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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谣这才敛了神色,“姐姐刚从小姐那边回来?小姐睡下了?”
银杏点了点头,倒了一杯茶,“今晚睡得早。哗,做了这么多菜啊,都是小姐喜欢吃的。不过先撤下去吧。小姐若半夜醒了,我再服侍她吃。”
“走吧。我们去帮阿灵洗个澡。”红叶叹了口气道。
听风轩重新开张,一开始大多数人都是奔着妙儿去的。但自那次飞花令后,听风轩雅阁的名号已经打了出去。每天听风轩都人满为患。
偶尔从外面走过,都能听见里面喧闹之音。读书人高谈阔论,还有闺阁小姐来这边弹琴联诗,好不热闹。
妙儿也乐得做这甩手掌柜,每日只拨拨算盘查查账,高兴时再弹琴抒怀。日子过得也很快活。
县主册封仪式终于临近。白晚吟掐指一算,自己居然接连着小半个月没有见到龍战容景衡屿他们了。
她打算趁着这册封仪式跟他们好好聚一聚。她总得多几个朋友,才不至于在这偌大的京城站不住脚跟。
皇上的旨意下达,县主册封仪式由公主全权操办。届时为了不扫她们的兴,皇上皇后太后都不会出席。
知道白晚吟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但是建宁还是细心地问了这仪式操办需要注意些什么,宴请之人等。
拟好名单后她派人将名单送了过去,令白晚吟吃惊的是,这居然连宴景桓和郡主都宴请了。名单上面还有容宪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到时会不会来。
可内心里到底是不希望他来的。虽然大家都说这五皇子温和谦润,最是宽容不过。可白晚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总像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
在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之前,最好不要和这些人有过多接触。
正式册封的那天,县主府邸前马车如龙。建宁所找的管家尽心尽力地一一查看着各人的请柬、点礼。
银杏一大早就把白晚吟叫了起来,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
白晚吟昔日基本上从不穿嫩粉颜色的衣服,据她说是因为显嫩,没有那么有威严。银杏最后千磨万磨终于让她答应了穿。
惊心打扮出来后果然是让人眼前一亮。只是白晚吟还是一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地不愿离开房间。
从房间出来,白晚吟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柯雪。
他怎么在这里?她好像记得,建宁宴请的名单上并没有他。不过也说不定,建宁曾经告诉她,可以尽量和柯雪弄好关系。
柯雪也看到她了,向她招了招手。
白晚吟朝他走了过去,“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你也会来。”
“最近极乐坊有些事情。”白晚吟第一次见他,只觉得这男子男生女相,名字也极象女子,整个人显得未免太过阴柔了些。
现在看着,倒是越看越顺眼了。电子书吧 .dianzishu8.
“极乐坊有什么事情?”白晚吟困惑道,这几天她忙得焦头烂额,回到音华阁几乎就是倒头就睡。也没有怎么留心京城的其他事情。
而且极乐坊后面撑腰的人不是杨鑫吗?有他在,除了龍战,谁还敢找极乐坊的麻烦?
“没事,就是死了一个人。”柯雪眉目清冷地站在梅花树下。似乎对于这件事他并不想多说。
白晚吟心里默默记下,打算等今日册封结束后再派人去打听一下。
太阳渐大,按照流程该是公主把皇上圣旨及县主令牌交给白晚吟了。
白晚吟恭恭敬敬地接过两样东西,跪着叩了三首后称谢。
女眷中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恭喜县主。”
白晚吟冷冷回头,只见说话的人正是白晚秋。她是被白宿关了三个月的禁闭,但是白宿怎么能狠心如此对待自己已经宠了多年的女儿呢?
到第三天,白晚秋已经能随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了。
白晚吟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有搭理她。
白晚秋继续说道:“晚吟县主贤淑敏德,知性大方。理所当然配得上县主这名号,只是县主自有自己的名号,县主的名号却还是以自己的名讳直接相称的。想当年归仁县主都有自己的名号呢。”
此话一出,公主的脸色也甚为难看。挺身而起,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地上一摔,“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说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那归仁县主是什么人,罪臣庶女!经历难堪,你居然敢拿她与自己姐姐相提并论,到底有何居心?”
那茶杯摔在了白晚秋的裙边,碎成一片一片。滚烫的热茶溅上白晚秋的脚踝,也有一部分烫到了白晚吟。
白晚吟目光幽幽,呵!归仁县主!李元吉的庶女,曾长期被幽禁于宫中,十九岁才册封了一个区区县主。最后也只能嫁给一个身份并不显贵的次子。拿她与自己相比,这不是明摆着暗讽自己上不了台面么!
白晚秋没想到白晚吟在建宁身边这么受宠,本来想着就算公主再怎么不快,最多只是训斥两句。没想到只是区区这一句话便惹怒了凤颜。
她急忙跪下,连脚上的烫伤都顾不上,便开口急急说道:“公主息怒,是晚秋少不知事,嘴笨也太会说话,惹怒了公主。”
“晚秋只是想着姐姐被封了县主,心里高兴。却又听到刚才所念的圣旨里并没有关于姐姐的名号,心下疑惑,想着皇上不至于此,这才说出那一番话来。拿归仁县主来说,也是无心之过。”
“你懂什么!”公主勃然大怒道,她现在就是要杀鸡儆猴。她知道很多人对晚吟不满嫉恨也久,甚至私下质疑她凭什么位于官眷之首。
今天她就是要告诉大家,白晚吟是她罩着的人,众人就算心有不服,那又如何!她的人,可不能那么好欺负。
白晚秋吓得瑟瑟发抖,泪水盈满了眼眶,“公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晚秋这一次吧。”
“昔闻白家二女最是淑良贤德,通晓古今。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是这么个通晓古今之法啊!但到底出言不逊就是出言不逊,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