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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医生对她的宽容和淡定表示感谢。 叶朵儿却摇头笑道:“我只是相信司衍,在这里就一定不会输,卫司焰怕火,他熬不过去。”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卫司焰已经开始陷入痛苦的晕眩中。
热浪的烘烤,篝火火苗在瞳孔里的放大,等等一切的一切都让卫司焰感觉到深陷在巨大的火坑里,灵魂都在冒险。
卫司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所受的痛苦,有些不忍心了。
“你还好吧?”他轻声问道。
“你,你现在最关心的不应该是那个女人?她,好像没有刚才情况那么糟糕了。你说会不会是她故意想利用我对她的感情,来为你解围?”卫司焰说话似乎很吃力,像是在疲惫不堪中,挣扎着说出想要说的话。
“朵儿不是那么样的人,她也曾经跟我感慨过,不忍心你离开,毕竟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你毕竟是我的一个分裂人格,没有独立生存的权利,我不得不拿回我的身体。”卫司衍感慨着,用他特有的方式向卫司焰解释。
卫司焰嗤笑道:“你可真善良,是不是用来衬托,衬托我的坏?”
“你多想了。”卫司衍摇头。
“我,我要不行了……好热,灵魂都要化了。”随着越来越接近最大的篝火堆,他感觉到生命体征在慢慢消失的无助。
不受控制的战栗,让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得了疟疾一样。
卫司衍试图稳住身体,却失败了,他也无能为力。
“我,不像你,不能战胜我的弱点,我,我要走了……”卫司焰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一样,听起来很模糊,又抓不住的感觉。
“你会的,你能的。”不知道为什么,卫司衍忽然为卫司焰打气。
卫司焰却毫不领情,嗤笑道:“你总是表现出一副为善者的姿态,我真是受够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领情?我若是会我若是能,那么你呢?你想消失吗?你若是想消失,那么在河里的时候,为什么不成全我?”
“不识好人心,我只是想鼓励你,让你有更大的勇气对抗弱点跟我决战而已。”卫司衍表示对他的嗤笑不理解。
卫司焰稳住就要涣散的心神,冷笑道:“杀人凶手,我需要你鼓励吗?”
“杀人凶手?你什么意思?我杀谁了?”卫司衍吃惊的反问道。
“你自己明白!”卫司焰说完此话,扭头望向广场外,扬声问道:“叶朵儿,你还记得你哥哥的事情吗?”
叶朵儿正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保佑卫司衍能取得的最后的胜利,却不想听到这样的问话,她不禁愣住了。
哥哥的事情?
她使劲的回想着哥哥的事情,那是她刻意忘记的事情,自从怀孕后,自从得知卫司衍患有双重性格症后,她就可以忘记了这件事。
甚至,她把杀死哥哥的凶手当成是第二人格,而不是卫司衍。
卫司衍跟哥哥相处那么好,就像铁哥们一样,怎么可能会开枪杀死他?
既然,她亲眼看到卫司衍杀死了哥哥,却又潜意识里不相信哥哥是被卫司衍杀死的。当第二人格卫司焰出现后,她有了一个能让自己放下对卫司衍仇恨的完美解释,那就是卫司焰杀死了哥哥。
忘记很久的事情,被卫司焰冷不丁的提起,她用了好久才想起,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你杀死的是不是?”
“理由呢?”卫司焰声音里有股烟熏火燎的味道,就像烤熟了东西在说话。
“司衍不会开枪杀他的好兄弟,我的哥哥。一定是你,是你!”叶朵儿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可真会为自己开解,这样你就能安心跟杀死你哥哥的仇人一起安心生活是吗?可是别忘了,事实终究是事实,掩耳盗铃有用吗?纸里包不住火,当真相清晰地那天,我想你会更加生不如死。”卫司焰拼尽全力,说出这番话,不过声音越来越微弱。
叶朵儿不禁一个激灵,她怕卫司焰会被烤化了,现在她还有问题想要问他,不想让他消失,便焦灼的问道:“你敢保证你是你吗?”
卫司焰没有回应,空气里除了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静的能听见一根针落地的声音。
叶朵儿得不到回应,只得试探着再次出声问道:“你还在吗?司焰?”
依然是没有人回答,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其实,此时,卫司焰正在跟卫司衍用心交流。
“你不要再蛊惑朵儿了,那次枪决事件,你难道不知道是另有隐情?”
“可终究是你杀了她哥哥,这个罪责你不能不背着。我说过你会尝到世间最大的痛苦,你爱的人却不爱你,现在诅咒就要实现了。哈哈……”
“朵儿不会被你蛊惑的,她爱我。”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随后,卫司焰扬声说道:“叶朵儿你在听吗?我敢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杀死你哥哥的人,绝对不是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放弃大河,来荒村广场吗?因为我爱你,愿意用生命来成全你,看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我见不得你一点点不好。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杀死你哥哥的凶手是卫司衍,而不是我。不信,你让他用人格保证来回答这个问题。”
叶朵儿闻听此话,立刻扬声问道:“卫司衍,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朵儿,咱们现在先不聊这个问题好吗?等你生了小宝宝之后,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卫司衍拒绝回答,他怕叶朵儿受不住再次面对事实的打击。
他也明白,她放弃逃离他的身边,开始安静的跟他一起生活,一是因为卫司焰的出现,而是因为她怀孕了。并不是真正放下了对杀死他哥哥认定凶手的仇恨。
“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他越是逃避这个问题,她越想要答案,“请你郑重的告诉我事实真相,假如你爱我,就不要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