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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言眨眨眼，第三道战意被天旃形容的那么可怕，心里也涌起心有余悸的感觉，第一道战意就将自己折磨的险些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差点真正的身死道消，第三道战意又会是何等恐怖，下意识地随口问道：“有那么可怕？”
天旃一脸的凝重，无复先前的轻松摸样，说道：“嗯，据主人曾说，第三道战意施展至极致，可能会打破宇宙中的时间法则，这会导致能逆改时间长河里既定事物的运行轨迹。主人说过这个可能，但未曾施展过。”
凌言听得呆呆发愣，逆改既定事物的运行轨迹，这也太玄乎了些，可隐隐的，凌言心里却觉得有这个可能，衍元既然曾经构思过这个可能性，那必定有可能实行的理论存在，也许···突破神级···晋升入未知的神合之境才能······
“那···第三道战意只是理论上的存在，其实并没有？”凌言的心理有些莫名其妙，有点松口气的轻松感，又有些遗憾，暗骂自己没出息。
“对！”天旃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但我觉得在大哥身上能够得到实践。”
凌言瘪瘪嘴，脸上现出不置可否的表情，问道：“你对战意的领悟怎么样了？受损的境界修复的如何？”
天旃笑眯眯地望着凌言，说道：“大哥，我们器灵不管如何强大，却始终是属于后天诞生的生灵，你这一世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我给你普及一下哈。”
器灵是属于后天诞生的生灵，他们没有先天生灵般拥有精神本源，只有单独的神念存在，通过这道神念，器灵们可以经过修炼提升本身的境界和实力，但一般器灵，不管他们如何修炼，最后拥有如何强大的修为，他们永远依赖于本体而存在，本体一旦遭到损坏或者毁灭，器灵的下场也基本相同。
天旃尽管拥有着圣尊的修为，但他始终也还是摆脱不了作为器灵的生命法则所形成的桎梏，本体受损，神念形成的形态体，距离与天魂大战过去了亿万兆年还是未曾复原。
天旃与天晶的本体来自于混沌宇宙，作为宇宙间无可比拟的先天神兵，他们有着普通器灵难以逾越的优势，经过修炼与对宇宙法则的领悟，天旃与天晶会修炼出类似于人类储存精神本源的意识海，具有了识海，他们就不用依赖于本体的存在而存在，只要他们自愿，随时可以切断与本体之间的因果，只是如此做的后果，便是神念与本体均会实力大减，至于会削减到何种程度，目前还无从考证，因为目前所知，宇宙内也只有天旃跟天晶这么两件先天神兵，两人没干过，所以无从得知。
天旃跟天晶如果切断与本体之间的联系，虽然会出现修为大损的情况，但他们却可以做一件令所有器灵羡慕嫉妒恨的事，他们修炼出了意识海，纵使没有精神本源，但却具有了轮回的资格，也就是说，天旃跟天晶可以通过轮回，使神念吸收宇宙间的生命精华，然后蜕变形成精神本源，来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生灵。
天旃的神智是衍元赋予的，在跟随衍元的漫长生涯中，他从未见过主人有迈不过去的坎、无法完成的事，衍元的强大亦使天旃从未曾展现过巅峰的实力，直至遇到天魂。
大战过后，原始宇宙尽毁，衍元与天魂两败俱伤，天魂遁入混沌宇宙深处，衍元转世轮回，天旃经此一战，本体崩裂，神念陷入无尽的沉睡之中。
凌言的出世唤醒了沉睡之中的天旃与天晶，天晶尚好一些，本体未曾受到损伤，只是极度虚弱陷入沉睡。而天旃所受到的伤害却是直至根本。凌言带着天旃跟凌宝辗转几界寻找失落的天旃的本体碎片，虽修复了本体，但终极的一战给天旃所造成的伤害直入神念深处，导致原始战意受损，再也难以恢复昔时的全盛状态。
其实，按照人类的角度来解析，就是天旃的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天魂的强大给他造成冲击实在太大了。如不是沉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天旃也许早就恢复如初，甚至修为还会有所提增，关键在于他醒来后直至如今，相对于器灵的漫长生命来说，还是过于短暂了些。说直白一些，就是天旃还未从天魂的强大阴影里脱离出来。
天旃说到最后就笑不出来了，苦笑道：“大哥，在炼神碑里我找回了一点全盛时期的感觉，但总觉得还是差了一些什么，唉！天魂这混蛋太强大了，修为跟主人也不遑多让······”说到这里，天旃神色一顿，沉思道：“我总有种感觉，在与天魂的交锋当中，主人似乎并未使尽全力，有时会给天魂留些余地，就像天尊印咒的九百九十九手印诀，主人就未曾将最后的九手印诀释放出去······”
