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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端了汤过来,看到一个红着脸一个低着头,心里不由得打鼓。
这女孩子再迟钝,联系饭前发生的事也该心里有了底。
难道——明朗姐和骁哥谈恋爱了?
在小文眼里,这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绝配。
明朗姐那么事儿,只有骁哥能制得住她,可明朗姐是不能谈恋爱的,要是给她的粉丝知道了,估计事儿就大了。
她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方莉。
于是,一顿饭三个人三种心思,什么时候结束的都没注意。
舒琳从舒明朗家一离开,孟梦就告诉她二哥扯了她的头发。
舒琳扒开女儿的头发一看,果然秃了绿豆那么大一块儿,孟梦头发厚,刚才披散着她一直没看出来。
这个女儿是她的心头肉,舒琳立刻就红了眼睛,她拉着孟梦想要去找孟云西算账。
可孟梦却是怕了,孟云西,她哭着说:“妈妈我们赶紧回家吧,回家告爸爸。”
舒琳一听也有道理,孟云西竟然偏袒舒明朗,去找他估计也只能给自己没脸。
可他为什么偏袒舒明朗,只是为了给自己难堪?
她实在是琢磨不透他,先前他那么好声好气的说要给舒明朗介绍对象,她还以为这个脾气古怪的二少爷转性了。
现在看来,还是远离为好,老爷子就这一个儿子,她实在是惹不起。
孟云西比舒琳他们晚到家,一进门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凝重。
老爷子孟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恹恹的孟梦,那小姑娘小脸儿哭的红红的,显然是来家告状了。
舒琳不在,估计她是知道会发生家庭战争,故意避开的。
孟云西无所谓的走进去,坐在一边拿起一只橘子,慢条斯理的扒开。
他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过了孟梦,那小丫头吓得往孟广怀里扎。
孟广忙拍拍她,示意她不要怕。
他怒声对孟云西说:“看看你把你妹妹吓得,还不给她道歉?”
“道歉?我是谁她是谁?我为什么要道歉?”
“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但不护着她,还帮外人一起欺负她,你到底有没有把她给当亲人?”
孟云西扔了一瓣橘子到嘴里,一直到汁水溢满口腔才漫不经心的说:“外人?她和舒明朗是一个母亲生的,我和她是一个父亲生的,谁是外人呀?照爸爸您这样说,我的亲人就只有大姐了。其他的,都是外人。”
这话说的,孟广气的都要心脏病发作了。
他站起来,指着孟云西,“你,你别以为我翅膀硬了管不了你,孟云西,孟家还轮不到你当家。”
孟云西也站起来,那个橘子已经被他捏烂扔在桌上。
“爸,这个家让我当我都不稀罕,你自己的风流债自然是自己背。而且我也奉劝你一句,既然当了家长就好好管管你的这些女儿们,要不就是蠢的让表妹抢走未婚夫,要不就是小小年纪跋扈任性,再这样下去呀,您的余生就在收拾烂摊子里度过了。我可提前声明,出了事别找我。”
“你,你,孟云西,你给我滚出去。”
孟云西嘴角勾起冷笑,伸手拿起放满了车厘子的盘子,给扔了出去。
孟梦瞪大了眼睛,那是她最爱吃的水果,可都是从国外进口的。
孟云西一脚一脚把水果踩出了红色汁水,扬长而去。
孟梦吓得浑身发抖,地板上好像全是血迹,太吓人了。
从家里离开,孟云西烦躁的要命。
点了一根烟,他开着跑车绕着申城的大桥转了一圈儿,等下来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到了偏远的西郊。
这个地方他没怎么来过,虽然景色不错,但比起繁华的都市来,就显得荒凉。
他下车,沿着小路到处瞎逛,有点后悔到这破地方来。
手机上,还停留着徐晗给他发的微信,“哥,今晚来我这里,新到了几个新鲜货,没开封的,一掐都出水儿。”
女人,他好多天都没碰女人了,是该找个出出火。
孟云西对女人的要求很高,长得好看还要干净,这种干净不但是要身体上的,更要心上的,说白了就是傻傻的不谙世事。
可真要到夜店里做,心里干净的能有几个,所以他这刁钻的口味一般满足不了。
这些年,有那么两三个符合条件,可跟了他一段时间后心就大了,他也不叨叨,直接让人走。能留在他身边,且时间最长的,就是林殊。
