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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白景宇。
那是父亲的名字。
来之前,白演就做了无比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在此时被提起的时候,心头还是被狠狠的震了一下,好似有人拿着锤子在他心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看向白老,嗓音沙哑的问道,“爷爷,我爸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原本我以为,这件事可以被我带到棺材里。毕竟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让你们成为仇人。只可惜……哎。”
紧接着又是一道长长的叹息,显然那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白老根本不想去想。
白景洲冷笑了一声,“怎么,不敢说出来?担心你的孙子恨你?”
他说着看向了白演,“你不是一直觉得你爷爷很疼你吗?那你知道不知道。恰恰就是最疼你的爷爷,包庇了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让他逍遥法……”
外字还没有说出口,白演已经一步上前,一拳砸向了白景洲。
这一拳的力气极大,打的白景洲整个人弯下腰,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他捂着自己的面颊,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敢打我?别忘了,我是你叔叔!”
“我更忘不了,你是我的杀父仇人!”白演揪住他的衣领,冷冷的说道。
白景洲怔了怔,迷住了眼睛,“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我做的很隐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本来一直想给你机会。可是你不仅杀害了我的父母,还对我下手,想占有整个白氏!最后,你竟然还想对爷爷下手!”
说到最后,白演已经是在嘶吼。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记忆并不深刻,但是他自小是跟着白老长大的,对白老有着无比深刻的感情。
当得知白老住院,甚至发现白景洲暗中动手脚时,白演再也坐不住了。
白景洲看着面前的白演,不怒反笑,“你为了老头子跟我生气?可是从始至终,他一直都知道是我对你爸妈下手的,甚至是他疏通了关系,让我在那件事里全身而退……”
在看到白演面上明显闪过痛苦的表情时,白景洲笑得更加得意,“明白了吗?不管我如何的混蛋,在老头子心里,我都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保我的!”
其实从一开始,白演就发现当年父母当年出事的情况存在猫腻。
白家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车祸身亡是当时混动一时的大消息,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要好好彻查的。
可是最后,却只牵连出一个修车厂的小工,理由还是嫉妒白景宇开的车太好,妻子太美……这种近乎无聊的理由。
若是这都能算理由的话,白景宇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自从白演成年后,他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但是又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巨大的迷雾之中,每当自己快接近真相的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什么,将他之前的认知全部打乱。新书包网 .51aslz.
现在看来,从一开始的揣测就是对的,因为是白景洲做的,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所以白老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最后一个。
白演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白老,看着那满头的白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老却在这时候,冷声说道,“是我一时之仁,才让他错到今天任然不知悔改!白演,将他送到衙役局,让他为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你在讲笑话吗?”白景洲冷笑一声,“他们都死了多久了?坟头草都要埋了人了,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追诉时效。并且当时你为了保护我,将所有的证据都毁了。”
“你……”
面对白景洲的得意,白老的怒火瞬间扬了起来。
可是他年纪确实是太大了,情绪的不断反复使得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才说了一句话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开始喘气。
白演和谭惜沁赶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他,白景洲却继续冷笑着说道,“老头子,我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你也难辞其咎,若不是你的包庇,我也没有机会对白演下杀手……”
“够了!”
自从展示完证据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谭惜沁开了腔,她冷眼看着白景洲,走到距离他两步左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白景洲,爷爷作为一个父亲,想救自己剩下的那个儿子没有错,你何必一再用这件事去扎他的心?”
“哟,”白景洲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头子可从来没有认可过你,甚至找了你不少的麻烦,怎么现在反而帮着他了?觉得这个时候替他说话,让他更容易接受你?”
“爷爷是否接受我,从来都不是重点,我跟白演相爱,就已经足够。”
“相爱?若不是我给他下了药,让你有机会爬上他的床,你会认识他?你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谭惜沁学着白景洲的强调冷笑了一声,“若不是你知道我在他的心里有着特别的位置,你会跟我合作,帮我母亲出医疗费?白景洲,没人是傻子。”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扬了扬之后继续说道,“即使白演父母的事情已经过了追诉时效,但是不代表你不会受到惩罚。你做过的恶事何止那一件?今年,你的手上又侵染了谁的血,你不知道吗?”
在光线明亮的会议室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景洲变了色的脸,谭惜沁却微微一笑,“总有办法,让你偿还之前欠下的债。”
……
回到白家老宅,在白老的药里混进了安眠药,老人家才慢慢地睡着了。
谭惜沁站在门口看到走出来的白演,下意识的偏了偏身子,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爷爷睡着了?”
白演什么都没有说,在关上门之后,长腿往前一迈,然后将谭惜沁紧紧的搂入怀里。
他抱得很紧,似乎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全身都透着一种凉薄的气息。
谭惜沁觉得很疼,却没有挣扎,而是回抱住他,“我在,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