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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小瞥她一眼：“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想问你，这件事，你俩结婚之前，你知道吗？”
“知道。”
“卧槽，知道还嫁，你心得有多大？这和其他的有白月光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啊！你就不怕，你根本在他心里就是你母亲的替身吗？”
“我不是吗？”顾小小反问，然后自问自答：“我原以为不是，他说他爱的是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陈家佳说；顿了顿，才说：“但是，后来他拿命救了你，他受那么重的伤，是为了救你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留下的是你，而你母亲因此过世，你会不会愧疚一辈子？”
顾小小看了眼陈家佳，突然笑了：“哟，学会和我耍花腔了啊。”
先抑后扬，顺着她的话说，最后才将真实的想法抛出来，陈家佳这个大炮居然学会了迂回战术。
陈家佳有点脸红：“那不是，你那么在意的事，我身为你的好友，不支持你一点，有些说不太过去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矫情，可能每一个人都会觉得我在吹毛求疵，因为你们都不是当事人，你不知道我当时心中的崩塌是什么样子的。”
“杜星尘曾经是我心中最大的依赖，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考虑不用担心，他就像一座山，那么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他来了，你根本想像不到我有多么狂喜。”
“我就想，他来了，我没事了。”
“然而，他当着我的面，放弃我的时候，我心中那座山崩塌了，当你把一个人当作全部，而事实那个人心中最重要的人并不是你的时候，我想你的心态也会崩溃的。”
“对，我也会选择我的母亲，但他不能，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肚中孩子的父亲，他怎么可以毫不迟疑一选择了别人呢！”顾小小终于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她红着眼睛问陈家佳。
“你说，我还能和他在一起吗？我只要面对着他，我就想到那天他说选择我母亲留下时坚定的眼神。”
“他看都没有看我，你是不能理解的。”
“我能理解。”陈家佳探过身子，搂住已经忍不住开始哭泣的顾小小；“别说了，这样的回忆，就不要继续了。这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你想不通，就暂时不要想，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双方都冷静一下，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对方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家佳这样说的时候，目光落在自己放在座椅上的手机上。微信上语音通话的时间计数，静静地闪动。
杜星尘握着手机，陈家佳最后的话，不止是说给顾小小听的，也是说给他听的。
他当时别无选择，如果可能，他当然会选择顾小小，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就是条送命题。
他接了，他选了，他原本以为顾小小能够理解他的，然而不能，事情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了。
“你要如何能够原谅杜星尘？”陈家佳在问。
杜星尘紧张地攥紧手机。
顾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哭腔，却毫不迟疑：“没有办法。这几个月来，我很努力了，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可是，我过不了我心头这道坎。”
“我甚至，当他握着我的手时，我都会疯狂地想，当年他这样握过我母亲的手吗？或者，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脑中想的是谁？如此往复，我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会把自己逼疯的。”
陈家佳望着顾小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分开。”
“你需要个心理医生。”她下结论般说道。
顾小小不否认；“是的。”
陈家佳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你休息休息，别再想了，男人这东西，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男人有的事，不值得为一个男人苦恼成这样，你多年轻啊，离了杜星尘不能活吗？咱们哪，以后找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气死那个老混蛋。”
语音通话到这里，被掐断了，杜星尘发誓，如果陈家佳再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再守着不打女人的原则，那女人，实在欠揍啊。
顾小小一个人回到上城，顾至上与夏跃然都很惊讶，顾小小解释说，杜星尘的治疗已经告一段落，但是还须巩固治疗二个月，她想回国生孩子，现在回来，这个月份比较安全。
“就在瑞士生也可以的。”夏跃然说；“我们可以去那边陪你。”
顾小小说；“我还是习惯中国的传统生产方式，那边生完孩子三天就出院了，我有点害怕，何况，法语我是一句都不懂，英语也不行，没法交流的日子太难过了。”
顾至上笑：“倒也是。回来得好，我就不希望我女儿跟个老妈子一样服侍那个臭小子，居然连做饭的保姆都不请，太过份了。”
“他习惯了吃我做的饭菜嘛。”顾小小说。
“什么叫习惯，男人不能惯，你这一走，他难道天天喝空气？你看我做得多好，你妈一辈子都无须做饭。”
那是她做饭太难吃……
顾小小记得回来吃过一次夏跃然做的咸豆浆，所有人都在夸做得好，她喝了一口，酸咸得差点没把她直接送走。
接下来，便是备产，陈家佳回了京都复职，顾小小一个人在上城呆得无聊，干脆也回了京都。
她自己在京都另外租了套房，离电视台极近，她肚子这么大月份了，工作是不太可能呢，便又重新回到网上溜达，把小学鸡那个号捡了回来，营销号是不当了，每天吃个瓜什么的，倒也能打发时间。
杜星尘二个月后回了上城，一回上城，便悄然进了组，等官宣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他接了个古偶剧，影帝自降身份接古偶剧，实在是大新闻。
不过，倒也没有黑子敢黑他，新一的ceo啊，娱乐公司中的no1，谁敢那么大胆，还要不要混娱乐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