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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工作的事儿，她没把必要对墨允辰客气。
顾婉放下电话准备去拿衣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掣已经醒了过来。
刚刚的电话，季掣大概也是全都听到了。
顾婉却不提这件事，看着季掣笑了笑，“我们去洗漱，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或许能轮到第一个登记。”
“好。”季掣嘴角扬起来，一张睡脸还没有恢复如常，看起来整个人都没有平日工作时那么锋利。
顾婉先陪着季掣去洗漱，回来的时候听到自己的手机又在响，是墨允辰打来的电话，顾婉皱起眉，看见季掣一直盯着她这边，轻声说了起来，“是墨允辰，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我不接电话了。”
“好。”
不知道是不是顾婉的错觉，竟然感觉季掣似乎放松了一下。
她和季掣穿戴好，白叔已经备好了车，柴嫂也帮着两个人做好了早餐，整个餐厅全都是早餐的香味。
两个人吃好了早餐，就坐在了车上，白叔开车稳稳的，朝着江心市民政局的方向驶去。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顾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倒不是墨允辰打来的电话，而是姚遥打来的电话。
“是谁？”季掣有些敏感，觉得顾婉今天早晨的电话有些多了。
“是姚遥。”
“接？”
“不接。”
顾婉直接拒接，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季掣唇角上扬，她感觉季掣应该是愿意和她结婚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顾婉轻轻地笑了笑，看着季掣的目光温柔了许多。
拒接后的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这会儿白叔已经准离的把两个人带到了民政大楼面前。
顾婉拿起了电话，看见有好几条消息发过来，顾婉打开消息，她看着消息里的照片忽然愣住了，抓着季掣的手温度立刻凉了下来。
季掣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转过头直直的盯着顾婉这边的方向，“怎么了？”
“季掣，我……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顾婉的声音有点抖，但是还能保持冷静，她想要收回季掣拉着的手，却发现季掣把她的手拉的很紧。
她收不回自己的手，只好用另一只手推开季掣，没想到季掣很快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怎么了？”
“季掣，我得去看看我奶奶，我奶奶心脏病犯了，我要去看一看。”
“你怎么知道的？”
季掣紧紧地拉住顾婉的手，不准备放掉顾婉。
“我看见照片了，是奶奶的照片，奶奶的脸色很不好，奶奶已经昏迷了，季掣，你让我过去看看奶奶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很快就会回来，时间赶得及的，我很快会回来。”
“你也不是医生，你去干什么？你去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可以去。”季掣不让顾婉离开，紧紧地拉着顾婉的手，“你答应我今天我们结婚的，你不可以说话不断书，你要是说话不算数。”
“我们今天肯定是要登记结婚的，你给我一点时间，就给我一点时间行不行？我会尽快回来跟你登记的。”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顾婉的神经紧紧地绷着，下意识使劲儿甩开了季掣的手了，接通了电话。
“你想怎么样，你对我奶奶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她只是一个老人。”顾婉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是姚遥发个她的照片。
这通电话也是姚遥打来的，她知道奶奶犯了心脏病跟姚遥有脱不开的关系。
“看见了？看见了还能这么淡定啊？顾婉，你真不是个人，我听说你和你奶奶是相依为命长大的，我要是把你奶奶给弄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你敢，你敢对我奶奶怎么样，我会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别在威胁我，你现在还没这个资格，现在是我在威胁你，我告诉你顾婉，你敢弄砸我的工作，我就把你奶奶给冰丝，我看谁生不如死，知道不知道，我刚刚在你奶奶面前骂你婊子贱货的时候，你奶奶什么表情，你奶奶张着嘴瞪着我，一只手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她开始对我啊啊的大叫，摔倒在了我的面前，那个画面我已经录下来了，我一会儿放给你看。”
“姚遥，我会杀了你。”顾婉红了眼，她能想象到姚遥刚刚说奶奶的那个样子，她的心很疼，像是被撕开了一样疼。
“那你来杀我啊！我就在你奶奶住着的那个养老院，有本事你来杀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杀了我。”
姚遥说完呵呵的笑了笑，而且笑声越来越讽刺，然后放下了电话，把刚刚顾奶奶倒在她面前的视频快速的发给了顾婉。
顾婉放下了电话，看到了那个视频，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她把手机握紧，正要来开车门去看奶奶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紧紧地按住了她的手。
她红着眼睛转过头，看着季掣的大手紧紧地抓着自己，双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季掣，我……对不起，我现在要离开一下，你能不能让我离开一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们登记结婚。”季掣的声音有些沉，他已经察觉到了问题，抓着顾婉的手更紧了一些，几秒钟之后，他开口，“你奶奶犯心脏病，有专门的医生去治疗，你去一点用也没有，不准去，我们先去登记，登记好了，我可以回去陪你看你奶奶。”
“来不及了，季掣对不起，我真的，我现在真的必须去看看我奶奶，我们的事儿，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着我把我奶奶的事儿处理完了，我就回来，我保证。”
顾婉看着季掣，一双眼睛已经红了，她知道季掣今天不想让她离开的话她是没办法离开的。
季掣有太多的办法不让她离开这里，可是不行，她真的不能留在这里。
顾婉用另一只手拉住季掣，“我保证，我用余下的时间和生命都给你，我把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只希望你现在能放我走，我求求你了，你现在放掉我好不好？”
“之前你答应我了，要跟我登记结婚，婉儿，你从未对我失信过。”
顾婉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起来，顾婉拿起了电话，看见的依旧是姚遥发来的照片，好几组照片几乎都是一样的照片。
奶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奶奶手里捏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给了她一个特写，那是她小时候的照片，她看着那张照片，眼泪控制不住的了流出来。
想到很久以前和奶奶相依为命名的日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开了季掣的手，很快拉开了车门，朝着外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