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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背后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你醒了？也做梦了吗？”
身旁一个男人突然开腔搭话，舒央看过去，入眼的是一张很干净的脸，五官不算立体但是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温柔。
这两个字似乎就是为他而生，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像是春日的阳光，暖到了人心坎里。
他似乎心情很好，眼里都是让人想要沉醉的星光。
“嗯。”
舒央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黑的过分，让人看不见任何情绪。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男人并没有过多的去跟舒央打听什么，而是说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听着就觉得很舒服，里面夹着淡淡的笑意，很容易将人带入轻松的氛围，也会跟着扬起嘴角。
然而，听故事的小姑娘却始终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那条缓慢流动的河流。
“我叫霄古，你呢？”
“舒央。”
“舒央？很好记的一个名字。”
“嗯。”
舒央点头，算是附和了他的话。
“其实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什么东西都好记，也什么东西都不好记。”
好记的是他们记忆力都很好。不好记的是，他们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有些东西，在不经意间就忘了，然后再也想不起来，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
比如他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在那一刹那的心情。
“我来自一个古国，类似原始时期，我才出生的时候，我们吃的东西都是生的，不会用火……”
霄古又开始说过去，舒央终于扭头看向了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嗯？”
霄古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有些意外。
“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我觉得她更合适，还有，他，他，她……”
舒央一连指了几个人，最后才指向自己。
“他们看起来都比我面善，也更好沟通。”
所以说话的话，找他们比找她合适。
“是，不过面善并不代表就适合说话，我觉得你更合我的眼缘，我觉得你的脸很好看。”
舒央突然笑了，笑的灿烂又甜美
“我也觉得我的脸好看，所以，你想要吗？我可以扒下来给你。”
霄古显然被她的话惊到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小小年纪，这么黑暗，不好。”
“我今年……”
舒央想了想自己的年纪，脸上的笑容扩大几分。
“没记错的话，抹去几千个零头，应该是九百八十九万岁。”
当然，其中沉睡的时间几乎占去十分之九。
这句话她没有说，也不想说。
霄古的表情瞬间变的一言难尽起来，盯着舒央的脸看了又看，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脸上的温和忍不住要龟裂，又生生忍了回去。
“那是，活的挺久的了。”
他到现在也才活了个几十万年，他都自认为自己算个老怪物了，现在想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世界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