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要是林殊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一定把一桶粪水淋到他头上,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他是谁呀,凭什么只准自己负天下人,却不准天下人负他!
有本事他穿越呀,穿越到曹操身上,也去牛掰一把。
这个时代了,还想当王当枭雄,真不是一般的病。
林殊发现他在看她,那目光幽黑如墨,很渗人。
她立刻捂住了嘴巴,狗腿的上前,“怎么,太湿了吗?”
“嗯”他把裤子扔给她,“现在才几度,我怕穿上得老寒腿,你给我去用吹风机吹一吹。”
她除了听命令还能做什么,可惜房子太小了,她只能跟他呆在一间屋子里。
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很响,孟云西却也不觉得闹,他合眼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林殊咬咬牙,把吹风机开到了最大动力。
可是,吹风机吹头发还行,要吹一条裤子可费时间了。
十多分钟过去了,她也就吹干了半条裤腿,胳膊酸了,吹风机也热的要命。
她从网上看到过过度使用吹风机会爆炸,她向来胆子小,赶紧关了晾一会儿。
就在她关上的那一刻,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吹呀,怎么不吹了?”
“吹风机热了,我买的是劣质产品,怕爆炸。”
那也行,先等一会儿,我又饿了。”
尼玛,做好的饭菜他不吃,现在又来难为她。
“我把刚才的饭菜去热热?”
他用冷冷的眼刀扎她,“我不吃剩饭。”
去你妈的,那还是你自己的剩饭。
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生气,“那您想要吃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呀?”
“就——种那些菜,还有鸡蛋和腊肉。”
他都要气爆炸了,这么寒酸,当他是要饭儿的吗?
“给我煎俩个蛋去。”
“好。”
她巴不得离开,跟他呆在一起,她浑身都难受。
很快就煎好俩个蛋,她按照他一贯的爱好,是筷子一戳就能淌的流心儿蛋。
白米饭配鸡蛋总不是那么回事,她忽然看到冰箱里有自己炒好的香菇牛肉酱,就带出去一些。
看到面前的食物,孟云西的脸色才好看了。
他刚才在网上查了外卖,本以为这里好歹算是旅游区可以送,但没想到竟然没有。
他把煎蛋放在白米饭上,又放上一些牛肉酱。鸡蛋戳开后,黄色的液体流淌到米饭上,拌着牛肉酱,香的林殊口水都出来了。
刚才她也没吃饱,而且她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种吃法呢?
要是再烫一把青菜放上——还是别了,他吃青菜要吐。
“看什么看,你想吃?”
她拼命点头,是呀是呀,好想吃。
他招手,“过来,我喂你。”
她在吃的面前没啥骨气,竟然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巴——
他挖了一勺米饭送到她嘴里,看着她竟然幸福的眯上了眼睛。
“有那么好吃吗?”
她舔舔嘴上的蛋黄,“巨好吃。”
看着她粉润的唇,他不由的眸色一暗。
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碗里的东西,他把碗递给她。
“您吃饱了吗?”
“没有。”
“那我再去给您做一碗?”
他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她不知是计,低头问他,“什么?”
他一口咬在她唇上,还舔了舔,“吃你。”
林殊差点把碗扣在他头上,手都给气的有点抖。
是谁说她不够矜持,是谁说分手了不要打扰,是谁说他有了喜欢的姑娘?
臭不要脸的,他以为他自己跟那帮子渣男不一样吗?他比他们更渣!
好容易压住了怒气,林殊装着很委屈,“二少,您别这样,你这样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她咬咬牙,娇滴滴的说:“误会您对我还有感情,您还要我。”
这招她以为管用,至少在以前,孟云西最怕别人纠缠不清。
他只要按了重启键,就不准再插入到他的生活里。
可没想到,她的话刚说完他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么喜欢我吗?要不你再跟我两天?”
我去!她死了!
