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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在那办公桌下面听着。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心，让她呼吸好像都变得有点困难。
甚至，她能从一边狭小的缝隙，隐隐看到衣着不整的陆南枝抱着程年，而程年并未推开。
由于缝隙太小，她看不到程年的表情跟反应。
但想到他跟陆南枝的过往，刚才陆南枝说的那些话，她此刻能想象出他的情绪。
他，内心应该在摇摆，而摇摆的内容不是在她跟陆南枝之间，他该如何选择，而是摇摆着，该何时原谅陆南枝。
陆南枝：“阿年，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原本想将她推开的程年，瞥见了办公桌，眼眸稍稍垂了一下，随后改变了主意。
他，恶趣味的想要舒雅听到外面的动静，听到他们的对话，然后吃醋，控制不住的从办公桌下出来。
程年：“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不着痕迹的将陆南枝手拿开，转身同她相对：“但现在我们在公司，人多眼杂，对你、对我的影响都不太好。”
舒雅的手死死收紧，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都在发白。
跟陆南枝在这办公室里面有任何的亲昵，都害怕对陆南枝的影响不好，可是对于她，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顾虑。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将她压倒，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舒雅脸色越来越难看，一颗心被揪的发疼。
陆南枝听着程年的话，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再次有力的将他抱住，趴在他肩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阿年。”
“先把衣服收拾好。”程年说了句，便往办公桌那边过去。
此刻的他想要看看舒雅的反应。
他很期待她吃醋气愤的样子。
可到了办公桌那边，他往桌下看了一眼，她只安静的蹲着，没有看他，甚至是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好像刚才的一切，她根本就没有听见似得。
程年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幼稚无趣，所有的一切也都变得索然无味。
陆南枝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穿戴整齐后，她也往程年这边过来，她知道舒雅在那儿，但是她绝对不会拆穿！
作为一个聪明女人，她会让舒雅对程年的念头断在明面上。
让舒雅知道，程年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程年见陆南枝往自己这边来，便开口叫停了她：“有什么事情就在那里说吧，有人进来看见的话会误会。”
“好。”陆南枝应了声，随即在空气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
她眸色紧了一瞬，很快的便又释放，脸上带着笑：“都这么多年，你依旧喜欢阿玛尼的这款香水啊。”
程年没有出声，脑子里想着的是舒雅对自己冷淡的态度。
陆南枝：“我之前只是开玩笑说我喜欢这款香水，没想到你记了这么久。”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程年不想再听她说下去，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他现在只想让陆南枝离开，然后让舒雅出来。
陆南枝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好，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她出门的时候，嘴角还不自觉的勾起。
今天程年对她的态度，应该能证明，他对她还有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