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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口中的‘不抢不争’?林长洺眼底划过嘲讽,看来父亲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打探出了沐棠住在棠花殿内,林长洺便向着宫殿而去。
不管这人的真性情是何样,先去瞧瞧,也算是完全父亲的任务。
棠花殿便取自沐棠名字中的一字,院子里开满了海棠花,美不胜收。
来来回回的宫女太监匆匆忙忙,倒也是热闹,只不过气氛有些压抑,许来是近日这宫中小主受伤的缘故。
林长洺眼神一闪,探查了一番确认无人后,几个跳跃间翻进了沐棠的卧房内。
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林长洺第一眼就禁不住皱了眉头。
这就是父亲看上的女人?
倒真是令人失望。林长洺如是想到。
奄奄一息的模样看着就弱不禁风,林长洺暗自摇头,他对这类型的女子毫不感兴趣。
正当林长洺要离开之际,床上的人忽然惊醒一眼就看到了林长洺。
“你是谁?”沐棠还有些理智,所以这才没有贸然叫喊出声,不若这个时候屋里出现了一个外男,她做何解释都让人生疑。
“林辰之的人。”林长洺没有兴趣多过解释,却看到沐棠脸色更是苍白了,隐隐带着怨意。
“他叫你来做什么?”沐棠骗不了自己,她怨林辰之被关押了护不住她……更恨自己,恨这个没有能力的自己。
若不是她得身份低微,何必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来对付陈彩儿!
林长洺微微皱眉,这当真是父亲口中,那个同他情投意合温柔善良的沐棠?
“宫中还有别的人叫沐棠么?”林长洺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遍,略微稚嫩的少年嗓音微微沙哑。
“没有。”沐棠虽然疑惑,但还是为之解惑了。
于是她便发觉眼前之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奇怪了,那熟悉的眉眼带着熟悉居高临下的轻蔑,难免让沐棠想起了某个女人。
她不禁睁大了眼睛,控制不住心中的妒忌:“你当真不是安辞芩派来的?”
为两人眉眼如此相像?
闻言林长洺面露寒意,冷冷的睨着她:“不是,林辰之让我来看看你好不好……看来是不好的。”
他风轻云淡的态度令沐棠心中有些不舒服,抿唇看着他:“他……还好吗?”
沐棠心中有林辰之吗?
自然是有的,可那年少的欢喜早被世俗给压垮,早被现实击溃败不成军。
沐棠曾经也以为她能够出宫和林辰之一生一世,可安辞芩的讽刺和他的摇摆不定,让自己觉得自己只是一厢情愿,他心中固然有自己,可也有其他人。
所以沐棠不敢去赌,她拒绝了出宫,可当她再次想要出宫时,却又被林辰之告知不可以了。
因为安辞芩在暗地里虎视眈眈,他赌不起自己的安危和他的前途。
沐棠当时不能说不感动,可再如何,被人侮辱践踏的时候,他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啊……
这个时候沐棠就知道了,她必须有权有势……她必须往上爬,不然只会被人踩在脚底,等也等不来林辰之的相救。
于是,沐棠放弃等待了。
她等太久了,自被嫁给了别人一直等,等她的少年郎想起自己,等一个没有未来的未来……
“林丞相很好,你不用担心。”林长洺说完冲她微微点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看来他得好生同父亲谈谈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一直苦苦思念。
林长洺没想到半路中会遇到安辞芩,这也是安辞芩没有想到的。
她刚从容妃哪儿往回走,转角就遇到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少年。
林长洺抿唇蹙眉,他想要过去只能同这人面对面。
“长洺……”安辞芩呢喃,她看的出来,他不大乐意待见自己……
心脏好似被冬日的井水浸泡,冷的安辞芩嘴唇发白。
“臣,见过华妃娘娘。”林长洺恭敬的行礼,无形之中将两人的距离拉的很开。
她是妃子,他只是一个臣子。
安辞芩勉强扯起了一个弧度,有些僵硬。
“起来吧,常远将军。”
他想要不认识自己,那好,自己这个作为母亲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他所愿。
安辞芩心酸不已,强行忍着痛楚。
“臣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两人插肩而过,安辞芩眼神微微恍惚,好似还在昨日,她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轻声哼着歌儿哄他睡觉,好似还在昨日,那个孩儿还会口齿不清的唤她一声:
“娘……”
可昨日,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是安辞芩再也回不去的过往云烟。
安辞芩眼泪滑落,带走了心中满是溢出的思念,砸落在地,落入尘埃。
“长洺,阿娘很想你……”
真的很想你。
……
沐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成功晋升了顺仪的她似乎有些膨胀了,居然直接带着浩浩荡荡的宫女太监,到了怀桑宫来。
容妃接到消息二话不说跑去看热闹去了,这宫里当真又开始热闹了。
“沐顺仪这架势,倒是比本宫这华妃的架子还要大啊。”安辞芩杵着下巴浅笑着看向沐棠。
“不敢当,妾身不过一个小小顺仪,哪儿能比得上华妃娘娘啊。”沐棠立刻摆摆手,一副娇憨的可爱模样。
安辞芩微微挑眉,故意瞥了一眼沐棠的腹部:“伤口好了?那陈彩儿可真是大胆,想不开居然去伤人,你说她要是随便借将军府一点势力,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弄死一个人,怎么就搞的这么狼狈?”
沐棠脸色微变,哪儿还能看不出安辞芩的挤兑了?
“华妃娘娘这嘴巴说话是否有些刺人了?倒叫人心里不舒服!”
“本宫叫你听了吗?”安辞芩直接刺了回去,弯弯的眉眼看着特别和蔼温和:“来拜见本宫一进来连个礼都不行,礼仪嬷嬷教你的都喂了狗?”
这下沐棠无法掩饰难看的脸色了,阴沉沉的看着安辞芩,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安辞芩满意的扬起了下巴,傲慢无比:“起吧,你受了伤本宫哪儿敢叫你久跪,到时候你出了什么事儿,还得赖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