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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阿衡真聪明，阿衡说的没错，云是白色的。”
“那我应该画白色的云吗？姐姐？”
“可是阿衡，画画是不一样的，画出来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看到的，也可能是我们想象的，如果你觉得画绿色的云好看，那你就画绿色。”
“我知道了。”没说两句话，殷衡又抱住殷澈。他喜欢肢体接触，而殷澈应该是抗拒的，只是并不抗拒殷衡。他抱着殷澈坐在床边，瞧着座椅上的陈柚，忽而问道：“姐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陈柚看向殷澈，殷澈晃了一下神。
“阿兰和我说，女孩子以后都会有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就是黄医生……”
“阿兰是谁呀？”找到个可以切入的由头，殷澈便见缝插针地问道。
“阿兰……就是阿兰啊……阿兰是……阿兰……阿兰是谁啊？”殷衡木然地松开了抱着殷澈的手，无神地反复低语。
见状，小护士赶紧示意殷澈，自己迎上来扶住殷衡的胳膊，她轻柔地提醒：“阿兰是住在我们隔壁的女孩子。阿衡想起来了没？”
闻此，殷衡懵懂地点着头。
小护士又道：“阿衡是不是困了？该吃药睡觉了。”
“阿衡乖，阿衡吃了药，姐姐明天还来看你。”殷澈在旁边附和。
殷衡握着殷澈的手，执着地再问一遍：“姐姐，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没看陈柚，面朝着殷衡，殷澈哄道：“是啊，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姐姐，你是不是很幸福了？”
幸福吗？也许吧。
殷澈点头，“是的，姐姐很幸福，所以，阿衡也要乖乖的，也要幸福。”
从殷衡的病房里出来，殷澈和陈柚往前走，她直直地望着前方，说话声显得淡薄：“你知道我弟弟在这吗？”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是谁。”陈柚如实回答，“你以前不会和我说这些事。我只知道，你有许多秘密。”
殷澈猛地止住脚步，陈柚亦是。视线交接，从殷澈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苛责意味。
鬼使神差的，陈柚抬起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殷澈的侧脸时，她偏过了头。于是，指尖掠过，体温渐凉。
殷澈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是她了。陈柚苦笑，是殷澈没错。从前的殷澈便是这般秉性，不喜亲密，冷漠无情。
“你回来了。”陈柚莞尔。
殷澈没接话，只是莫名地瞧着他。
轻耸肩，陈柚垂眼：“我答应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到底。”
“你要多少钱？”
陈柚一怔，旋即抱住胳膊，似笑非笑：“你不是给过我钱了吗？够了。”
“钱还有够的吗？”
“够了。”陈柚笃定。
撇撇嘴，“噗嗤”一声，殷澈猛地笑开，灿若夏花，反倒叫陈柚僵住。“什么‘你回来了’？你这个台词太糟糕！”殷澈吐槽道。
双眸陡然瞪开，陈柚垂下手，讶异得有些结巴：“你……你……你是装的？”
殷澈挑起一边眉毛，歪着头问他：“装得像吗？”
“像……简直就是一毛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啊！”陈柚惊诧万分。
“以前的我，现在的我，难道不都是我本人吗？本来就是一个人啊！”殷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