林殊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有病吗?为什么要那么说。
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她说:“还是不要了,我不能玷污您。”
孟云西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你还挺懂事,也是,我喜欢的人比你好看比你有气质,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你这一辈子都别想了。’
林殊一点都不起,反而疯狂点头附和,“对,您说的对,我就是个村姑,能遇到二少您是天赐的福气,我惜福呢。”
他很满意,伸出手,屈尊降贵的拍拍她的头。
妈的,你拍狗呢。
林殊在心里骂,脸上可不敢露出半分,她拿起吹风机给他吹裤子,赶紧的伺候这王八早滚蛋。
这还不算,她一边干活一边在脑子里给俩个人配戏:
林殊:二少,有时候我真想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孟云西:那还用说,一定是知识和谋略。
林殊:我也不知道是啥,可路过的屎壳郎却露出了惊艳的目光,也许它懂……
嘻嘻嘻,她笑出声儿。
孟云西看了她一眼,傻笑什么呢,真是个傻子。
这人吃饱了就犯困,孟云西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把裤子吹干,却不敢叫醒他。
他这个人起床气很严重,打扰到他的睡眠,他能吃人。
上午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现在忽然阴天,还淅淅沥沥的下起雨。
林殊急的不行,这要是下大了,万一他不走怎么办?
她来回走动想办法,最后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可她却忘了,在非洲呆了两年,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娇气的少爷,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
雨越下越大,从屋檐落下来,就像挂着透明的水晶珠帘,外面的植物在大雨里东倒西歪,似乎负荷不了这样的滋润。
孟云西终于醒了,他睡眼惺忪,苍白的脸因为睡眠的关系泛着暖暖的薄红,倒是比平时可爱了许多。
要他不是孟云西,林殊一定去揉他的头发夸他可爱。
可因为这个人是他,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她赶紧把裤子给他,“二少,裤子干了。”
“嗯。”他懒懒答应着,最近几天一直睡眠不好,没想到今天这一觉却睡的这么舒坦。
他舒展筋骨,懒懒的问她,“几点了。”
“下午四点。”
“什么?”他一下就坐直了,竟然在这里耽误了一天?
他也不顾什么矜持,脱下裤子换上自己的,就要往外面走。
林殊追上来,“二少,您的外套。”
他配合她给披上,“我先走了。”
“二少,您保重。”
她心里巴不得他快走,可嘴上尽量说的缠绵。
她也不想的,刚才都给他误会了,可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她对他向来演戏,演着演着,都习惯了。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刚要出门,又给外面的大雨拦了回来。
不仅雨大,还有惊雷,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劈开乌黑的天空。
“下雨了。”
林殊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只能嗯了一声。
他又回头看她,心说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她为了不让我走故意在我睡着的时候也不叫我。
这么大的雨反正也没法开车,既然在这里耽误了一天,那就再耽误一会儿吧。
他回身,关上了门。
林殊:……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雨太大,我不走了,就满足你这一回。”
喂喂,脑子里搅屎的,你把话说清楚,原谅谁呢?
他不走,林殊也没法子。
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她去和了点面,用西葫芦鸡蛋做馅儿,包了几个素包子。
孟云西吃了晚饭,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言情 .yanqingxsw.
“这茶不错。”
“嗯,是从当地的茶园买的。自己去采,茶园的人帮着现炒,可香了。”
“你倒是会生活。”
他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舒明朗也摸不清他的意思,就笑了笑,没敢接话。
孟云西看着外面的雨,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已经心猿意马。
女人想要男人留下,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他这一杯茶喝了一个多小时,站起来要去洗澡。
这里太窄小,只有淋浴,匆匆冲洗后,他围着林殊柔软的粉色浴巾走了出来。
他人长得高,那小浴巾连他的膝盖都不到,还真是——-性感。
此刻已经无法形容林殊的心情,她简直想要冲到雨里大喊“上天没眼。”
“我睡哪里?”男人大马金刀坐在唯一的床上,还问他睡着哪里。
林殊赶紧说:“你睡床我睡地板就行。”
他皱眉,“那怎么行,这才3月,地上阴冷潮湿,上床来。”
咬咬牙,林殊觉得也只能这么做。
她年纪轻轻还不想死,估计这样的雨夜睡一夜地板,她明天就得半身瘫痪。
她那样说不过是试探他,万一他抽风再骂她不矜持,她岂不是很冤枉?
