询问为什么,反正这模样就是打算赖着不走了,毕竟他们是走投无路才回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刘海中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狠狠的拍打在桌子上,咬着牙说道:
“你,刘光天!当初是你自己说了要跟我断绝关系,这辈子打死都不回来了,现在你又跟我说要搬回来住,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还有你,刘光福!当初你连结婚都不跟我商量,说入赘就入赘,还说什么别人家的日子比我这儿的好,那你有本事说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啊,你个丢人现眼的小畜生!”
听到刘海中骂的这么难听,刘光天终于憋不住了,当即袖子一摆,冲着刘海中瞪起了眼珠子。
“不是,爸您这是真准备偏心一辈子,直到入土了都不肯改一下是吧,从小到大您就没给过和光福一丁点好脸色看,到现在也是这样,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合着就大哥一人是您儿子,我就不是了呗?而且从前的您是说给一嘴巴子,啪的一下就打上来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可我反抗过吗?”
刘海中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刘光天,眯着眼睛说道:
“那又如何?你敢反抗吗?我打你是天经地义!”
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刘海中还是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刘光天彻底爆发了,大声吼道:
“那您现在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刘海中也是个暴脾气,伸手就要去抽刘光天的耳朵,这年纪毕竟是大了,腿脚不便导致动作缓慢,轻而易举的就被刘光天挡住,同时又推了一把,让刘海中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刘光福媳妇看到这一幕,连忙拍着自己男人的手臂,大声喊道:
“你二哥居然对爸动手,简直是大逆不道!光福快上啊,你立功表现的机会到了!”
听到媳妇的话,刘光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着正义的旗号冲向了二哥刘光天。
很快,兄弟两个扭打在了一起,接着两个儿媳也开始混战。
这个时候,二大妈好不容易把刘海中扶起来,受不了这个气的刘海中再次冲向了兄弟两个。
结果就是刘海中还没打到谁呢,就被混战的几人波及到,接着失去平衡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刘海中明显摔的有点惨烈,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最后更是身子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二大妈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接着冲上去检查刘海中的情况,发现他的眼睛都闭上了,惊恐之余便立马哀嚎了起来。
“哎哟!老头子你可千万别出事儿啊,你出了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怎么办呀!”
“你们两个狗东西赶紧住手别打了,快点来看看你们的爸爸呀!”
事情越闹越大,很快引来了全院的吃瓜群众,最后还是张元林带人出面镇压了刘家兄弟,又赶紧命令傻柱帮着把刘海中送去医院。
自从院内大爷的名头被摘除后,昔日的三人组就开始摆烂了,反正不是他们的责任,出了事也不用他们承担,慢慢的就习惯了当一名看客,威信名望什么的也早就被抛之脑后。
一开始的时候大院里的住户们还有些不适应,这就跟缺少了主心骨似的,心里头都不踏实。
直到张元林及时出现接管各种麻烦事,并且每次都能完美处理,让所有人都感到信服时,大家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尽管没有名义上的表态张元林就是大院内的新管事,但他已经成了众人心目中唯一的大院管事,尤其是张元林成了轧钢厂一把手后,他在大院的地位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在刘海中被抬走送去医院后,张元林当着全院人的面质问起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你们俩这是来给父母养老的,还是来送他们走的?”
刘光天不服气的别过头去,刘光福则是趁机指向二哥,数落他的大逆不道。
“你们是没看到啊,我二哥竟然对我爸动手,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留下来给我爸养老!”
随后张元林探头张望了一下刘家内部,看到了因为混战掉落一地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冷哼道:
“真是孝顺的好儿子啊,隔了这么久来看望老人,水果礼品一样没带,生活用品倒是带齐了,干嘛呀这是,搬家呢?”
这回轮到刘光福低头不语了,一旁的刘光天则是找准机会大声叫嚷道:
“什么回来给爸妈养老啊,他丫的就是入赘被赶出来了,既然进了别人家干嘛又回来呢,我好歹是提前问问爸妈的意思,他们倒好,自说自话就把东西搬来了,要脸不?”
兄弟俩谁也瞧不起谁,话没说几句就又要扭打在一起,张元林见状眉头一皱,伸出手给他们俩一人一个大耳巴子,直接采用物理降温的手段让他们强行冷静下来。
“你们亲爹都被气的进医院了,还在这儿闹呢,真就嫌你们亲爹命太长了是吧!”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倘若是真心来给父母养老的,多的废话不必再说,也别铆足了劲往对方头上扣屎盆子,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
“如果你们想不到,那我就提醒你们一句,这个时候谁能去把医药费交了,买上一些补品送去,说话都客气些,态度摆端正,我相信二大爷一定会给你们机会的!”
