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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石桥,里面的路就有些曲折,因为那里面就是森林,里面的树四季常绿,最大的树要四个人抱着,各种野菜满地都是,这些原本都没多少,都是我们这里的几个村子来的时候有时会逮到一两只野山鸡什么的,即在附近摘些野菜,配着野山鸡做菜,久而久之野菜也就摘干净了,靠着这里的环境自己长,那还不够塞牙缝的,慢慢的,来这里的人都会顺手抓一把自家的菜种,撒在这里面,随手一撒,反正大家也没商量,看着山里的野菜秃了,农民谁看的下去,有什么种子抓些什么,长出来了大家各自摘一两朵,什么芹菜、油菜、白菜之类的应有尽有,现在进去,树林里面就不那么单一了,树下面就是蔬菜。
而且在这里都有一条心知肚明的规矩,不抓母的、不拿鸡蛋、不抓小的,而且农村人的节俭也是让这里的环境得以保护的原因,骨头什么吃完也是会一并带回村子里面喂狗。
而且我还在这里发现,菜多了虫子也就多了,虫子多了鸡也就肥了,树林里面往里走,三里路的树林,树林底下全是野菜,西红柿、辣椒都有,一串串黄瓜藤蔓顺着小树的树干就爬了上去,有心人还会找几根树木搭在上面,这里无人看管,就任由这些东西自己长,尽管长的有些小,但是谁都不嫌弃,就是不图吃饱,就是图个吃的乐子。
有时候逮到野猪了,村民们都会齐心的将野猪宰了,挖个坑把野猪血埋了,血对于植物来说那都是肥料。
一大头野猪谁也吃不完,农村也没有冰箱没有电,就在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个瀑布,瀑布分为两条支流,一个进了石桥那里,另一个就是进了森林深处的小溪中,那条小溪灌溉着深处的一大片森林。
清洗肉类全部都在通往森林深处的那个小溪里面,肉吃不完就泡在那个池子里面,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坏,更不会有臭味,谁想要在这里烧烤都会去那里先看看有没有别人剩下的,如果没有,才会去山里找野味,要是坏了,就往森林里一扔,让那些鸟类什么的吃。
这片树林简直就是一个百货商店,只不过是不要钱的那种,顺手摘了一根黄瓜,没有任何的农药,擦两把就可以吃,而严少一心想着里面山里的那一片苹果树,那里没有树挡着阳光,苹果成熟的比较早一些,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全熟透,但是严少却不在意,像是个孩子一样笑着朝着里面跑去。
走出这片树林,接下来就是一片碎石子路,谁都不知道这碎石子哪来的,但是这里却是有几颗大树,紧靠着墙边,树枝全部都是朝着一面长出来这些树枝就是天生的遮阳伞,树下面就是以前的人烤完东西在地上弄得烧火坑,树林比较干燥,捡些干柴也比较近,而且我还发现这几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变,唯独变的就是那几颗乘凉的树上较低的树杈被人砍掉做了挂钩,上面放着两把砍柴的柴刀,在这里如果烧火的位置都满了,还可以捡一把柴去别人那里借下火,而且家家都是很愿意的,毕竟人多了热闹,吃着也有味道一些,只不过平时这里来的人很少,都是农民,大多数时间都在地里忙活,好容易忙完了最多就是在外面洗脚的那里泡泡脚,基本上除了冬天,这里来的人很少。
只不过这会树下面只有一个人坐在树下烤着野山鸡,这时候那个男人看到我就站在旁边扯下一个鸡腿就递了过来,反正一听就不是本地口音,我和他素不相识,但是东西都递过来了,也就坐下了,交了个朋友,聊了一会才知道那个是一个外地的,在这里来过几次,多多少少知道些这里面的规矩。
在这里面摘东西摘一两个给别人留点、吃东西吃多少弄多少、能当化肥的垃圾就丢树底下,不能当化肥的就带走还有临走前把火熄了,规矩就这几条,在这里大声喧哗反正也没人听见,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总之就是不浪费、不破坏,想来可以多来。
这时候严少大步走来,手里捏着几个苹果,见我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就也递过去了一个,一起坐下聊了一会,这时候我才了解到我和他是同行,只不过他在西安开的店铺,来乡下是来收东西的,就来这里玩会。
古董同行聊天从来不聊价格,因为价格是按照地方、东西质量、买家、卖家、关系定的,是个不准确的数字,如果实在要涉及价钱,那就是用行情两个字代替,行情这两个字是比较通用的。比如前些日子青铜器大火,价格贼高,换成行话就是青铜器行情大火。
这样一句,别人明白自己在打探别的地方的,而不是打探他这个人是黑还是白,黑就是贪,和一个贪的人聊天那么双方都能收益,和一个白的人谈生意,兜里嘴里放不住秘密。
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好一会,我打听到了一些不错的消息,最近西安那边,木器又开始火了起来,老家具的收藏价值开始提现了,老家具容易保存,去乡下转转,桌椅板凳基本上都是老的,农村人也愿意卖,但是木器这方面鱼目混珠,老东西不一定值钱,值钱的不一定是老东西,关键要会看材料。
在这里来我原本想去里面的深山老林里面去看看,在往里面走,山头上可以能够看到云的,自己也能够感觉到云的那种缥缈感,十分舒坦,只不过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同行我就一聊就聊住了,就连严少也不想走了,搁这里听我们两个讲着两地的繁华,这一讲就已经到了起来就聊到了六点多,我忘了时间,他也忘了时间,严少也没顾得上看时间,陪着我在这里听着他讲。
这一讲几小时,那真叫个痛快啊,严少也长了不少关于古董行的知识,这对以后我的发展和严少的发展也是有益的,我们三个都打算出去,就一起在路上又聊了一程,直到到了路口,我们才离开,分别前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我们还互相交换了名片,看了他的名片我才想起来我的都没有问他的名字——崔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