殊姝,这个名字——-
叮叮当当的古筝声传来,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原来自己站的地儿是个儿童福利院。
这种地方,他从来都没去过,可能是被古筝声吸引,他走了过去。
隔着栅栏门,他看到院子里一帮小朋友围着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披散着长直发,正在弹古筝。
他眯起眼睛,觉得弹古筝的女人有点熟悉。
又往前一步,却给铁门挡住了脚步。
他就站在那里,听着那古筝声,一直乱糟糟的心平静下来。
这曲子明快简单,他听了几声听了出来,竟然是小星星。
用古筝弹小星星……
转身刚要离开,忽然看到有个小女孩摔倒了,在地上哭。
他最烦小孩子哭,恨不能跟对待孟梦那样揪下她的头发。
不过弹琴的女人显然不这样想,她停止了弹奏,起身把那个小孩抱起来。
“摔疼了吗?乖乖不哭。”
本来要离开的,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他不由得站住,慢慢转过身来。
大概是心有所感,女人也抬起头来,在接触到孟云西的眼神后脸色变得苍白。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她拉扯着孩子就往屋里走,可能太急了,腿一软趴在了地上,磕到了膝盖。
孟云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爬上铁门,跳进了院子里。
伸手把女人拉起来,他对红着眼圈的女人说:“为什么要跑,那么怕我吗?林殊。”
林殊恨死了自己,这大晴天的睡觉不香吗?干嘛要在院子里弹古筝?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看孟云西。
孟云西看着眼前这小小的一团,想起她跟着自己这三年来的柔顺,不由得伸手把她给抱起来。
林殊:……
你特麽的还能行吗?放老娘下来。
“你的房间在哪里?”
林殊摇摇头,“我不住这里。”
她的潜台词是我不住这里也不可能满足你下半身的需求,赶紧把老娘给放下。
可孟云西呢,他抱着她,单手从里面打开门,把她给抱出来。
小朋友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林老师被带走,傻站了一会儿,都哇哇的去跟院长报告。
孟云西走了好远,才把她放在了车里。
这一路,林殊气儿都不敢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触动了这位祖宗的神经。
难道是他知道自己拿了500万后卖房子扔他的东西还跑路?这是来报复她的?
想到这里,她害怕的抖了一下,天啊,她还没活够。
孟云西觉察到她的害怕,把人放下后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了?你很怕我吗?”
她在他面前一贯的柔顺,可这次,有点不想配合。
红着眼睛转过头去,她咬着唇说:“你放我下去。”
孟云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发红的鼻头,觉得她挺可怜。
她跟了自己三年,一贯的对自己温柔和顺千依百顺,每次自己去她那里的时候她眼睛都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
这也是他一直留她在身边的原因,虽然他不喜欢她,可却需要一个一心爱慕自己的女人。
估计自己给了她钱跟她断绝关系这事儿对她太大了,她都卖了房子逃避到孤儿院里抚平情伤,看看这都瘦——胖了?
跟林殊在一起这么久,这个女人身体的每一寸他都很清楚,他喜欢女人瘦一点,特别是腰,要保持a4纸的宽度。美丽书吧 .ilishuo.
可现在,他摸着林殊腰间的肉软绵绵的,下巴也圆润了,这明显的胖了不止三五斤。
难道离开自己她很开心?
孟云西立刻扼杀了这种想法,这怎么可能?
哪个女人离开他后不是寻死觅活,估计林殊颓废的方法跟人不一样,是那种为了情伤疯狂吃东西的。
对,她一定是放弃了自己,才想要自己变成了胖子。
想到这里,孟云西莫名自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申城最靓的崽崽。
看在她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的份上,他就姑且再对她温柔一点。
“你见到我跑什么?”
