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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买吗？”
老板娘再次开口。
“不卖？”
舒央也缓缓勾动嘴角，就像是深夜里突然笑起来的石雕。
看着对方脸上越来越熟悉的笑容，老板娘脸上的表情僵住，后背汗毛根根竖起。
“不卖吗？”
舒央脸上是和老板娘如出一辙的笑，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看的人头皮发麻。
“你真的不卖吗？”
舒央再次开口，老板娘眼瞳收缩了几下，在对方黝黑的眼睛下，眸子涣散起来。
半个小时后，舒央洗完澡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镜子里的小姑娘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皮肤有些蜡黄，但五官精致的像是精心修饰过一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极其漂亮的。
如果皮肤再白一点，就是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面精心呵护的瓷娃娃。
“妹妹……”
男孩不安的扯动身上的衣服，不敢抬头。耳根泛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激动的。
这是他第一次穿新衣服，就像是将金山银山穿到了身上一样，让他很不自在。
舒央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他喜不喜欢这套衣服，抬脚就往外面走。
“妹妹，你要去哪儿？”
男孩儿听见脚步声，这才抬起头，去追已经出门的小姑娘。
“去吃东西。”
“可是……可是衣服我们还没有还给人家。”
“不用还。”
“不行，这是人家挂着卖的，并不是丢的，我们没有给钱，不能把衣服穿着走了。”
小男孩儿有些固执，伸手想去拉舒央的手。
“我给钱了，放心吧。”
舒央避开他的触碰，这个动作让小男孩有些受伤，原本的关注点跑偏了一些。
舒央准备带他去喝粥。
他的胃不好，并不适合吃那些垃圾食品，然而条件并不允许他吃什么好东西，也就导致了他身体越来越差，后面才发生了那一切。
既然，回到的是过去，那就好好改变吧。
虽然不是梦魇，但到底是心结，能解开一些是一些。
“你哪来的钱什么时候给人家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不能把衣服穿着走了，得还给人家，等下她要是找过来打我们或者说我们偷东西怎么办……”
男孩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没有再伸手去碰舒央。
舒央被他吵的有一些还终于停下了脚步，黑亮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深邃无边。
“有我，他们不敢打你的，放心。”
声音稚嫩，还有些受伤的嘶哑，然而却如同鸣鼓敲响，在小男孩儿耳边炸开，在他心里回响。
“你……妹妹，你怎么这么好看。”
他压根儿就没有听清舒央说了些什么，一双眼睛都锁在了舒央的脸上，脸迅速烧了起来，因为舒央的脸，他觉得她的声音都变的好听起来，好听的他恨不得一直听下去。
舒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也没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对了，舒央想起来了，他不止有胃病，还颜控。
往死里控的那种。
一开始两人虽然相依为命，可他身体不好，每次她被欺负，他都会躲在角落看，不出来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