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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懂画？”苏淼淼鄙夷的挑眉。
她虽心虚，可她更不相信苏小凡这种落魄千金买得起《听风》。
“够了！”苏老爷子生气了，走上前，将淼淼一护，命令助理：“先把两副画都收了。淼淼说的对，无论送的是什么，都是一份心意。这么多人，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苏染轻笑一声，不疾不徐的说道：“爷爷，《听风》全世界只有一副。而现场却出现了两副一模一样的画，明摆着有人用假画骗您。这涉及到人品问题，必须得查个清楚。万一爷爷将公司交到这种人手上，您想想看，她连您都骗，又怎么会安心的为恒达赚钱，经营好公司？”
“染姐说的是。若不涉及到公司利益，一副画而已，真假倒也不必较真。但因为今天会定夺接手公司的人选，这件事就必须弄个清清楚楚！”
苏小凡也跟着附和，与苏染并肩站在一起。
苏老爷子当然知道有人做假，可他更倾向于是苏小凡用假画骗他。
不想追究，不过是想给孙女留个面子罢了。
但既然苏小凡跟着起哄，好啊！
“苏染，那你告诉爷爷，你打算怎么调查？”
“很简单！”苏染走过来，将两副画同时挂在前面的展示架上。
转身，又冲台下盈盈一笑：“今天到场的这些人里，据我所知，只有小凡对绘画有所研究。但小凡的话，大家应该是不会信的。这样吧，我让程衍老师亲自为我们鉴定！他自己的画总是认识的。”
“让程衍老师鉴定？小孩子又开始说笑话了！”
苏老爷子气的不轻，程衍老师那样的名家也是苏染这种小丫头能请得动的？
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台下也是议论纷纷，尤其苏成业已经铁青着脸站起来：“苏染，你给我滚下来，别再给我丢人！”
苏染却不理他，拿出手机，在微信里找到程衍的名字。
对上苏小凡忐忑的目光，苏染笑了笑，给程衍发去视频邀请。
才响了三声，那边就立刻接了起来。
“苏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程衍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受宠若惊。
“程老师，你好！”
怕程衍乱说话，苏染先打断他，“是这样，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恰好我的两个妹妹都送了一副您的《听风》给爷爷做生日礼物，一时难辩真假。要不然这样，我将镜头转过去，您亲自鉴定一下，哪一副才是您的大作？哪一副又是假的。”
苏染镜头一转，程衍便看到，现场还有很多人。
而苏染叫他程老师，说的又那么客气，自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其实很熟识。
苏染镜头一转，苏老爷子和附近的宾客全都看到了程衍的真容，无不发出一声惊叹。
那竟然真的是程衍老师本尊！
程衍老师虽然高冷，但电视采访总上过一些，他又长的俊秀，那张脸一眼就认得出来。
“程老师您好，真不好意思，为了鄙人这点事，还要麻烦您。”苏老爷爷颤声开口，再看苏染时，目光有些复杂。
程衍却不理苏老爷子，只盯着现场的那两副画：“请把镜头再拉近一些。”
苏染照做，经过苏淼淼身边时，明显看到她踉跄了一下。
她先将镜头对准苏淼淼送的那副《听风》。
程衍只看了一眼：“假！太假了！胡雷这小子自从被我赶出师门，就干起了这种勾当！画猫不成反类犬，胡雷这种人，真是师门不幸！这副画谁买的？简直是助纣为虐！”
苏淼淼听了，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