还能跑什么,自然是想要远离你这个变态。
别看现在他对林殊挺温柔的,刚跟着他的时候,她真是吃了不少苦。
这个人渣要去非洲开拓市场,非要找个女人陪着,不知道怎么就相中了她。
她自然是不肯的,虽然她家不富裕,但吃喝不愁,干啥要卖了自己。
可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失手过,那混蛋竟然把她的工作给弄黄了。
林殊还是不愿意,她可以换工作,不信养活不了自己。
可那x太坏了,他从自己的亲人下手,让哥哥的小店开不下去,还寻了个事儿把哥哥弄到了拘留所里。
林殊的父母都在苏城乡下,哥嫂在苏城开店,这么一闹父母都哭的不行,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想办法。
林殊家是重男轻女,父母知道她能换哥哥,她就是死了也的换。
林殊永远忘不了她在会所里见到孟云西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嘴角叼着一根烟,冷白的皮肤,狭长的凤眼,淡粉的薄唇,好看的让在场的所有女人都失色。
可是,她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和花痴,她想到了《夜访吸血鬼》里的莱斯特,极致的华美,也极致的危险。
如果可以,她不想成为他的猎物。
可是,他冰冷的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把她按在了怀里。
林殊差点吓尿了,她真怕他一口咬在自己脖子脆弱的血管上。
当晚,她本着早死早托生的想法,脱光了躺在他给她准备的房间的床上。
可那变态竟然没出现,只让人来伺候她牛奶花瓣的洗澡,还换上了柔软的真丝睡衣。
林殊一晚上都没敢动,腰都睡僵硬了,第二天又被带到了美容会所,从脚指头开始各种的养护。
要不是她一无所有,她都以为自己可能是什么灵丹妙药了,吃了能长生不老。
第二晚,那混蛋出现了,还脱光了她的衣服。
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他竟然让她赤身裸体的读了一晚上的格林童话。
林殊差点疯了,这样还不如直接把她那啥了,搞的她生无可恋。
俩个人就这样搞了一个周,他每天晚上花样百出,哄着她睡让她叫哥哥,还替她扎小辫儿。
就在林殊觉得自己要疯了的时候,那男人终于要了他,是在他醉酒的状态下。
那晚他直接化身吸血鬼,把她的身体咬的没一点好皮,最后她是昏死过去,而且以为自己永远长眠。
第二天醒了后,他挺温柔的给她上药,并表示他以后再也不那样。
林殊只是哭,还不敢大声,真像个小可怜儿。
他揉揉她的头,好像她越哭越可怜,他就越高兴。
既然要给他当玩物,林殊尽量让自己好过些,她小心翼翼的摸着他的脾气。
可是没想到她就摸到了他的脉,一高兴就把她给带到了非洲去。
坦白说,那边的生活并不难过,他也没让她这个金丝雀受什么苦,可服侍他本来就是个很难的事儿,他的脾气阴晴不定,好的时候温柔的不行,给她做饭还给她穿袜子,可要是不高兴的时候,就可着劲儿折磨她,简直要做死她。
他那人不爱戴套儿只让她吃药,林殊只好自己吃药,她知道就算怀孕那男人也会让她打掉,她才不想造这个孽。
非洲陪了他将近两年,她度日如年,回来后不久他就要分手,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了,因为房子还没卖掉她没离开申城,否则她躲得远远的,怎么会再遇到?
忍了他这么久,林殊也是忍够了。
她怕他哪根筋不对了,再把她禁锢起来,又过以前的那种日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想要告诉他,她怕他讨厌他,所以要躲开他。
“我——-”
“我知道了,你是怕见到我再深陷其中,对吗?”
