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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剧组很穷,而且一般搭的场景就把全部的戏份给完结了,所以我就要在现在搭的酒楼里把那些爱情戏份全部给演完了。
不止一次光头叮聆我,爱情戏份是我的苦手,但既然这么长时间的上课,总该有些进步才行,好在没有什么吻戏那些我真的无能为力的桥段。一开始的侠女蒙着黑纱,全是用肢体语言来表现侠女对小二的情愫。
酒楼是摄影棚的搭景,虽然在镜头里面就是在小酒楼里,其实除了三张桌子一个前台和楼梯的道具,围着满满一圈的摄像机,演员需要从片场外的水泥地板踏入木地摄影棚的一瞬间一秒入戏。
而与我对戏的也有时不是小二大梁,更多的是对着黑漆漆的摄像机,我们很多在荧幕上看到的男女主深情对视,有时候其实是演员正泪眼汪汪地看着真正的对象——摄像机。
这对我来说还好,自从知道他跟冯楚那件事之后,我心里一直有个结,很难一下子就平复。而我蒙着面纱时,因为道具上面压低成本,几乎看不到外面时怎么一回事,而且闷闷的,要盖着它表演完全部戏份,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难度。
但我还真的有些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还有些跃跃欲试,像是刚学会一件新玩意就打算进一步探索起来。
然后那编剧兼导演前来指导了我们两下然后就放着我们回到座位上开始了。
一时之间,反光灯全照在我们这一桌上面,我蒙着黑纱,突然有些激动过后颓废的气馁感,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看不到小二的脸,只听到纱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巴结意味:“女……女侠……您要些什么。”
我一肘子拍在了木板桌上,感受到了桌子地一震,说话声有着一股娇蛮劲:“像平常那样来!”
“欸!好嘞!”
这小二也真还记得女侠的口味,我听到不久后碗盆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一壶细细长长的浇酒声灌满了震哥哥杯子。
“您请!。”
我爽快地撩开厚重的纱布,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看到那石青的小瓷杯,一把拿来掀开薄布一涌而尽,再很快放下那层纱布,像个娇羞女儿家一样,不去看小二的脸。
“女侠……你还是只喝一杯酒吗。”
我不回答,拿起刚刚拍在桌子上的一长支宝剑,利落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人。
刚刚地桌子上还有着那时分留下的一两枚铜钱。
“等等女侠——”
突然被叫住了,像是早已等待的这刻。
已经又被黑面纱黑袍所倾覆的女人有些慢慢侧着回过些身。
那小二,像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地事一样,有些急地紧张握着擦拭着的抹布,又突小突大地说着,“姑娘,江湖险恶,请您小心。”
我有些错愕,是被逗笑的,拿着手没用地隔着面纱捂着嘴,但他不知,我还是走了。
这场戏是很快地拍完了,最后我又补了一场镜头在面纱下拍摄我的面部表情活动,我自是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最后一个笑没有第一场地好,但导演还挺满意地,说本来最担心地是我,现在看也还好。
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好歹他没有提出要剪我的戏份。
我们又拍了几场戏,跟同小二地一些肢体交流,有些也是卡了几次才过的,但主要还是东厂的戏,最为隆重庞大,也是烧钱最多地,我的黑纱布据说一半都花在那顶出场两分钟地刺绣轿子上了,那位十分重要的配角来的据说是一位老戏骨爷爷,当天只拍了两场戏,但全都是干净利落地一遍过,导演还特地邀他请客吃饭,笑成一朵花,让人不禁猜想他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小粉丝。
我对那老爷爷的印象还挺好的,虽然脾气不小,却实在有有脾气的底子,不过季北林跟我说老人家虽然是好演员,但心气还是比较高的,看我们是新人还在拍爱情戏(这点实在冤枉导演了)便摆不下面子来,实在劝服了他好一阵子才肯拉下脸面,抽出几天时间来。他这么说,肯定是因为他就是做这份工作的,我有些好笑又同情的看着他。
几天之后酒楼的戏就算是拍完了,下一场导演在酒席上透露是树林戏,可以说我们的珠岙拍摄地就是酒楼和树林,而季北林说因为全剧组跨省去树林片场有些不合实际【浪费机票钱】,绿幕效果又不好,所以便找当地有关部门登记借用了离片场不远处一座山林作为拍摄用地,租金极其昂贵,希望大家能够互相配合顺利在五天时间全部拍完。
说这话的时候,全场几乎盯着是我,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挡住了脸。
春季的时候,还是山林容易着火的时间,所以我们搬用设备时,全程都有便服保安打扮的人紧跟着我们,还有时被光头使唤来帮忙扛东西,他们两人也是十分可怜了。
如果说酒楼里是尔虞我诈的官场琐碎的重戏份,那么树林就是潇洒畅意的江湖戏份了,扮演侠女的我在树林里面有极其多的戏份,包括骑马戏。
马是真的租的,而且也很不便宜,我骑马的教程是在平地平原上一天完课的,这次也要一天拍完我有些吃不消,当把那匹棕色嗷嗷叫的鬓马牵绳到我手里的时候,季北林突然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确定可以吗。”
“拍戏而已,还有什么行不行的。”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伟大,但事实就是如此,大不了摔成八级残废罢了。
他手里还拿着半截缰绳,那马的鼻孔还呼噜噜地在冒气,他迟疑了半会,终于把绳子全部交到我手里了,松开了。
“树林坎坷,你一定要小心。”
我微摆过些些头,全看着整匹地马,它还是那样地桀骜不驯,一点也不想有人能够骑在它头上。
我跨了上去。
没想到还季北林着家伙给说中了,这家伙根本就不受摆布,没跑几下就把我整个人给狠狠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