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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澈……”
殷澈叹息一声：“你是吃口香糖长大的吗？”
“喵喵喵？”
殷澈生无可恋：“怎么那么黏人？”
……
在被殷澈嫌弃几次后，陈柚变得机灵起来，不再主动要求开车载殷澈，而是换了个套路——
在隔壁一听到殷澈开门的声音，他就动若脱兔窜出来，拿着他的包，急刹车，“哎？好巧啊！带我一起吧，我车坏了。”
当此时，殷澈往往会扫他一眼：“你的车是纸糊的吗？怎么天天坏啊？”
“不知道，等我赚够了钱，我就换辆车。在我换车之前，只能先麻烦你了。”陈柚双手搭在殷澈的肩膀上，推着她往前走，“走啦，姐姐，上班要迟到了，我还要开会呢。”
反复好几回，殷澈便就习惯了。
人呐，最可怕的，莫过于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
默默地习惯，等到那人打算抽离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将其从自己的人生中剥离出去。
……
在和陈柚插科打诨的日子里，殷澈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比如，她还对陈祚手里头的股份虎视眈眈。
备上一份好礼，殷澈再次去到陈祚的公司。
简单寒暄几句后，陈祚笑道：“其实你有机会让陈柚说服我。”
“我知道。”殷澈轻耸肩，“但是，我和陈柚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你是真心喜欢他？”缓了那么多天，陈祚还是难以置信，作为哥哥，总是对所有真心喜欢弟弟的人持怀疑态度。毕竟，在亲哥哥眼里，弟弟往往是“娶不到老婆”的存在。
殷澈微微笑起，“是啊。我和你说过的，我是真心喜欢陈柚。”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嗯？殷澈稍侧过脸，陈祚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大的人，怎么说起话来那么老派？
稳住情绪，她阐述道：“我只是在向你证明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没有伤害你的弟弟，也没有试图从你的弟弟身上获取什么利益，但是，”话锋一转，殷澈撩了一下头发，“那不代表，我和你的弟弟会结婚。”
双方静默了好一会。
陈祚在用他那老派的头脑思考这新式的关系，而殷澈在等待时机切入正事。
“你们在交往吗？”陈祚蓦然开口，并下意识往前探了身子，看得出来，他非常好奇。
殷澈微笑：“没有。我们没有在交往。我和陈柚只是……”停顿了一下，她斟酌措辞，继续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只是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甚至极偶尔还会一起睡觉的……普通朋友。
陈祚肯定是无法理解的。
“陈祚，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殷澈及时打断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她都不知道还会聊出来些什么。她双手握住咖啡杯，正经严肃起来：“我来，是想和你聊聊股份的事。”
“股份……”提到这件事，陈祚略显尴尬，手指摸到咖啡杯上，眼神躲闪：“我卖给顾远野了。”
“卖给顾远野？”殷澈不确定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