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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亲情，殷澈心中升腾起一个疑问：自己的妈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收回视线，她便注意到李恒正在盯着自己。
李恒儒雅，同乔芊极配，两个人都不急躁，可以和声和气地和孩子交谈，更有满满的耐心。此时，他的目光中多是担忧，是同张叔一般忧国忧民的眼神。
他们都掌握着最深处的秘密，所以会悲悯。
可殷澈向来不喜欢被如此注视，她喜欢干脆利落，要么你就让我自生自灭，要么你就将秘密摊在青天白日下，让我自己做决断。
他们却不从这二者中选，而是选择了自以为是的保护。
“所以……你是知道什么是吗？”殷澈淡哂，垂下眼睑。那笑容中多是嘲弄意味。
李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殷澈，然后郑重道：“离顾远野远一点。他不是好人。”
如果只是这个讯息，那殷澈已经知晓。顾远野是会在大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陈柚的哥哥叫来家宴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我觉得顾远野挺好的啊。”目光流连玻璃杯，殷澈有意为之。
她知晓，若是自己直接询问，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必然会以保护为由，自以为是地替她过滤掉“顾远野为何不好”的信息，而若是自己假装轻信，也许，他们又会因要保护她，而给出答案。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也许”。
如她所料，李恒透露一点：“顾远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他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利用？
如何利用？
不能在一起？
为何要说永远？
殷澈皱眉：“顾远野和萧兰结婚了，自然不会再和我在一起。你好像知道什么重要的事，可是你说出口的事却不足以让我对顾远野生出戒心。不如……”
她抬起眼来，直直地盯着李恒，“你说得更细致些，比如，他为什么要利用我？”
“他有他要完成的事。”李恒答。
殷澈再问：“是什么事？”
李恒闭上了嘴。显然，这不是殷澈可以知道的了。
“我以前很喜欢顾远野吗？”殷澈换了个方向。
偏过头去，李恒微微蹙眉，没开口。
张叔说顾远野是殷澈的前男友，乔芊说殷澈和顾远野的关系很亲密，可见，她对顾远野的感情算不得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事，可李恒不说。
一个善良温和的人，不愿开口提及的，多是肮脏龌龊之事。
“我家管家说，顾远野是我前男友。”殷澈兀自道。
闻声，李恒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们交往过？”
殷澈耸肩，做出天真无辜的模样：“我也不记得了，是我家管家说的。管家应该不会骗我吧？”
“你们……”李恒欲言又止。
殷澈最痛恨人欲言又止了，可她无可奈何，为了套得更多信息，她恍然笑起：“为何好像……我和顾远野好像有什么特别的缘由不能在一起？就因为他要利用我？”
见李恒不接话，她笑笑，又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他是被我的真情感动了，所以和我短暂地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