凌言一愣：“什么意思？”
“不知道！”天旃摇首表示不知道，“事后主人没有跟我们任何人提及大战的任何事情，他忙着建立新的宇宙秩序，也为自己的转世做准备。”
凌言在古琅神阵里也没有听衍元提及过任何大战的事，嘀咕道：“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为转世一事，他好像做过很多的准备，也好像隐瞒了很多的事情，唉！不管他了。天旃，第二道战意你跟我大略说一下。”
在凌言的心里，他跟前世的衍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牵涉到衍元的任何事，凌言的思维立场跟表达立场都是以局外人的心态来对待，从不以自己为衍元的转世之身自居，这让天旃感觉有些茫然，也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这战意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哪说的出来啊，我只能模拟出主人的意境供你参悟，呵呵！”天旃也适应了如今凌言的身份，大哥两字喊得顺溜顺滑。在天旃的心底，他还是比较喜欢今世的凌言，和蔼可亲，对待自己与天晶如弟如妹，性情温和，无丝毫的架势。
凌言回头看看巨大的屏风，厚约三十公分的炼神碑静如磐石般屹立在晶源宝座的后面，就像地球上的电影屏幕，永远在播放着单一的混沌景象。这“屏幕”里的景象雾层滚滚难分清明，却都是以慢镜头的速度在作着缓缓的移动，难以觅到其远处的情景，也不知道战意引发的能量风暴是否已经平息下来。
天旃明白凌言的意思，无奈道：“炼神碑里的能量乱流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平息下来，恐怕须一个地球年的时间，嘿嘿！”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聊了好长的时间，最后凌言耸耸肩，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说道：“走吧！去看看天晶他们，然后上路去‘央射星’。”
两人来到殿外，天旃说道：“大衍殿玄妙无穷，所包括的功能基本上覆盖了宇宙六界的一切，大哥，但以你如今的修为，却连大衍殿的一些基本功能都运用不了，就比如传送功能，就需要圣尊的实力才能启动。通过大衍殿的定位传送，你就可以到达任何的地方。”
凌言半响无语，这不等于白说吗？合着告诉自己大衍殿有传送功能，敢情就是让自己眼馋？说道：“衍元炼制这大衍殿就是为他自己一个人使用的？”
天旃说道：“主人曾说过，只要神人们领悟了圣尊的境界，他就可以进入大衍殿潜修。这道限制是对神人们的一种考核标准，那些圣尊或者准圣尊们如想进入混沌宇宙领悟最为原始的混沌法则，他们必须进入炼神碑闭关修炼一段时间，方可进入混沌宇宙开辟属于自己的世界，炼神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的。”
凌言点头说道：“混沌宇宙广袤无边，炼神碑是一处适应锻炼的最佳之处，衍元也是为那些圣尊们着想。”
天旃笑道：“在原始宇宙的时候，主人才不会管这些事呢，这都是天馨定下的规矩，她是第一圣尊，在原始宇宙的时候，天馨在众神眼中的威严不下于主人。她是主人首徒，不但修为臻至化境，还心怀大仁大慈，在原始宇宙，天馨耗费心神定下过不少的规则，原始宇宙的毁灭，最受打击的其实是天馨。”
凌言抓抓头，对于天旃说的这些，感觉就像是在听故事，似乎很遥远。当然，本来就很遥远，界隔了一个宇宙，而且时光流逝，也过去了无法计算的时间，不过，小倩的存在既是天馨的延续，原始宇宙也有可能重建，过去的一切似乎并未结束。
凌言带着天旃来到隐藏在九界中央的微观世界里，只见凌宝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虚空中盘膝寐目而坐。小姑娘黛眉瑶鼻，粉红的小嘴噙着一抹浅笑，嫩白的小脸上流淌着一抹洁白的淡淡光晕，模样极为可爱清纯。
天晶俏立在两人身前十米许处，身上霞光流转，左手在胸前虚托，右手则在缓慢地变换着不同的印诀，一道道看不清的浮光虚影自虚托的左右冒出，然后越过十米距离隐入凌宝与小㛞的额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