好在,他没抽风。
铺好被子,她也去匆匆洗了澡,关灯上床,她缩在外面的床边不敢动。
黑暗里,连喘息都变得那么暧昧。
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给捞到了怀里。
男人的眼睛即便在黑暗里也亮的灼人,“你做了这么多,可也该知道,我们俩个人不会有将来。”
“我知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足以表示自己的坚定。
“算了,我就满足你这一次。”说着,他低头,擭住了她的唇。
林殊瞪大了眼睛,干嘛呢?耍流氓!
可是,她没法子反抗,他熟悉自己的每一分敏感,很快把她给卷入到风雨里。
林殊想,既然他多给了钱,送他一次也是应该的,就算是赠送炮吧!
大雨倾盆,真是个恩爱的好天气!
拍戏一半给被迫停了,剧组住进了提前订好的民宿。
舒明朗洗了澡后在房间里发呆,小文去觅食回来,带给她一个八卦的消息。
剧组一个女n号,刚才打着讲戏的幌子去导演房里了,结果给导演哄了出来,刚要遇到祝星河,那男人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把女人带回了自己房间。
舒明朗了然,祝星河不是坏人,就是太温柔了,对谁都那么好。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烂好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了今天的地位,难道在弯弯的娱乐圈那么安全吗?
小文最后做了总结,“你看着吧,那女的不是省油的灯,明天就要出事儿。”
祝星河和舒明朗在剧里是演男女朋友,出了戏却没什么交情,她耸耸肩,“他们高兴就好。”
“小文,你回去睡觉吧。”
“明朗姐,你不是要跟我对台词吗?”
舒明朗表示惊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小文,你吃撑了吧,都上头了。”
小文摸摸圆滚滚的小肚子,今晚吃了本地的特色菜,她吃的有点多,但顶多到喉咙,也到不了脑袋呀。
好容易把小文忽悠走了,舒明朗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红色开叉长裙,又披上了长长的睡袍,带上剧本,这才去找左骁。
为了方便他贴身保护,左骁就在她旁边的房间,为了这个,舒明朗跟剧本说自己出钱,没占剧组的便宜。
听到敲门声,他看到她靠门站着,姿势妖娆,一条修长雪白的腿从睡衣的下摆露出来,魅惑生香。
左骁看看左右,伸手把人拉进来。
他压低了声音,“你这是干什么,不怕给人看到吗?”
“看到就看到,我来找我的保镖,不可以吗?”
她眼神坦荡,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被媒体乱说。
左骁却不愿意看到报道上胡乱去给她网罗罪名,伸手把衣服给她拉好,“你注意点,这里人多眼杂。”
“好啦好啦,说你像我爹,还真跟我——”她忽然住口,直愣愣的看着左骁。
他微微皱眉,“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不对,应该说原来的舒明朗,她的父亲是谁?”
“这个你也不记得?”
她摇摇头,“我本来想要去问舒琳,可又一想,我现在看到她都觉得恶心,能把女儿当成交易的物品,她有什么资格当人的妈妈。”
“那你为什么忽然想要问你——原来的舒明朗父亲是谁?”
