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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菊丫头孝顺，知道发达了还来孝顺我，前几年是不是你这个老东西不让她回桃源村。”
好不容易在甄远道安排下坐下正常聊天的两人，突然发现他们的对话出现了问题。
易行森在问他是怎么找到的橘子的时候，老李一脸不明所以。
“橘子主动去找的你！？”
他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她分明不记得在桃源村的事啊，就连医生都说她这辈子恢复那段时间记忆的可能性太低。
喝一口橙汁润润嗓子，老李点点头：“对啊。”
见他喝，自己也喝了一口的易行森继续问道：“她认识你，知道你是谁？也记得桃源村？？”
老李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她当时是个孩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忘，况且她奶奶可是——”
说到这儿，老李突然不出声了。
意识到这卡顿有什么问题的甄远道一改旁观者的模样，突然开口道：“奶奶，是谢师姐吗？”
易行森唇边露出点苦笑。
“对，是她，她去世了，在桃源村。”
甄远道一脸如遭雷劈。
记忆里那个静若处子动若疯兔的女人，怎么会早早去了！
同他这个初闻噩耗的人不同，易行森跟老李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件事，只是卡顿了一下，便把话题继续到了易青橘身上。
易行森接着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去桃源村找的你，又是去做什么。”
老李想了想，说了个大概的时间，至于原因，斟酌了一会后，他回答道——
“她回去......祭奠自己？”
易行森：“........”
不愧是他孙女，提前开始给自己烧纸铺路了。
“你说的她不记得又是怎么回事？菊丫头怎么会不记得，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了？那个墓里埋的又是什么？”
易行森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今年会把这件陈年往事说两遍。
想到那另外一遍，他不由自主想起自己孙女婿，易老爷子还是很有心眼的，他最先想到的是晚点给自己孙女婿打个电话问问，确认一下这姓李的是不是在骗自己。
毕竟老李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特价秋衣陌生人，说的话不能轻易信，还有那张照片真实性也待考察，而且孙女那边万一真不知道，刺激了她的记忆就不好了，医生可是说过，最好少拿这件事刺激她。
打定主意的易行森情绪放松下来。
没关系，他可是有个在金三角混的孙女婿。
最后三人不欢而散。
一个沉浸在‘我孙女怎么可能有记忆’，一个满脑子都‘什么，我遇到的是鬼？’，还有一个‘窝草，还没来及再见白月光一面她就死了’中。
三个老头，各有各的哀伤。
晚上易青橘在齐洧燃那里上完课并在监督下喝完中药后，收到了她爷爷发来的消息。
爷爷：孙女，帮我砍一刀
易青橘好笑的回复：爷爷，我没有那个软件
爷爷：为我下一个吧，你小时候爷爷可是救过你的命啊，总不能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爷爷吧
易青橘：？
什么命，救也是医生救的吧。
爷爷：你不记得了吗，当年爷爷救你的事情？
易青橘：不记得了
爷爷：那就对了
爷爷：当年你妈找我借钱打胎，我没借给她
易青橘：“..........”
见她站在门口看着手机，路也忘了走，齐洧燃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易青橘把聊天记录给他看。
齐洧燃：“..........我下一个吧，帮爷爷砍。”
看把老爷子逼成什么样儿了。
五分钟后，正跟着美食博主学做菜的万穗，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上司在公司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点进去一看。
a齐洧燃：链接
a齐洧燃：@全体成员砍一刀
万穗：“........”
先生这是被盗号了？
与此同时，收到易青橘消息的易行森松了一口气。
试探一下，他孙女果然不记得了，准是那个姓李的看他们现在发达了，来骗钱的。
不过这事儿得跟孙女婿说一下啊，当时带橘子检查时的医疗水平也不怎样，孙女婿有钱，准能再带橘子做更好的检查，顺便查查那个姓李的究竟居心何在。
夜晚——
S市，你奶奶裤衩里有朵花店中，一个披着雪白皮草的女人坐在店里用来招揽客人的圆桌前，正仔细看着手中一摞照片，染着口红的唇高高勾起。
关完店回来的鲁蔡见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你现在就像一个反派一样，要是想进行你恶毒计划的话，能换个地方吗？怎么还把这儿当成秘密基地了啊。”
秦娇娇不在意的笑笑，伸手随意揉碎了一朵开的热烈的玫瑰，花汁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滴落在桌上，空气中一股子糜烂的味道简直像是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你瞧。”她指指桌子上那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跟一个老头待在一起，鲁蔡眼尖的看到那老头手里拿着的还是自己店里的牛皮纸袋，还有一张透过窗户拍到的，少女弯着腰面对着一个头发微卷的男人，这个重叠在一起的角度，让两人看上去，像是在接吻........
鲁蔡眼神一凛，慢慢直起腰。
秦娇娇见状，痴痴的笑了笑，眼中尽是藏不住的兴奋：“哥哥，我已经把这些照片发到齐洧燃的邮箱里了，你说——”
“十五块钱。”
被打断话的秦娇娇：？
鲁蔡才不管齐洧燃看到那些傻逼照片的反应呢。
他一脸肉疼的指着桌子上那朵已经被蹂躏的没眼儿看的玫瑰：“你把它弄坏了，赔钱，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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