张元林话音落下,刚才还心有不服,想要叫嚣反驳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瞬间安静下来,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脸上的尴尬神情溢于言表。
看到这一幕,就连张元林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
“不是吧,哥们儿!当初你们俩一个个的结婚离开大院,哪个不是闹的沸沸扬扬,全院皆知,刘光天你杨言再也不回来,刘光福你怒吼着要去迎接新生活,结果就这点能耐,出去这么些年落魄到这般田地?”
“行了,你们过成啥样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最后问一句,你们亲爹的医药费哪个能出,补品什么的我都不说了,能负责医药费的自己站出来,我做主替你们缓解父子关系,免费当这一回和事佬!”
再一次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低头不语,答案也是显而易见了,他们俩谁也掏不出钱来,根本无力承担医药费!
一时间,现场议论纷纷,对着刘家兄弟开始指指点点。
“好家伙,回来看望老人一样东西都不带,让掏医药费也一个人都拿不出来!”
“这哪里是来给人养老送终的,我看他们俩是来吸血索命的!”
“哎哟,老刘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出了这样狼心狗肺的兔崽子!”
兄弟俩羞愧难忍,此时的他们终于没了相互争斗的心思,先后拉着媳妇躲进了刘家。
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现在人都跑了,再留下来也什么意思,于是吃瓜群众们纷纷散去,只不过关于刘家的议论和声讨并没有停下,这应该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大院里的热点话题之一了。
张元林也是摇着头回了家,他倒是想帮着刘家人把家庭矛盾理一理的,谁知道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空手而来,这是准备一分钱都不掏,纯想着白嫖啊!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的孩子是这般模样,张元林怕是早就被气的原地升天了!
人群散去,易中海和阎埠贵也默默的混在人群离开,两个人亲眼目睹这丢人现眼的可笑场面,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易中海还好一些,他现在只需要盯着棒梗的变化,而且还年轻,将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他更关心的是刘海中的情况。
毕竟大家是一起建房占地的,如果刘海中出了什么问题,等于是后院失火,这样一来原本三兄弟的稳固阵型就不攻自破了。
如此想着,易中海决定主动去看望刘海中,打探一下具体状况,帮忙给他配点药什么的,不管如何身体要紧,就算要出事儿也得等临建的风头过去再说啊!
毕竟易中海是借钱盖的房子,身上背着呢,即便只有一间却也倾注了太多的心思和时间,倘若到最后真的要被拆除,最不舍的那个人绝对是易中海,就连吃不得亏的埠贵也得靠后站。
而埠贵就有点感同身受了,同样身为好几个孩子的父母,也本应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嘴硬说无所谓,其实心里慌着呢!
但好就好在埠贵会精打细算,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四五份花,尤其是在孩子们离开后的这几年里,确实是攒下了不少的钱。
这有钱就有底气,所以埠贵在亲眼看到过刘家的丑事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小金库,看着准确无误的数额,阎埠贵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许多。
另一边,许家。
同样看完热闹,许大茂满脸感慨和讥笑,一看就是在幸灾乐祸。
“呵呵,生三个儿子又如何,老大自打结婚起就没回来过,交流全靠书信,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刘海中都不记得老大什么模样了吧?”
“老二老三如今又是这般态度,没钱没能力,出去混不好了又想躲回来赖着啃老,哎呀,都说样养儿防老,养儿防老,结果呢,这是养儿给全院看笑话啊!”
秦京茹点点头表示附和,随后想什么来,皱着眉头说道:
“大茂,你说亲生的儿子都不靠谱,那咱们这还没正式认作养子呢,将来棒梗不会比刘家俩兄弟还要过分吧?”
许大茂听后轻笑两声,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放心,棒梗绝不可能和刘家兄弟一样,那两个是从小就没教育好,一直以来都在和刘海中对着干,而且还有个关键问题,刘海中偏心他家老大,这样难免会引起老二老三的不满。”
“可咱们不一样,目前就棒一个养老候选人,他根本不需要和别人争抢,而且我从他小时候就开始掌控他了,忽悠了他这么多年呢!”
“所以啊,棒梗对咱们向来都是言听计从,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让他往东决不往西,比那看家护院的狗还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