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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换我对你负责吧。”这次,杜星尘说得飞快。
“不,不,不用……”敖小小结巴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恨死了自己这张嘴,一时贪图口舌畅快,这会被逮到把柄,脸都丢光了。
“咝。”杜星尘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敖小小大惊回首:“我挠重了吗?”
头一回,唇瓣一下子拂过杜星尘凑得极近的脸颊,他暗碧色的眸,眸色瞬间幽深,身子一转,往前一凑,便涵住了敖小小的唇。
敖小小一手原本从侧边伸在他后背为他挠背,这次一转,却变成了她单手搂抱着杜星尘的姿势,生生把自己直接送入了他怀里。
杜星尘的唇,顺着敖小小的唇滑向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语:“这样子,是不是挠起来更加方便些?”
不是,绝对不是!
“我抱不了你,你是不是可以抱我呢?”暗嘎的声音在耳边循循善诱,敖小小闭上眼,豁出去的抬起左手,将他环入怀里。
耳垂落入杜星尘嘴里时,敖小小晕头转向地想:“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背痒啊。”
良久之后,杜星尘眼神晶亮地凝视着她绯红的脸,笑道:“本来只是背痒,但你诱导我心也痒了。”
呸,这个锅她才不背!
两个人在书房呆了许久,再出来时,杜星尘眼睛亮晶晶的,而敖小小大眼水汪汪,脸上的*尚未完成褪掉,敖思雅看得心头狂躁,不在脸,一对狗男女!
大白天的明目张胆!
杜星尘提出来,要换个男特护,敖思雅一听,便愣住了,数秒后,红了眼圈,“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其实你什么都没做好么。
杜星尘对敖小小的家人还是有耐心的,解释道:“我现在衣食住行都几乎不能自理,你和小小都是女孩子,不太方便照顾我,所以,我希望换个男护工来。”
“对于医生来说,病人根本不分男女。”敖思更加委屈了。
敖小小:“对啊……”然而,好像又哪里不对。
杜星尘一句话让敖小小顿时明白又舒坦:“对我来讲,男女有别。”
敖思雅原本含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扑簌簌直掉:“可是,刚过来半天,您就提出要换人。知道的是您觉得女特护不方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大错呢。”
“这次过来当您的特护,也算作我的毕业考核,就这样回去,张主任肯定会有想法的。”
敖思雅一哭,敖小小便慌了神,“对啊,老大,突然换人,对我四姐影响很不好的,就算您再说明只是因为不方便,外人都不会全信的。”
男特护还是请了,敖思雅也没退回去。
敖小小发现,其实杜星尘这个人,相处久了,还是挺好说话的。
晚上,姐妹俩睡在一张床上时,敖思雅感叹:“小小,我们姐妹俩,多少年没住在一起了啊。”
敖小小想了想,“其实也没多久,前年我还跑去在你宿舍过夜呢,那床小的,两个人差不多得叠在一起才能睡下去。”
“你还有脸讲,你偷住几夜,后来被查到了,生活老师扣了我好多分,差点影响我那年的奖学金!”敖思雅恨恨地说。
敖小小在床上打了个滚,舒服地摊平四肢,“kingsize的床就是好啊,两个人躺着还有好大空间。”
敖思雅白了她一眼,土包子。
睡到半夜,敖小小突然尖叫一声,惊醒过来。
敖思雅被她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出什么事了?”
伸手按开床头灯,敖小小脸色苍白,满头满脸的冷汗,突然亮起的灯,刺激到她,她拿手挡住眼,好一会后,呆滞的目光才重新灵动起来。
“四姐。”她沙哑着嗓子,“我做了个恶梦。”
敖思雅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困得直打哈欠:“做梦而已,大脑皮层太过活跃引起的,去洗把脸回来继续睡。”
说完,倒下去翻了个身,合上眼。
睡意迷蒙中,她听到敖小小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梦到我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敖思雅迷迷糊糊地想着,睡着了。
敖小小跑去用冷水洗了把脸后,睡不着了,蜷缩在屋角的小沙发上啃手指。
刚才的梦,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梦到长长的通道,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掐着她脖子往前走。
她想叫,但叫不出声来,嘴被什么紧紧堵住,通道里霉腐的味道清晰入鼻,她到现在都仿佛能闻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穿过通道,终于得见天光,却是深夜,四周墨黑,只有几颗寒星寥落地挂在天际,那是她唯一能见到的光。
耳边有流水声传来,下一刻,她眼一花便落入了水中,冰冷的水直没脸面,她惊恐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被抛入水中之前,她听到那个高个子男人阴沉的低语:“别怪我,你太吵闹了,留你不得,要恨就恨你父亲,是他逼得我走得无路。”
不知道是因为她吓得连呼吸都忘记的缘故,被抛入水中没多久,她便渐然浮起,冰冷的夜风灌进她的透湿的衣裙里,鼓了起来,像个大大的浮球,将她半沉入水中的小小身托上水面,终于能够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却骇怕得屏紧了气息。冷,透骨的寒,四肢连都身体都被冻得僵直,水流有点急,许是因为急,才让她半飘在水面上,顺水而下,没有沉入水中,口鼻临于水面之上,时没时浮。
飘荡之下,突然身子重重撞上什么,一下子搁住了,她依然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姿态,一动都不动。
天空现出鱼肚白来,有个女人惊奇的嚷叫声传进耳里:“他爸,河边好像有个孩子!”
梦在这里嘎然而止。
敖小小抱紧膝盖,身体阵阵发寒,濒临死亡的极致恐惧包裹着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个梦,不是*做了。
只是今天特别清晰。
早上,敖思雅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敖小小还缩在沙发角落里,脸色发青,“又做那个被人丢水里的恶梦了?”
敖小小可怜巴巴地点点头:“嗯,好几个月没做这个梦了,今天的感觉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