没有什么能瞒过左骁,他反应机敏,眼力过人,机敏的像一只豹子。
不过,她也没打算瞒着她,那天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经过这几天的冷静后,她觉得还是要跟左骁说。
如果这背后真的有推手,她一个人扛不来,也不会蠢到以身犯险。
她头抵着他的肩膀,磨蹭了两下,“那天,我做梦了,梦到了王伟。他手里好像有原主暴打她父亲的照片,所以原主才给了他五十万,后面他又有了什么新的把柄,再次敲诈原主,原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直接想要把王伟撞死,结果死的人却是她自己。”
说完了这句话,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把她紧紧搂住。
“你说什么呢?你没死。”
他弄疼了她,她皱着眉头说:“身体是活着,可灵魂却死了,现在的我不是她。你轻点,疼。”
左骁赶紧松开,刚才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她说自己死了,这让他心里闷的慌,且非常难接受。
“不管怎样,以后这些话都不要说。”
舒明朗妥协,“好好,我都听你的,那你能不能也听我一回?”
左骁以为是关于查找她父亲的事,就点点头,“好。”
她狡黠一笑,“这可是你答应了,做我的男朋友。”
左骁:……
“不要闹,我们说正经事。”
“你敢说我的终身大事不是正经事?还是你觉得我不够正经?”
说着,某人撕开了浴袍,露出里面深v的红裙子。
那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跟流水一样倾斜下来,更显得她小腰一握美不胜收。
左骁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伸手把她衣服拢住,还弯下腰,给她把腰间的带子系好。
舒明朗本来还准备着后手儿,她今晚有备而来,本来就是为了诱惑他。
可看着他的黑色发顶,不由得咬出了下唇。
他这个样子好虔诚,好像把她看的那么宝贝、贵重。
她得对得起他的珍视,可不能太狂狼。
想到这里,想要做乖宝宝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男人跟蝎子蛰了一样跳起来,还把她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舒明朗不解。
他嗓音暗哑,“不要随便摸男人的头。”
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摸了,就要负责。”
她用力点头,“我负责我负责,我娶你,今晚就洞房花烛。”
那男人脸黑看不出,但舒明朗总觉得他是脸红了。
调戏够了他,她跑到他床上坐下,打开剧本看。
他站在床前,跟她的距离不远不近。
舒明朗抬头,“你好像蛮怕我的。”
他没回头,只把头偏了偏,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点了点精致的下巴,“好啊。”
“你——原主她的母亲舒琳是未婚先孕,她以前是餐厅服务员,她认识了一个富二代,她以为能母凭子贵嫁入豪门,才生了你,可是没想到,那人再也没出现过,她也联系不上他。在你十岁的时候,她跟一个小演员好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只有他这一个异性朋友,后来俩个人还结了婚。”
舒明朗心头一抖,她感觉到王伟所谓的父亲可能是这个人。
“他叫什么名字?”
“丁唐,这人一辈子都当群演,反而你母亲被他带到娱乐圈里,还小火了一把。”
“那他现在呢?在哪里?”
左骁摇摇头,“两年前他失踪了,现在一直没有下落。”
舒明朗看着左骁,她忽然意识到,左骁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都要多。
因为这里面牵扯了原主,她自己都忘了,他却可以查。
心不知怎么就颤起来,她问他,“那你能查到原主到底跟丁唐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还不知道,不过这些年他似乎一直没出现在舒琳的生活里,哪怕她嫁人都没有。这就很奇怪,如果他真的要钱,难道不该去找舒琳吗?”
是呀舒琳跟他是夫妻,舒明朗也不是他的孩子,他凭什么要她赡养他?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样说来说去,关键还是掌握在舒琳的手里。
舒明朗的心一直闷闷的不舒服,她有感觉,那个真像恐怕就是把舒明朗逼死的原因。
左骁问她,“你想要去问她吗?”
她摇摇头,“我现在还没想到,就怕我问她也不会说。”
“那就不问,我让人继续查下去。对不起,以前那些没经过你的允许,我查了那么多。”
舒明朗没怪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就算你不查闻真他们也在查,到时候被动的接受盘问,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左骁,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我是从逆旅上归来的亡魂,而你是在这世间唯一握住了我手的人,我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背弃你,左骁,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