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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小犹豫了下，方才点头：“嗯，早就恢复了，我去京城上学的那一年，就恢复了。”
“你一直没有说。”杜星尘顿了下，问道：“是不是恢复的记忆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杜星尘相当敏锐。
顾小小想了想，才点头承认：“是的，所以我不想说。”
“我能问你是什么吗？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不勉强。”杜星尘笑笑：“我尊重你所有的想法。”
顾小小撇嘴：“监控我就很不尊重！”
杜星尘一头黑线，长叹了一声，“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是我做得不对，我道歉。”
“你还记得你在杭城钱包被盗的那次吗？”
“嗯，记得。”顾小小哪能不记得，其实，心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个人毫不迟疑地奔向你，当她抬起头看到杜星尘的瞬间，她就明白，从此以后，她对杜星尘的感情，便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敢去正视这个。
他那么好，而她，低如尘埃。
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每天和他插科打诨。
“在你们普通人眼里，其实我算个黑客，只要你登陆了某个通用的社交软件，其实我便能够通过特别的手法定位你在哪里，有手机号码，我也能定位手机。”杜星尘决定说得详细些。
“我为zf服务，所有有些特权，当然偶尔也会允许的范围内谋私。我利用这个手法，查到了你在的地方。后来，为了安全，我就给你的新手机加了卫星定位监控。”
“所以，后来在横店山里我迷路，你也是用同样的办法找到了我？”
杜星尘：“嗯，之前通用的查手机定位方式，必须手机开启着，也必须手机有通讯信号，我给你安装的这种则不需要，只要手机在你身边，就可以。”
“怪不得。”
“剧组失火的那一次，我意识到手机信号问题，后来给你换的手机，便是由卫星信号覆盖的了，全世界任何角落，只要你不处于屏蔽区，都会有手机信号，都可以主动求助。”
顾小小完全没有想到，杜星尘一直默默做了这么多。
说到这，杜星尘语音艰涩起来：“那个软件，可以让我清楚的知道你所有的动向，包括你手机每天做了什么事。”
顾小小：“……”
“是所有的活动？”
“所有的，只要你开机，全部都可以看到。”
“不仅是微信？”
“包括你每天为卓清轩打榜投票。”杜星尘轻声说，提到这个他还是很酸的，自己的女人天天为别人打榜投票，还是所谓的对家，任谁都不开心吧。
顾小小挺尴尬的，不过这时候让她道歉，她肯定不愿意，谁被人全程监控着还得道歉，才不干呢。
“我在云南的拍那个生存挑战的时候，十分枯燥无味，那个所谓的挑战，一般人会认为艰难，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儿戏。”杜星尘有点不屑地说。
“每天，我的乐趣就成了看你在做什么。”说到这，杜星尘偷看了眼顾小小的脸色。
顾小小沉默不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杜星尘有些心慌，放软声音：“小小，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我和陈家佳聊微信，每次都是你在捣乱吧。”
一提到陈家佳，杜星尘就来气：“你哪里认识了这么个疯女人？三句话里二句话不能听，根本就是在带坏你。”
顾小小幽幽地说：“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和她关系好，聊得来，肯定是有近似处的。”
杜星尘一品，便品出味道来了：“陈家佳活泼可爱，直率天真，我也觉得挺好的。”
顾小小噗嗤笑了。
杜星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不生气了？”
顾小小长叹一声：“生气是肯定的。”
杜星尘立马做出付忏悔的模样来，顾小小看着好笑，“不过，再生气，也抵不过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
一句话，顿时让杜星尘重新精神焕发，苦笑道：“唉，小小，说话不要大喘气啊，我老了，心脏吃不消你这样子。”
“老什么老，不许提老字！”顾小小头一歪，“不过呢，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给我的手机里也装个和你一样的软件，我也要监控你！”
杜星尘：“……”
“怎么，不乐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是，这个需要点技术支持。”
“技术支持？你呀，你不就是我现成的技术支持吗？”
杜星尘认栽，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配合别人监督自己的一天。
眼看着杜星尘神情别扭，顾小小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这就叫现世报，明白不？”
“明白，遇到你，就是我的现世报。”杜星尘叹息：“只不过，这种报应，我愿意承担一辈子。”
“那我也愿意被你监控一辈子。”
“顾小小。”
“啊？”
“不提监控两个字，我俩还能愉快的聊天。”
顾小小咯咯的笑起来，“好吧。”
杜星尘看了她一眼：“气消了吧？”
“早就消了，如果不消的话，我根本不会在你演唱会上出现。”顾小小坦然地说。
“你一直没在？来了就直接到vvip区？”
“是啊，敖思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你全程在监控我的事，把我找出去，告诉我这件事。说实话，我初初听到的时候，很生气。”
“我明白，对不起。”
杜星尘能够体会到顾小小的心情，任谁发现自己隐私被人全程监控着，都会愤怒，并且害怕。
“所以，我回家睡觉去了，不想去看你的演唱会。”顾小小撅撅嘴：“我这人没出息，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便是逃避。”
“怎么又来了？”杜星尘虽然明知道结果，但手心还是出了把汗。
顾小小：“我想通了。”
她转头凝望着杜星尘：“不就是监控了我的生活吗？我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你知道的呢？与这些相比，什么更加重要？你啊，好不容易挽回了你，我还要为这种事纠结，最后得利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