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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蓄着到胸的长胡子，眉眼弯弯，在暖色的灯光下看起来和蔼可亲。
一见到人，白晓常就急不可耐地开口：“大爷，我想问一下这里离最近的港口有多远？”
相比于白晓常的急切，墨显得冷静许多，开始思考现在的状况。
海上的晚上是最危险的，而这个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海上行驶，看起来并没有返回陆地的意思。
这人的出现也很突兀。
墨提高了警惕，感受了一下船上其他的气息。
老爷爷摸了一把胡子，认真地解答白晓常的问题，并且满脸疑惑，“这里离最近的陆地都还要行驶三个月呢，小姑娘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三、三个月？”
白晓常目瞪口呆，去最近的陆地都需要三个月这么久吗？
怪不得他们白天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一丁点陆地的影子。
可怎么能呢？！
墨瞳孔微缩，将发懵的白晓常揽到怀中，开始和老爷爷交谈，语言中不动声色地套消息。
两人越听脸色越凝重。
这个位面，只有五十分之一是陆地，一般的人都在海上生活，能长时间居住在陆地上的人非富即贵。
陆地很珍贵，但这个位面的人也逐渐琢磨出了怎么把船造得坚固的方法。
陆地虽少树木却并不少，而且生长周期很短，能够提供足够的木材建造船只。
一家人都住在大船上都是可以的，海上也风平浪静，一般打鱼打上来的食物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位面的人并没有不满什么。
说到最后，老爷爷热情地请两人上船吃饭，白晓常婉拒。
这个位面太诡异了，她有些消化不过来。
很快，两条船便错了开来，驶向不同的方向，老爷爷的船消失在远方。
白晓常站在甲板上，吹着微不可闻的海风，神情还有些恍惚。
墨将船的速度降下来，走到他身边靠着他，便听她道：“就算只有这么点陆地，这海也大得太夸张了。”
“而且目标好像还是在海里。”说着，白晓常垂下了头。
墨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一点一点找，还有竹简不是吗？”
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竹简听到墨的话，马上抬头含恨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遁走。
失落中的白晓常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她晕船！
“呕，我……呕……不行了，你……慢一点……”
白晓常扶着栏杆大吐特吐，差点没把心肝脾肺肾全都吐出来。
由于昨天船速过快都没有吐，今天一次性全部吐出来了。
墨：“……”
吐完一次的白晓常虚弱地靠坐在栏杆旁，小脸苍白，嘴唇也泛白，没有之前的红润，双目无神，像是去了半条命一般。
这让墨异常心疼。
她身边的呕吐物已经用法术清理过了，墨靠过来揽住她，递水给她，“好点了吗？”
“竹、竹简，你、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治疗晕船……的……的符咒，快、快救救我。”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白晓常又像是去了半条命，已经瘫软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