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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老人,穿着是一身中山装,这种装扮在北京城还是很常见的,提笼架鸟,走了进来,一般这样的老头都是来店里面说说话聊聊天的,毕竟古董店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平时来店里的大多数都是这种提笼架鸟的老爷子,笼子像是一个新的,里面蹦蹦跳跳的是金丝雀,一种很贵的鸟。
老爷子走了进来,坐到了座位上,将鸟笼子的布遮盖了下来,看我守着店,就问到:“老板,最近生意还好啊。”
“生意呢就这样,也就是混口饭吃。”
老爷子凑近了一点:“我可是看到了你这个招牌来的,崔家护着的店,那可都是了不得的。”
我有点来了兴趣:“看来老爷子也是个行上的人,这次有什么贵干啊。”
“最近我有一个大买卖,不小心被劫了货,我也是心里闷得慌,想找老板,利用你的这个关系,帮我把那批货拾掇回来一点。”老爷子的话让我有些不寒而栗,就算是古董行里面的东西被劫走了,只要是交点还是就出来了,但是这个老爷子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胆战心惊的。
“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
老爷子往我柜台前面一站,悄悄地说到:“白粉,如果能帮我,我愿意拿出一半的钱来报答。”
我做生意这么久了,最见不得的就是干这个的,如果说你是小偷小摸,这些无非就是贪图个钱财,但是干这个玩意,那就是一个畜生级别的,我当时就回绝了:“老爷子,什么事情都好说,但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生意,今天这事情我权当没有听到,也权当你没说,你走吧,这事情我绝对不掺和。”
老爷子笑了笑:“老板,别生气嘛,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说钱太少,我们还是可以商量的,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说是不是。”
我嘴下毫不留情:“别的生意就算是我赔本了,仁义还是在的,但是这个生意,没得讲,我不去警局都算是好的了。”
老爷子低声思索了一下:“但是这个是崔老板一手主持的,参与的人全部都进去了,我一个人进不了崔家的门,以前都是上面单独的联系,我也不敢过多的插手,现在上边都出事了,我没有办法,所以想找崔家的其他店铺,但是都被赶出来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一下。”
我一听这还了得,什么事情都能忍,但是这个我是真的忍不了,两只脚从水盆里面踩了出来,把老爷子推开:“老爷子,这个忙,我帮不上,你去别的地方去找高明吧。”
老爷子唉声叹气了一声:“看来这次崔家算是要断了一笔大买卖。”然后架起那只鸟,收拾了下身上的衣裳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了。
他一走我就破口骂到:“什么玩意。”
那老爷子刚走不久,附近几家店铺的崔老板管着的店铺老板都进了我的店铺,我的椅子是坐了个满当,八个老板一起来的,在这北京城,崔老板管着的店铺就我们九家,平时并没有什么往来,但是今天的到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仔细一问我才知道,他们早几天前就聚到一起了,就因为这白粉的事情,他们当初和崔永成合作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这一档子事情,但是现在冒出来了,谁都担心这一档子事情把各自的店铺给卷进去,大家都是苦心经营,各自的苦各自知道,谁都不好说出来,钱没赚到不要紧,千万不能惹个一身骚。
而这白粉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离开北京后的几个小时,北京的城区内,警察经过举报抓获了一个犯罪团伙,本来谁都没在意,可是这个老爷子跑遍了北京城的九个店铺,硬是把事情闹了起来,这也让我琢磨了起来这在北京城的事情谁都知道我们不如别人精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其他的店铺老板都决定和崔家断绝往来,货源在长春那边重新再找,而这个重新找货源我也是早有打算,但是我现在和崔家的往来那是不能断的,他们早就跟着崔家赚了不少了,说断就能断开,财大气粗,我还是个雏鸟,我可不能断啊。
其他的老板都保持着自己的意见,都说现在的古董行业真的是有些干不下去了,可是又没有办法抛开,进退两难的,但是我却并不担心这些,我担心的是,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怎么办,崔家虽然财大气粗,但是只要沾了这个玩意,想要发展就真的难了,我就安抚着其他的店铺老板:“各位老板,这件事情能不能先不要这样下定论,崔老板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对不对,我们能有今天还是靠着人家,就那个老爷子我们谁也没有见过,谁也没有遇见过,谁也没有听说过,他的话就真的能信吗?我们都要仔细的想想,崔家现在财大势大,谁不想把崔家绊倒,现在我倒是希望这个事情是那个玩意传的谣言,再说了我们只是商人我们只管东西真假和价钱,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件事情闹得再大没那也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吧,我们也应该精明一点,我们毕竟要分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谣言,如果不是谣言,我们当然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但是万一这件事是谣言呢,大家有没有想过后果,我们这样就约等于得罪了崔氏集团。”
周围的老板都是老谋深算的,虽然都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却被我这句话给压下去了,点头说到:“有些道理。”
我坐到了这些老板的中间:“我你们还不清楚,我就是一个刚入行的新手,但是我是从太原来的,太原是四巨头的一个驻地,我可是知道四巨头的厉害,当初有一个新市长,那是意气风发啊,打算打扫干净太原市场,把四巨头驱逐出去,结果呢,这个市长被驱逐的不见踪影,现在在深圳的是一个局长,还被一群黑帮欺负,所以,我劝各位老板一句,别造谣生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这话有些不好听,但是各扫自己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毕竟崔家是个大家族,他们出了事情,不需要我们劳神,天塌下来了,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我们老老实实的进货,谁都不得罪,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些老板坐在一圈,更是议论纷纷,对我这个办法还是投来了些许赞赏的目光,毕竟两害相比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