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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冬杨嗤笑一声:“京城里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桩?”
“我当然是想问问皇子爷们之间的事情了。”乐微道。
甄誉已经有了和统治阶级对抗的良策,她乐微也不能闲坐着,袁娉婷和太子以及六王爷关系都很不错,为了防止临门最后一脚出现变故,她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她得时刻留意着各位皇子爷们的动静。
玉冬杨笑了两声:“你想知道皇子爷们的新鲜事啊,还别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一桩。”
“那你倒是快点说啊!”乐微催道。
玉冬杨答:“天家无父子,天家也没有兄弟,为了那个皇位,皇子爷们一个个的机关算尽,相互碾压……就在上个月,太医查出皇上的病和他平日里吸食的烟草有关,皇上将查办这些烟草的差事交给了提督衙门,不想那提督衙门也参与道皇子们的党争中来,二话没说,将用烟草谋害皇帝的帽子扣到了六王爷的头上。”
“而六王爷为了尽快的摘掉麻烦,便推了一向视他如父如兄的八皇子出来顶罪,皇上听了提督衙门汇报的结果后,将八皇子给软禁起来。那八皇子也是个刚烈性子,当天晚上就自己了断了自己,并在临死前将自己的死栽赃到太子的身上。”
乐微听了这话,不由道:“那太子岂不是就有了谋害兄弟的污点?同时事情闹得这样大,这位六王爷怕是也难以脱身……这些事情,听起来可真够乱的。”
议论完这些,乐微突然意识到什么,问玉冬杨:“为何你对这几位皇子爷之间的事情知道的这样清楚?”连那位八皇子临死前栽赃太子都知道?
那位八皇子死都死了,他临死之前是个什么想法,只怕是仵作来了都要琢磨好一会儿,为何这个玉冬杨竟能如此轻易的说出来?
玉冬杨被乐微这么一问,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之后玩笑说:“你问我为何知道,因为我是京里长大的啊!”
说完,他一扯袍子,站起身来,径直去了前面的铺子里干活去了。
乐微却是看着玉冬杨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怪异。
此人不仅清楚的知道京中几位皇子爷之间的暗涌,还似乎认识六王爷,不然那天也不会在六王爷找袁娉婷寻欢之时出现在袁娉婷的房间里。
这个人,在来江南城之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乐微暗暗怀疑了一阵,想要去问个究竟,又觉得他肯定不会如实相告。弄不好他这个“玉冬杨”的名字都是假的。
一个用一层层的伪装将自己包裹起来的人,想要挖出他的真心,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算了,今天就这么着吧,乐微感觉有些累了,她关上房门,在床上躺了下来,打算休息一下,顺便将刚刚从玉冬杨嘴里听来的消息好好的理一理……
八皇子死了,且八皇子临死前又给太子泼了一大盆的脏水,五皇子又是个撑不起来场面的,这么一来,最后能登大位的好像就只有那个六王爷。
这么说,袁娉婷的眼光还真够辣的,老早就看出六王爷有前途,早早的就和六王爷给勾搭上。
袁娉婷的宠后之路早早的就铺好了,那自己找袁娉婷报仇的事怎么办?
这么一想,乐微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有些焦灼……
此时此刻,窗子外面,一阵北风呼啸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
铺子里面,玉冬杨一手扶着装满酒水的竹碗,一手托着腮,看着铺门外面大街上那往来的行人。
年关将至,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行人少了,来酒坊里打酒的人也少了……他这个打酒的伙计除了喝两口小酒取取暖之外,还真有些无聊。
而铺子外面那条大街的另一旁,一座三层多高的茶楼里,却显得很是热闹。
这茶楼高高大大,里面的每个房间都很是宽敞,且房间里面的一应摆设都极为讲究,极为精致,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每张茶桌上都备有笔墨纸砚,最为上等的香茗不间断供应,最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好去处。
书院里放了假的书生们,闲在家里没甚趣味,正好结了伴的来这间茶楼里品品茶,聊聊天,兴致起来了再一起做几首诗词。
偶有时候茶水不能满足书生们的雅兴,那茶楼的小二也会穿过这条街来到乐微的酒坊里打几坛酒回去给书生们应个景。
且说此刻这座茶楼中,三楼,这个天字一号雅间里,一个身着青色长衫,面戴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坐在茶桌旁边,屏气凝神的泡茶沏茶。
男人的动作极雍雅,有条不紊的泡茶的动作里显出从容又深沉的尊贵之气,修长好看的手指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不多时一杯清香的茶水便出世了,此情此景乍一看去,宛若一副不可多得的美男品茗图。
此人虽然面上戴着面具,却丝毫遮掩不住他美男的本质。
他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呷了一口,似是不太满意,微微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自茶桌旁站起身,走到了这个雅间里窗子旁,推开半扇窗子,兀自看着街上的风景。
这是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玄铁面具的黑袍男人走了进来。
“主上,您吩咐的事已办妥,请您尽快进京。”玄铁面具男在他身旁三步远的地方单膝跪地,请求说。
其实,数日前主上就该进京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主上愣是没有动身,仍旧是在这江南城里住着。当时他就催过一次,当时主上只吩咐了几件事让他去处理,并没有表态什么时候动身进京。
眼看着京中的事态越来越紧急,再不进京,恐之前所有的计划都要全盘覆没,可是主上仍然没有要进京的意思。
这可把他这个跑腿的小卒子给急死了!
“主上,请您尽快进京。”那玄铁面具男又催了一句。
可是这个戴银色面具的美男却并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子斜对面的那座酒坊,暗暗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