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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燕一路跟到手术室门口，手术签名，手术室的红灯亮起。
她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为小甄的病情难过，也为医药费哀愁。
突然，她手机有消息提示，她不想动，摊在椅子上，过了半响，她才拿起手机点开消息。
是一条银行卡入账提示消息，她数了数后面的零数，个、十、百、千、万......八十万！？
这张卡是专门用来存米鹿比赛的奖金的，米鹿偶尔会往这里面打点钱，用作给孤儿院的生活费，不会有第二个人往这张银行卡打钱了。
她愣了愣，手指已经按了拨打键位。
嘟嘟...
响了两声，电话那头应声，“院长妈妈。”
软糯的嗓音，是米鹿没错。郭燕确定了是本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有往银行卡打钱吗？”
“嗯。够吗？”米鹿问道。语气简短，带着些漫不经心。
手机那头有风声在呼啸，郭燕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室外，“够了，只是你哪来这么多钱？”
“够了就好。在哪间手术室？”米鹿并没有回答郭燕的话。
“十三楼，a106。”
“嗯。挂了。”清冷声音的主人说挂就挂。
郭燕看着已经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发愣。
“院长妈妈！”郭许安匆匆赶来，头发还沾着水珠，裤管也湿了一大半。
郭燕看着快步走来的郭许安，还有跟随在郭许安身后的甄小瑰，收起手机，“来了。你甄妈妈刚进去。”
郭许安和甄小瑰都是孤儿院在长大没有被领养的孩子，一个随院长姓一个随甄妈妈姓，如今都已经到了出来工作的年龄了，院长突然有些恍惚。
他们都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自己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院长妈妈。”甄小瑰红着眼睛。
郭燕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再多话。
“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才通知我们？”郭许安有些恼怒，也很难受。
“这是你们甄妈妈的意思，安安也是昨晚才通知她的。”郭燕说道。
“小鹿呢？”郭许安没看到米鹿的身影，“还没赶过来？”
“她连夜赶回来的，这会也不知道走哪去了。”
“甄妈妈白疼她了！”甄小瑰喃喃道，拿出手机给郭燕转了一笔三万的钱过去，突然眼泪噼啪落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她要输入密码的键盘。
密码输入完之后，她一把抱住了郭燕，忍不住哭道，“哇呜对不起院长妈妈，我只有三万了，我们还差多少，我去借！还差多少....”
郭许安嘴巴抿成一条线，他跟朋友东拼西凑的才凑出了十万，昨晚接到消息就直接转给院长了。他知道，就算加上小瑰的钱，十三万远远不够。
此时，郭许安的肩膀被人拍了几下，他转头，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入鼻。
来人没有说话，杏眸看着红着灯的手术室门牌，脸色有些冷，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也是，这个时候谁心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