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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聊的宴会,宁兮真的很不愿意来,北城的公主来和亲和她有半毛钱关系没?
宁兮坐在君子苏的旁边打着瞌睡,如果她知道和亲的对象被选定的是她的夫君,她恐怕就没这么淡定了。
“早就听闻北城公主样貌倾国倾城,才情也是北城无人能出其又,原本以为今日能有幸见到,没想到公主这么谦虚,都不愿展示一番。”
席位中的大臣得了皇帝的许可,有意邀请公主展示一番才艺。
“爱卿说的对,不知道北城可有这份诚意?”
皇帝看使臣想反驳,直接将话给堵了回去。
一直坐立不动的北城芷这才有了反应,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皇帝行礼,不卑不亢的解释。
“容貌不过是皮囊,我早年曾立下誓言要找一个不在意我容貌的人相守一生,所以不曾摘下面纱,还忘诸位见谅。”
“至于才情到是有些夸大其词了,在北城比我有才华的女子比比皆是。”
北城芷这番话到是说的漂亮,生生将金陵各位大臣的话都堵了回去。
“能得到陛下的夸赞是我的荣幸,琴棋书画我唯有琴能稍微拿的出手,若陛下不嫌弃我可以献丑一番。”
好话坏话都让北城芷给说了,皇帝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允了。
“陛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光有琴声没有舞蹈就显得索然无味了,所以我想请人和我合作一番。”
“你想找谁?”皇帝微不可见的调整了一番坐姿,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公主恐怕不简单。
“早就听闻宁小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今日不知可否有幸见识一番。”
北城芷走到了宁兮的面前,先给宁兮带了个高帽子,让宁兮没有退缩的余地。
宁兮原本就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不堪其扰,没想到她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显然宁兮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她并不想买北城芷的账。
“你刚来金陵可能不太清楚,我现在已经成亲了,是君夫人,可能不太适合和你这未出阁的女子一起表演。”
宁兮将君夫人三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针对,而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个女人针对另一个女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为了一个男人。
北城芷被宁兮一句简单的话气的差点撕破伪装,她知道宁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宣誓主权。
宁兮的话就差赤裸裸的在说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被挂出来待价而沽,北城芷很气愤却又不可奈何。
北城芷努力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动作得体有理的向宁兮表达了歉意,但是刻意忽略了宁兮所说的君夫人一词,依旧称呼宁兮为宁小姐。
“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金陵的风土民情,在北城像宁小姐这样的身份也是可以展现自己的风采的。”
宁兮耸了耸肩并不在意北城芷的暗讽,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刻意忽略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的。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我的好只需要我的夫君知道就好了,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下展示了。”
北城芷没有在和宁兮辩解下去的意思,只是回身向皇帝表达了一下歉意。
“陛下恕罪,我想我还是不献丑了,毕竟一个人弹琴还是略显单调了些,我也没有想到金陵城传奇中的女子竟然是这样胆小的性子。”
皇帝当场被拉了面子,心里有些不爽利,但是他也明白宁兮说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兮好像不应战都不行了,她不上不就表示全金陵的女子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吗?
君子苏素来听不得有人侮辱宁兮,他刚想帮宁兮出头,宁兮伸手制止了君子苏,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北城公主这样断言未免太过武断了,如果你只是想让你的表演更丰富也不是不行,但是跳舞就免了,你弹琴、我吹笛这样也不算单调了吧。”
“宁小姐这是承认自己不善歌舞吗?”
北城芷抓住宁兮的漏洞自然不愿意放过,满是不解的问着宁兮,试图指出宁兮根本就不是传言中那般多才多艺。
“公主你又武断了,谣言本来就不可全信,不知公主的琴是否准备好了,又准备弹何首曲子?”
宁兮看着北城芷这般抓着她不放的样子有些好笑,一个如此容易失了分寸的人不足为惧。
“原本我准备的是我自创的曲子,既然宁小姐要合奏那么就由宁小姐来选曲好了。”
北城芷见宁兮答应了和她一起表演,其他的她也不在意了,状似大方的将选曲的权利交给了宁兮,她相信她的琴技一定能让君子苏眼前一亮的。
“不必了,公主自创的曲子我也想听一听,我就是个配角而已,给你打个节奏就可以了。”
宁兮在学习乐器的时候对其他乐器都不感兴趣,唯独对这个笛子颇有几分兴致,所以她曾刻苦的研究过,配合北城芷表演不成问题。
既然宁兮想出丑,北城芷自然不会帮她遮掩什么,欣然同意。
北城芷坐在舞台上,宁兮依旧坐在席位上没有离开,皇帝和大臣也习惯了宁兮的随性,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人提出异议。
琴声初起声如泉水,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泻而下,宛转悠扬,大臣们沉浸其中仿佛看见了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起舞,舞姿优雅高贵。
突而反转,有笛声加入,绮叠萦散,飘零流转。
婉转的笛声将人带入了落日余晖下恍若长空万里的花瓣纷飞飘散中,宴席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聆听,让人沉迷。
北城芷越弹越心惊,自己分明就被宁兮带走了节奏,随着她的笛声起承转合,琴声沦为了配角。
她不甘心,琴声中不自觉的输入了灵力,加重了琴声的感染性,这才勉强夺回了主导权。
宁兮感应到了来自对面的压力,她不动声色的将笛声升了一个调,依旧动听却盖过了琴声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