好像是这个意思,她不由得点点头。
孟云西的脸色更和缓了几分,孔雀一般骚包的男人忍不住释放他的男性魅力,脸上挂着迷人的笑眼波也像生了钩子一样,紧紧落在女人嫣红的唇瓣上,“你——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我呢,是心里有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选择你,所以你还是把我忘了吧。”
林殊眨巴眨巴眼睛,这人疯了吗?他在说什么?
孟云西以为她要哭,大手胡乱在她脸上抹了两把,把她细嫩的皮肉都给弄疼了。
“你别哭呀,我知道要找我这么好的人不太可能,你也别把要求定的那么高。你手里有点钱傍身,主要是hi睁大眼睛别给人骗了,不过你那么笨,不给人骗不大可能,要不你就别找了,自己过一辈子也不错。”
尼玛呀,这是哪里跟哪里,孟云西你这么自大你的麻麻知道吗?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孟云西心里升上一层烦躁,他这次回国是铁了心要把舒明朗弄到手,所以这个当替身的女人都不要了。可现在看着她红眼睛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起以前在床上欺负她时也是这样,有个部位就不淡定了。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伸手在她头上撸了两把,“丫头,你别想着勾引我,我是认真要分手。”
林殊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膨胀到疯狂。
她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二少,我一定不纠缠你,你让我走,好吗?”
他大气的点点头,“好,走的远点,也要往前看。为我伤情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但你唯一是我希望过得好的一个。”
好你个大头鬼呀,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五百万的份上,我都懒得装下去。
林殊从他车子上滚下来,用逃命的速度离开了他。
孟云西啧啧两声,又抬手捋了捋帅气的发型,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一线,“我也没那么好,别执迷不悟了。”
舒明朗身体底子不错,休息了一天后,又生龙活虎了。
让她惊喜的是,她拍的那段戏不需要再重拍,而且导演还修改了剧本,让本来万念俱灰的许念在寻死的时候发现了湖底有自杀的死人,幡然醒悟,决定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决裂,自己一个人独立的活下去。
也到此,她的少年生活完全结束,下面要拍的就是她成年后的戏份了。
与此同时,湖底死尸的身份也确定了,焦锐从俩个方面去查,终于查到死者是一个狗仔,叫王伟,经常干一些偷拍、代拍无良的勾当。
就在几天前,他曾经偷拍过舒明朗和祝星河,也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了这些照片,只是没发布出去。
焦锐觉得这样左骁的猜测就证实了,王伟肯定得知《家》剧组要去木水河拍戏,他提早过去考察地形想要拍路透,结果失足落水死亡。
宋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酒精成分,焦锐又查到他平日里很喜欢喝酒,那么酒后在湿滑的河岸边,落水的机率很大。
他觉得可以结案了,这是个意外。
左骁并没有干涉他们查案,可他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就像舒明朗自己说的,怎么最近总是有死人的案子发生在她身边?还有,这些狗仔不计数,怎么到了舒明朗这里跟拍也能出意外?
左骁从不相信这世界上的巧合,所谓巧合都是有因有果。
他把这些都装在了心里,暗暗去查王伟。
可是,没等他查,那边嚷着要结案的焦锐竟然又发现了一条新线索。
王伟竟然在两年前跟舒明朗就有了交集,他曾经接收过一笔50万的巨款,转账人是舒明朗。
这是闻真发现的,从她知道案子跟舒明朗有关系的时候就想要再讯问,可焦锐因为上次的事和左骁的面子,就一直拦着不让。
闻真不信这事儿跟舒明朗没关系,她暗自查了下去,终于有了发现。
顺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她竟然查出了两年前舒明朗出车祸,竟然是去跟王伟见面。
两年前的车祸一直定性为交通意外,可因为这些,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舒明朗是在拍戏的时候被悄悄叫走,不过这次闻真和焦锐给了左骁面子,只把她带入到焦锐的车子里。
当焦锐说了这些,舒明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有一点车祸的记忆,可那都变成了梦魇,一直困着她。
现在听焦锐这么一说,好像是王伟有她什么把柄一直勒索她,而她不胜其烦后想要开车撞王伟,却反而差点把自己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