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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贤现在想起来银杏当时看他的眼神还心有余戚,简直太可怕了。
容景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为了求演戏的真实度,这件事情饿和小晚一早就商量过。但没有告诉你们,让你们担心了。这半个月来,确实对小晚照顾不周,你们也辛苦了。”
一向尊贵冷酷的王爷居然低下头来向他们道歉,几人心里都像那池塘里的鱼一样快乐地升起了泡泡。
回到府上,白晚吟被容景带着进了书房。
不行,她现在觉得自己亏大了,刚才容景跟他们三人都道了歉,就是没有跟自己道歉。她心里不平衡了。
容景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问她:“现在右手还痛吗?”
白晚吟有意夸大自己的伤势,好让他愧疚,“痛。你不知道我吃饭夹菜的时候都在想我的手是不是要断掉了,轻轻使一下力都痛得不行。我觉得我可能会变成了个残废,到时候你还爱我吗?”
容景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爱。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哪怕你白发苍苍,哪怕你右手再也用不了了,我也还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天地可证。若余生有负于你,那让我生生世世万事皆不如愿。”
白晚吟突然想起了宴景桓今天和她说的话“他把你的尸骨给带走了,连个念想都不留给我!”,突然就红了眼眶。
也许现在就是那个该说出全部事情的时机了。
白晚吟红着眼眶先讲了一遍今日宴景桓和她的对话,再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稍微提及了一下她前世的事情。
她不知道容景会不会相信,又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她。可至少她没有欺骗他一星一点,她的心也就没有那么忐忑了。
容景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我不知道重生究竟怎么回事,但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无论你是谁,又带有什么样的记忆,你永远都是我喜欢的小晚。我会尝试着接受你,尝试聆听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尝试着多了解你,也尝试着多陪伴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前世为什么我会带你走,但我觉得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上天从不曾亏待有情之人,所以这一世让我同你结为夫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还是挺感激上天的。”
感激上天把那么好的她送到他身边,感激她愿意和他说那么多。
恰好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容景履行他的承诺,全程没有让白晚吟碰碗和筷子,都是由他亲手来喂。
晚间休息时,白晚吟听到抱住她而眠的容景已经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扬起了一抹笑,轻声说道:“其实我也很感激,感激你愿意相信我,今日的事情,要不是你请来皇后和岱钦,我怎么能那么从容地解决这件事情?谢谢你,容景。”
他是她一世的夫君啊。
黑暗中的容景听到这句话,心里也一暖,仍是不动声色。可白晚吟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真的将自己搂得太紧了!
白晚秋的事情暂时先告了一段落,那么久了白晚吟紧绷的心也终于能放松了点。
虽然白晚秋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也不乐意看见,但是她若不设计陷害自己,自己又能做出些什么?一八小说 .
而她虽然对白晚秋一事心有感触,却不会想着去到皇上面前求情。
可是有人偏偏动了这样的念头,铁了心要去救白晚秋的命。
白宿和杨柔双双跪在王府面前,一夜之间活他们好像苍老了许多。或许也有太久没见的原因。
杨柔涕泪纵横,白晚秋是她唯一的孩子啊,她不能失去她。
“求求你了晚吟,她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能见死不救的对吧?而且你现在是兖王妃,你说话肯定是有用的!”白宿替白晚秋求着情,神色卑微而可怜。
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要死了,他的心在滴血。
白晚吟的神色冷了又冷,“你们未免也太抬举我了?我哪里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半个字?而且杀头也是皇上亲口说的,一言九鼎,他人岂能随意更改?”
杨柔抓狂了,“你要是不想救我们不会在这里跟你耗时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龌龊的心思,你就是希望晚秋死了才好,以后才不会有人碍着你都眼!可怜我的孩子呀,她有什么错,竟然摊上这样一个置她于死地的长姐!”
“我告诉你!你是要为你自己的话负责的!你说我千方百计陷白晚秋于死地,可你知道昨日之事是她诬陷我在先的吗?分明是她想要置我于死地,说我与异性男子关系密切,说那诅咒皇后的木偶人都是我所为……”
白晚吟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挨了白宿火辣辣的一巴掌。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宿已经扶起了杨柔。
这个刚才神色还显得卑微可怜的男人,现在却难得倨傲和冷漠。
他看着白晚吟的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那一巴掌他也丝毫没有收力气。
白晚吟惨笑,“我知道了,在你们心里,只有白晚秋才是你们的女儿,才值得你们捧在掌心上,而其他人什么都不是。对你们来说,我不管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没有关系吧?如果今天被砍头的是我,你们会去帮我求情吗?像今日跪下来的这一种!”
“不会,对不对?”白晚吟摇摇晃晃,却拒绝了任何人扶她。
她摸着自己的心,觉得那里好痛。
她的一颗真心啊,她老是不爱惜,反复送出去,又被不珍惜的人丢火里、踩地上,如此践踏,如此让她寒心。
白宿已经隐隐发怒了,最后他说了一句让白晚吟恍觉晴天霹雳的话:“你本来就与我们白家无任何血缘关系!你是林雯雪和那不知廉耻画师生下来的杂种!不配入我白家门!不配赋我白家姓!”
原来、原来如此。
自己竟然不是白宿亲生的,是自己母亲和另外一个男子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
她飞快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既然不配,那就不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