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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卧底两个字，柳黎又想起当年翟天兴“情真意切”让自己给他当间谍的事。
“他可真是在什么地方摔倒就要在什么地方爬起来。”柳黎笑道。
“这句话有意思。”君惊鸿对柳黎的现代用语感兴趣。
“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还念念不忘。”柳黎指着卷子一处道，“他还说最好是个男卧底，哈哈哈。”
“他在这种事上吃了不止一次亏了，想要扳回一局来也是正常的。”君惊鸿道。
“就不怕这个卧底也背叛他吗？那到时候怕是要得不偿失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了，我想经过了那么多教训，他应该知道怎么收服卧底了。”君惊鸿道。
“段豪的也不错，不过跟翟天兴的比好像总缺点什么……”柳黎喃喃道，“啊，他俩风格挺不一样的。”
不知道翟天兴是不会话本子写多了，骨子里总带着些浪漫主义，男主虽然没有光明正大的金手指，也有着天道多助的意味在。
而段豪明显走现实主义风了。
其实柳黎觉得那翟天兴和段豪比有些不妥当，段豪明显和严芹更适合做比较，于是又把严芹的拿来看了看。
君惊鸿莞尔，柳黎会意，怪不得最后是翟天兴第一段豪第二严芹第三呢。不论是严芹和段豪，他们和翟天兴比都有些“逊色”了，可是如果段豪和严芹比，又能明显分出个高下。
“怎么样，我办事还算公正吧。”君惊鸿道。
“尚书大人费心了。”柳黎道。
“皇上可能分出个高下？”君惊鸿道。
柳黎摇摇头，君惊鸿道:“一时半会分不出，不如先洗把脸，清净一会。”
柳黎这才注意到捧盆的宫女站了有一会了，水都悄悄换了一遍。
于是宫女连忙捧盆过来伺候柳黎洗完了脸。
这第一盆水是用来洗手的，结果柳黎直接把旁边的厚毛巾丢进去搅了两下，然后拧了一把拿出来放到脸上揉擦。
宫女呆了一下，想说这盆水是用来洗手的，洗脸的再下一盆。
柳黎也是看到还有一盆水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皇帝犯了多大的错误。
君惊鸿见状道:“没想到四象殿宫女还如此懂事，给本王也打了一盆来。灵翠，你教育得不错，回头该好好赏你。”
“这是灵翠分内的事。”灵翠道。
宫女们听了这话连忙把另一盆水端过去给君惊鸿洗脸，君惊鸿洗完脸后道:“不过以后不必如此了，也就皇帝不介意看到我这个大俗人在四象殿做这种俗事，你们也知道我与皇帝亲厚。换了别人说出去，还以为我多狂妄呢。”
“奴婢们不敢。”宫女连忙道。
又有宫女捧上擦脸的上好羊脂膏，羊脂膏只备了一份，柳黎用完君惊鸿用。
宫女下去后，柳黎“唉”了一声:“灵翠，你跟他们说说，以后这个洗脸之前先打水洗手的规矩也给免了罢了，省水省柴火。”
灵翠道:“是。”
“你又来了。”君惊鸿道，“烧一盆水能用多少柴火多少水，偏偏要在这事上勤俭。”
“秦王殿下就没听说过，积少成多吗？”柳黎道，“别看是一盆水，一根柴火，日久天长，积攒起来也是很多的呢。”
“这宫里才几个人，我们三个用到一辈子也用不了多少。”君惊鸿道。
“还有那个帕子，也用不着那么多张，先是吸水然后擦干余水，最后润泽肌肤，用不着的。”
“阿黎。”君惊鸿道，“节俭不是这样节俭的，传出去，别人不说你这个皇帝节俭，倒说你寒门小户，上不来台面。”
“我本来就是寒门小户嘛。”柳黎不在意地说。
“那究竟怎样个洗法？”灵翠问。
“听你主子一半，听我一半。”君惊鸿道，“洗脸洗手一盆水就成，反正她的脸和手也没用脏的机会。至于帕子，改用两条，一条棉的一条布的。”君惊鸿说完还“唉”了一声，拿柳黎很没有办法。
“好了，你想出来没有，谁排第一谁排第二？”君惊鸿又问。
“急什么，我还没看完剩下的呢。”
于是柳黎又把剩下的看完了，说实在的，让她在这些试卷里面选出谁优谁劣有些勉强，因为大部分人都是照搬的兵书，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有些人高明了一点，把兵书的句子转化了一下，可也没什么新意。
还是翟天兴段豪严芹他们三个的好，剩下的以文悟作为分水岭，水平有着大幅度的下跌。
反倒显得文悟有些难得的尴尬了。
“翟天兴的想法不错，可是如果打战实施起来还是段豪的稳妥些，可是段豪似乎又太过保守了。”柳黎评价，“依我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翟天兴与段豪并列第二，第一空缺好了。”
君惊鸿被柳黎这个带着一分“和稀泥”式的排序方式给惊讶到了，柳黎摇头表示她这不是和稀泥。
“我要是把他们两个并列第一才是和稀泥，并列第二才不是呢。”
然后柳黎又拖着君惊鸿，把剩下人的试卷再细细分辨一下，勉强排出了一个更好的排名。
排名发出来张贴起来，参与考试的武将都凑在一起寻找自己的名字。
不时有人打趣道:“这两年总听那些文人说什么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有，不负自己寒窗苦读几年。那时候还不能明白他们激动个啥劲，今儿到了自己，总算知道有多激动了！”
“可不是吗！当了小半辈子的兵，大大小小也打过几年的战了，今儿还得学这个，真是气人！”
于是他们看去，有些垫底的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于是找借口说打战这种事岂能“纸上谈兵”，便说上头的人真是胡闹。
他不敢直言因为新皇帝是个女的，见识短。
“我看你啊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有人笑话道。
“翟兄，你来了？”严芹看到翟天兴之后问了一句，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翟天兴不会亲自前来呢，毕竟京城可是他的地盘。
“是啊，看看成绩。”翟天兴道。
于是两个人一同看向皇榜。
“诶，怎么没有第一啊。”有人注意到了。
“没有状元，但是有两个榜眼。”
一群武将开始拿文人那一套来做比喻。
“你们看，上面写着，圣上亲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