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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没有!”
宫女如猫一般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努力睁大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表现的更为真诚一些。
“那,就请你认真、详细且真实的,将这些疑惑,一一解开。”安辞芩眉眼含笑,但眼底的压迫却摄人心魂,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奴婢……奴婢是在三日前……对!三日前夕落时,见你与公主起的争执,随后第二日,你便唤奴婢拿了毒药,今日趁着无人注意,奴婢才无奈下了毒。”
她说的条理分明,再加上那状是思索的模样,倒为此话增加了不少信服度。
这宫女还挺聪明,安辞芩脸上的笑容扩大,眼底精光闪闪。
“可我那日的傍晚,去了容妃娘娘宫里拜访呢,一直至夜深才回。”
容妃闻言,微愣,眼神莫名的望向安辞芩。
“那便是奴婢记错了,不是三日前,而是两日前的事儿!”那宫女一慌,似是想起了什么,镇定了下来。
她确认,两日前安辞芩绝对没有出过聚央宫。
“那你知晓我们争执的内容是何?”安辞芩不慌不忙。
“当时距离太远了,奴婢根本没听见,只是见公主好似打了你一掌,或许是因那一掌,才人便生出了怨恨。”
宫女说的很急,见安辞芩无话可说,原本弯着的腰板挺直了,也不惧的盯向安辞芩。
安辞芩直接笑出了声,这人还真是可爱,为了早点将自己的罪名坐实,甚至都不顾后果的将元蜜打她之事编造了出来。
那就算现在她被强制定了罪,可待元蜜醒来后,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人群中,某人脸上的笑容消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那还在得意的宫女,蠢货!做事儿不想后果!
“那行呢,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因此便定了臣妾的罪吧?”安辞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颂美人一见撇了撇嘴,到这种地步了,她还如此淡定,怕是死鸭子嘴硬,非得装出清高模样。
“为何不能定罪!?华才人如今还要狡辩什么,这些总不可能是假的,华才人还是乖乖认罪比较好。”
“华才人,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元乾眼底有些失望,终是信不过这人。他并不蠢,作为一国之君,安辞芩的心思他还是能猜测出一二,且外边还有她的骨肉,作为一个母亲,定然心系宫外。
所以,元乾也从未触碰过她,因为他最是讨厌强迫别人。
“陛下何必着急?这宫女说公主打了臣妾一巴掌,不如等公主醒后,咱们再看看实情究竟是什么,且臣妾要说一声,臣妾三日前根本没去拜访过容妃。”安辞芩笑着,一开始的慌乱消失无踪,眼眸含讥的望着宫女。
其实也怪不得宫女犯傻,毕竟自己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都犀利的很,她定是顶不住这么多人的注目,便想着尽快将事情解决。
这样一急呢,便也无意露出了马脚。
宫女一愣,脸上迅速苍白了,也是知晓自己当时一听安辞芩的话,没有细思便直接改了口,尽管现在安辞芩看似无法脱了罪。可自己的慌乱无不暴露了心虚和慌乱,她眼睛乱转着,似乎寻找着什么以此弥补。
“莫要看了,你主子是不会站出来帮你的,毕竟你只是个棋子罢了。”安辞芩与宫女跪在一起,只要身子微微倾斜,便能令对方听见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
“你!”宫女一咬牙,她自然是明白自己的作用,从走上这一步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那如此,便听华才人的意见,你先回聚央宫,等安平醒后再说。”元乾大手一挥,拍板定案,深深看了眼那宫女,其中的压迫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暂时将她软禁于聚央宫了?安辞芩挑了挑眉,心底也是松了口气,只要安平不变卦,她便不会有事,被软禁也总比被关押天牢来的好。
“谢,陛下开恩。”安辞芩缓缓叩拜,再次抬眸斜眼瞥了陈楠伊一眼,眼底的异光流转。
陈楠伊身子一抖,却不是被盯怕的,而是被那眼底讥讽给气的。
待皇帝匆匆离去后,西薇连忙上前将安辞芩扶起,还贴心的为之抖了抖裙摆。
“华才人,你为何如此镇定?不久后便会真相大白,到时候我看你如何继续这般嚣张下去。”颂美人叉着腰,扭身走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颂美人口中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你所看见的就一定为实么?你是真的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是只会装疯卖傻?”安辞芩勾唇,扶着西薇朝着门外缓缓走去。
身后颂美人微微拧眉,身后的妃子走了大半。
只余下几位妃子站在原地面面相窥,颂美人转眸看了眼陈楠伊:“我也是没法了,谁叫那宫女没个脑子,说个胡话毁了所有计划,可是你为何如此怨恨安辞雪?”
“那宫女谁安排的,不是你安排的?怎么没教她说清了事情经过?”陈楠伊冷冷睨了颂美人一眼,嘴唇掀起,带着冷意,却没回应她后边的话。
“我哪儿知晓如何编呐,谁知安辞芩如此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问题来激那贱婢。”颂美人嗔怪道,转身后却被陈楠伊那阴冷的视线冻住,脸上的表情僵硬。
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陈楠伊由宫女扶着往外走去。
“这事儿暴露了,可不关本宫一点儿事。”
颂美人瞪大了眼睛,气的狠狠跺了跺脚,低声骂了什么,随后愤愤离去。
人群中,一紫衣女子将此景尽数收在眼底,随后默默退了出去。
所幸,安平公主在深夜醒了过来,醒了后,皇帝决定让她先歇息一晚,次日再解决这事儿。
可等至第三日后,安辞芩依旧被软禁在聚央宫,她差人一打听,这才知晓,安平公主第二日便昏迷不醒,任大夫如何诊断都找不出原因。
这摆明了,就是背后那人不想让自己开脱了罪名!
安辞芩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冷冷盯着门外远方无言。
前来禀告的仆从瑟瑟发抖,直至上首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后,才急急忙忙退了出去,步子比猫还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