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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城也没想到自己一站起来，这群刚刚还叨絮不停的女人们一瞬间大惊失色地全蜷缩在了一起，如临大敌地看着她，像极了瑟瑟发抖的一群小绵羊。
还是江芙拨开了她们，神色冷静，“怎么，你还想打人吗。“
林城城没兴趣在搭理这些人，拿上手机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边走向电梯边点开短信，就在刚刚她收到了外卖到了的讯息。
林城城靠在电梯的铁壁边，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她的容貌。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镜子的对边，永远相隔。
又黑又丑，身材又壮。借她们之口她也彻底认清了别人眼中的自己。
“明明不应该多想这些的。”林城城暗自后悔，打着打着字就不自觉分神去听她们说的话，而无论哪边都在折磨自己。
“阿芙——”电梯门缓缓打开，外边一霎那同时喊出。
林城城真是没想到，仅在一天之内，就能对一个人的映像有那么大的翻转，令人生厌。她极力保证自己再次看到他没有当场呕出来。
对面也看清了来人，声音一下子变得冷酷，“喂，你。下次别再给我发信息过来。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多大烦恼。”
林城城捂住翻滚的胃，走到放在前台门桌上的一袋食品。
见没理他，男人觉得脸上没面子火辣辣的疼，说话声还是大的，但少了中气，“大家都是成熟人，以前什么事都过去了，我警告你不准乱说啊，尤其是在江芙面前，我会给你多一些奖金的。”
钱，她要的钱。但林城城还是谁也不理地往前走的。工作，今日她一定要工作完，尽管谁也不期待地，好像是她自己要给自己一个交待的，把他们全部完成。
电梯关上了门，她闭上眼，感受着上拉的电梯在空间摩擦的翁动。以往的她，对于吃饭这件事是最开心的，而现在的她却胃口全无。
等到那群女人看到逃兵的归来时，还提着一袋吃的时，便又都笑了，是她们太警惕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林城城随便扒了两口，便又继续敲打着键盘，她觉得全身都是滚烫的，摸到的东西却又是冰冷的。耳边还在嗡嗡嗡的，但她已经听不进去了，翻开文档，敲下字，这一机械不过脑的重复性运动，那么字，也被拆解为无意义的符号。
就如此敲着，敲着。
直到啪一声灯黑了下去。
电脑屏幕打着光，对准着她，林城城觉得累了，终于眨了一下眼。已经是十一点了，岑芹芹在催她回去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她打了回去，一张口苦味就涌了上来，呛了她几分，“芹芹。“
“哇，你声音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不回来，搞什么。“
话语在林城城的耳朵爆炸开来，她的脑子还有点没清醒的混沌，反应很慢。
“城城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迷路啦，你在哪，我去找你。“
“没有，我还没回去呢。“资料是都弄完了，林城城起身一阵头晕。她敲敲脑袋，强迫自己笑起来。”我现在回去。“
“怎么回事，都那么晚，你在加班嘛，好晚了现在，要不我找林逸一起过来接你，你一个人回来我很担心。“
“不用了。“林城城现在越笑越开心，”我很快，现在就回去。“
结果没走几步，林城城冒着头晕眼花觉得热气一下冲上了管道鼻腔一并冒了出来，“呕——“
“城城，怎么啦，怎么啦——”
等林城城再次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的时候，灯是亮着的，她觉得全身都是酸痛的，动弹不得的塞进了厚厚的被子里，头上还盖着一个毛巾。
嗓子红辣着的疼。
“城城，你终于醒啦！“岑芹芹很快发现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递给了她一杯热水。
“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回来的时候都神志不清了，一直在说梦话。“
“发烧啦~“林城城不知是不是也受了生病地影响，整个人也柔柔弱弱的。
“来，把药喝了，待会就不烧了。“
“芹芹，我说了什么嘛。“
躺下后的林城城乖宝宝似的从被褥里露出半张脸，说话糯糯的。
岑芹芹犹豫了会儿，“你哭的很厉害，你说，‘妈妈，我是不是很丑，为什么他们都那么讨厌我。’“
“城城，你哪里丑呀，你一点也不丑。“
林城城本来以为这也没什么，但当岑芹芹说出这些后，却又惹不住的掉泪。
“谢谢你，芹芹。“
“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林城城合着眼，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要不要我叫阿姨过来。“
“不要。“
林城城像是闹小孩子脾气般，说话也简短了多。
“那我给你请假吧，找他。“
“不要。“林城城一下子拨浪鼓般的猛摇头。
岑芹芹一下看她反应那么激烈，“是他嘛，他欺负你？我帮你找他去？“
“不要！“林城城拉住了她的手，”先让我休息一下吧。“
岑芹芹一下话也堵在心口，也只得作罢。“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
林城城闭上了双眼，这场噩梦总算让她可以稍微歇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