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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国师大名，果然国师身上颇有几分仙气。”穆朝阳淡笑着说道。
玉无痕闻言轻笑一声对穆朝阳摆了摆手，随后两个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顾晓晓听着无聊便将目光转向陈月玲。
自从玉无痕出现在大殿中，陈月玲整个人就沉默起来，她默默坐在一旁时不时瞥一眼玉无痕，那眼神很复杂，既有倾慕又有怨恨，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顾晓晓心中好奇，虽然拜月教是陈国的国教，玉无痕的地位自然不低，但陈月玲好歹也是陈国的公主，看起来还颇为受宠，怎么会害怕玉无痕呢？
就在顾晓晓发愣的时候一名舞姬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了玉无痕怀里，玉无痕好脾气地伸手扶了一把，那舞姬却瞬间白了脸色。
那舞姬连忙从玉无痕怀中起身，竟是向着陈月玲的方向跪了下去，她不住地磕头求饶，清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
顾晓晓微微挑眉，之间陈月玲眯起眼凉凉地看着那名舞姬，陈月玲唇畔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公主殿下！饶了奴婢吧！女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那舞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底满是恐惧。
陈月玲却冷哼一声，微微挥了挥手便有侍卫将那舞姬拖了下去。玉无痕却没有什么表示，仍旧同穆朝阳搭话。
顾晓晓见状微微皱起了眉，看来陈国内部的关系真是一团乱麻啊。顾晓晓心中对那舞姬有几分怜悯，便看向穆朝阳。
“殿下，臣见方才那位姑娘容貌清丽，若是就这样丢了性命也是可惜，不知殿下可否……”
顾晓晓颇有技巧地停顿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穆朝阳。
穆朝阳微微挑眉，他沉声道：“这成何体统，国师见笑了，我这护卫在我身边无礼惯了，还望国师不要介意。”
穆朝阳这话表面在退让，实际却在敲打玉无痕，玉无痕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穆朝阳的意思，他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晓晓，没想到穆朝阳对身边的人这么放纵。
但玉无痕还是开口说道：“齐王殿下客气了，既然这位小兄弟喜欢，我便派人将那婢女送到驿站。”
穆朝阳微微点头，向玉无痕表达了谢意，一旁的陈月玲却脸色铁青地瞪了一眼顾晓晓，但碍着玉无痕在旁边，陈月玲也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越来越晚，顾晓晓还琢磨着回去同那舞姬打探打探玉无痕，便给穆朝阳递了个眼神，穆朝阳会意之后便起身告辞。
两人回到驿站之后就被玉无痕的办事效率惊呆了，方才那名舞姬竟是浑身赤裸地躺在顾晓晓的床上，见穆朝阳和女进到房间，那舞姬面上闪过一分屈辱，但也没多说什么。
顾晓晓见状微微挑眉，随即瞥了一眼穆朝阳，穆朝阳轻咳一声很是自觉地离开了房间。等穆朝阳离开后顾晓晓露出一抹笑容，缓缓走到床边，自上而下地打量着舞姬。
“既然不愿，何必勉强呢？”顾晓晓刻意把嗓音放的沙哑，她伸手抓起床上的薄被披到舞姬身上。
舞姬闻言露出一抹苦笑，她低垂着眉眼轻声道：“奴婢不想死。”
“你叫什么名字？”顾晓晓继续问道。
“陈月盈。”陈月盈叹了一口气，脸上屈辱地神色又重了几分。
顾晓晓闻言瞪大眼睛，陈月盈？那不是陈国的六公主么？这是什么情况？公主怎么变成舞姬了？
“你怎么混的这么惨？”顾晓晓难以理解地看着陈月盈，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陈月盈闭了闭眼，随即抬眸看向顾晓晓，清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但她微微抿起的嘴角却露出几分倔强。
“我既然已经被那妖人送来了这里就已经认了，你要怎么都行，何必再问这些问题羞辱我？”
顾晓晓摸了摸鼻子，面上有几分尴尬，她可没想折辱陈月盈，只不过实在是颇为好奇。
“你误会了，我要你来是想同你做一笔买卖，而不是折辱你。”顾晓晓轻声说道。
陈月盈闻言冷笑一声：“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名低贱的舞姬，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能够给你的？”
“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能保住你的清白，若是你愿意我也能带你离开陈国给你自由。”顾晓晓直直地望进陈月盈的眼中，不放过她目光一丝一毫的变化。
陈月盈闻言眼神巨震，眼中满是犹豫之色，她也不傻，顾晓晓能问的无非就是关于陈国的事，而她却是陈国人，她对这个国家是有感情的，她不想卖国。
“你想想你是怎么从高贵的公主变成舞姬的，你再想想若是国主在意你，你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你确定要为了这样一群人牺牲自己么？”顾晓晓悠悠说道。
陈月盈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经历，眼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她目光坚定地看向顾晓晓：“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你一定要帮我离开陈国，我再留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放心，我这人最讲信誉，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自然会替你安排好后面的路，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两人达成一致后顾晓晓先给陈月盈找了一身衣裳让她换上，等陈月盈穿好之后顾晓晓才开始提问。
“玉无痕和国主的关系怎么样？玉无痕目前掌握着多大的权力？”
顾晓晓总觉得陈国国主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主事儿的人，而且看陈月玲对玉无痕的态度也是十分忌惮，如果玉无痕的地位高出顾晓晓的预期，她和穆朝阳就要调整计划。
“国主早就名存实亡了，尤其是那个女人被送进宫之后，整个皇室都被她搅得乱七八糟，事实上玉无痕才是整个国家的掌权者。”
陈月盈眼底闪过几分晦暗，她声音低沉，显然是恨极了玉无痕和她口中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你是说夏皇后夏初眠？”顾晓晓敏感的捕捉到关键词，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