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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三日后皇上会举行一个祈福仪式,到时候他就不信自己不能置白晚吟于死地!
他永远记得,自己的母妃就是被当今皇后害死的!而他也要让容景尝一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第二日。下起了小雨。细雨绸缪。天空阴沉沉的。
王府的安宁也被这一声哀嚎给打破。
白晚秋怀里抱着孩子,却是跪下了,她哭得尤为可怜,仿佛白晚吟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她哭嚎着:“姐姐,妹妹真的知道错了!如果早知道你当初喜欢景桓,我是断断不会嫁给他的!现在他对你念念不忘,还怪我把你们的姻缘给掐断了,他怨恨我,连将军府也不舍得回来,连孩子都不舍得看一眼……”
现在白晚吟已经嫁给了容景,成为了兖王妃,白晚秋却旧事重提,一方面说她当初喜欢宴景桓,另一方面又说宴景桓现在对她念念不忘。
当真是让她骑虎难下啊。
白晚吟挑了挑眉,平静地问她:“你是如何得知我当初喜欢宴景桓的?”
白晚秋有些许的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凄凉一笑,“上次景桓要带兵前他只和你一人来道来别,还派宴驰在你身边保护你。若姐姐不喜欢宴景桓,那为什么要接受宴驰的保护?而且姐姐确定没有和景桓在那时私定终身吗?”
银杏撑着油纸伞,帮白晚吟挡着雨。
她觉得现在白晚吟越来越冷了,比她们在乡下的状态还要糟糕。她好像在默不作声中又把大家推得很远很远,她已经猜不透白晚吟在想些什么了。
“宴夫人知道我与宴将军什么时候相识吗?”白晚吟问她。
终究是于心有不忍,让红叶撑了伞帮她们隔开雨帘。她心疼的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无论是谁的,到底也是无辜的。
“不是他回京受伤时吗?那时候他几乎闭门谢客,只姐姐求见,景桓就让见了。”白晚秋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何意。
“我与宴将军相识不算早,幼时我又是在乡下长大,更别说有接触他的机会。后来在白府的时间我已经喜欢上了容景,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宴将军。宴夫人今日来却只张口闭口都是我喜欢宴将军,未免太血口喷人了些!”白晚吟突然怒道。
她揪住白晚秋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看不得我好,你巴不得把我拖下泥潭,让我身败名裂,让容景撵我走。我告诉你,你做梦!”
她刚想松手,没想到白晚秋却借了她的动作往后倒去,怀里一直抱着的孩子突然也摔了出去,额头重重磕到了王府门前的石狮底座。
伴随着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孩子额头上的鲜血也在汩汩流出。
白晚秋极其慌乱,爬着想去抱回孩子。
白晚吟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干干净净的,只是碰了些雨,带了一种透骨的寒意。
她还没来得及上前将孩子抱起,就看到容景和宴景桓一起往这边过来了。
宴景桓明显着急,他甚至来不及撑一把纸伞就匆匆跑了过来,抱起地上哇哇大哭的孩子,也扶起白晚秋,看向白晚吟的眼神里带了丝不可置信。
可后者的眼神却很平静,仿佛一摊死水般,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容景站在白晚吟身边,什么也没有说,神色却很冷。
白晚秋在一旁弱弱地扯了扯宴景桓的衣袖,“景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明明看见是她推了你!孩子才会摔到地上!”他现在低头去看孩子的伤口,额头已经流了很多鲜血,看得他一阵心疼。400小说 .400xiaoshuo.
宴景桓不想见到白晚吟,抱着孩子走了。
容景站在府门口处,雨丝飘不进来,可他却觉得很冷。
白晚吟站在府前,银杏在一边给她撑着伞。她站得笔直,仿佛一棵不会倒的竹子。
两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许久,白晚吟让银杏红叶先下去。
银杏想把手上的纸伞让她拿着,可是白晚吟却没有接。
细细的雨丝打湿了她的发丝,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裳。白晚吟听到自己在问他:“为什么你会和宴景桓一起过来?你又去找他求证了什么事情?”
既然怀疑她,为什么从来不肯问一下她?
想要知道那八个黑衣人是怎么死的,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觅缙来。
想要知道她和宴景桓怎么认识的,又何必瞒着他偷偷约了人家?直接问她她不会隐瞒一丝一毫。
可他什么也不问。
相应的,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些都是她身上的秘密。
也相当于,她身上的伤疤。前世的种种,如噩梦般在她眼前挥散不去。她每想起一次,她就心痛几分。
她有什么错?她前世不过就爱上了一个自认为值得的人罢了。
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相信她,一个一个想置她于死地。
连容景也不相信她。
怀疑像一张密密的网,把她结结实实捆住了。
容景想张口解释,可对上她的目光才发现原来她都明白,她看得比自己还通透。
最后白晚吟什么也没有多说,漠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晚间的时候,白晚吟发起了高烧,一直退不下去。银杏请来了好几个大夫,也按着大夫的药方熬了药给她喝下去,可是没有任何成效。
偏偏容景也不在府上。应该是皇宫里彻夜照顾皇后。
银杏明白为什么白晚吟对他感到有些寒心了。
她受伤的时候他百般自责,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对她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可是怀疑是种子,一旦种下难免会破土而出最后长成参天大树,越爱越是会怀疑。
银杏最后跑了很远去请了一个大夫来,折腾到半夜白晚吟的烧总算退了下去。
半夜白晚吟醒过来,刚好药也煎好了,银杏想喂她喝下去,白晚吟却说要自己来。
药已经不是很烫了。白晚吟端碗却有些吃力,右手颤颤巍巍的。她换左手捧碗,右手拿勺子依旧是颤颤巍巍的。
银杏悲哀地想:这半个月来白晚吟的右手皆是如此,而容景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