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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紧张,前些天还跟本尊打过照面,现在居然要扮演她。
不同与那日的清爽动人,身穿粉藕色裙裾的她把自己本来的甜美发挥得淋漓尽致,眼神却坚毅无比,正符合剧中刺客间谍的身份,与那日决然不同。那光头直呼,“哎呀,小秋燕说是新生代演技过得去的一个了,现在看来的确及格了,我这个人实际得很,至少在目前的娱乐圈够用了。”
什么?这才及格,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我旁边这位夸夸其谈的大神的真实水平了,怕不要是只是嘴皮子更厉害。
桑榆(白秋燕饰)转身后,淡然又坚决地笑,说着,“来了也好,我倒要看看,李将军,是信我还是信她。”说着将屏扇上横立的宝剑一把抽取出来,提着穿过门,烛光照着她的倩影在后面的屏扇上一闪一扑地,极具有艺术光影美感,音乐也跟着迭起高奏。
正当我的心被提起,光头按下了暂停。
我满脸黑线地“你又干嘛”看他,光头连忙解释,“我看你看地起劲,提醒你一下,注意细节。”我这才注意,现在切的细节,桑榆嘴角带着自信的微微一笑,如果不仔细注意可能看不出。
我断断续续地看过这部电视剧过,知道女主其实是个武艺高强的超杀剑客,所以拿起自己的宝剑势必是有本性骄傲的一面。
那边的李将军与夫人也是匆匆赶到,那夫人稍微走地前些,一脸得意狂傲的样子,老远声音就飘来,拖了老长。 “桑榆啊,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事。”她旁边的丫鬟手里捧着的正是,她桑榆玩使“蛊术”的证据。
旁边的李将军稍微慢些,一脸复杂,忧心忡忡地铁板着脸。
见到桑榆提剑而来,那趾高气昂的夫人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躲在将军后面,“你你你。将军。我就说这妖女肯定迷惑了你,你看看,她还提剑。”
桑榆很是利落将剑摆上李将军肩头对准脖子,那护卫看见都急忙围上来,但都已经晚了,于是就这样僵直着,李将军倒是大气的一动不动,面露隐忍的痛苦,“你到底还是骗了我。”
此时镜头就在两人的脸间来回切换,桑榆先是冷酷又带着几分狡黠,切换到李将军冷静的脸后,桑榆的眼神又带着些不忍与动摇,但瞬间又转为了杀手本性的冷血,对面李将军明明经历死亡的威胁却屹然不动,没有眨一下眼睛,表情也若磐石般坚定,像是要用眼神直直穿透桑榆眼底的心意,若再看仔细点,就会发现那眼神还微微流露着痛苦和失望。
光头老师又开始开课了,“这段两人配合的不错,明明是个偶像剧,谭老师把对方带上了正剧的风范。我算是有些理解了,一直只颁发正剧奖项的三大奖之一紫荆花奖为什么去年会给它了。”我还正沉浸着这段无言的对白,没想到这段对视其实有那么多的内容,为自己待会的表演微微担心着。
“好。”光头老师拍手,就到这为止吧。他笑嘻嘻的。
什么?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哪里是随机抽的,明明早有准备,把全剧最难的一部分留给我去演。
那光头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是不是以为我再坑你呀。嘿,算了,好心没好报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他装作心痛地样子摸了摸胸口。
我竟能无言以对。
“老师,是现在开始吗。”我良好的心理素质告诉我要懂得礼貌。
“嘿嘿。怎么可能呢。”他咧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我简直要被他的笑声给洗脑了。
“你没注意,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道具吗。”他考我。
我迅速地把刚刚的场景过了一遍,答道,“哦哦哦,是那件裙子吗。”
虽然挺漂亮的,但是我大概是五六岁之后从来就没再穿过裙子,要是穿上还是粉红色的话,总觉得心理怪怪的。
“…………”,光头老师郁闷地喝了一口茶,“不愧是女孩子的思维,我指的是那把剑。”
剑?可能裙子在我心中更不常见些,反而刀剑再我心中还平常些,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这里还有剑?”
“当然啦,这里装修可好啦~”光头突然吹捧起公司的采光等等来,十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这家公司的房东,或是这个小破房就是他心爱的女朋友的设计的。
然后他就洒脱地熟练地引领了我去了隔壁……我这才发现隔壁那个小房间就是道具室,因为新房间,又许久没动过,房间弥漫着刷着地白漆地甲醛味和闷闷的灰尘味。
他叫我在门口等他即可,自己撅着个屁股就在里面翻找起来,摸索了许久后终于翻出了一个鸡毛掸子,他不好意思地笑,“好像真的没有,先用这个替代一下吧,我下次找美奈进来。”
美奈想必看来就是他时刻不离口的女朋友了,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我懒得去管他们公私不分明的破帐了,接过那把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拍了一下手掌,比我家的那只轻些,羽翼丰满,很好搞大扫除,下次要是看到那位美奈小姐,就问来买一只寄回去。
光头老师看我已经上道,很满意地说,“那我们就回隔壁开始吧。”
光头老师叫我拿起鸡毛掸子,回到里面记台词。自己则在外面等候着。
我翻出季北林给我买的手机又回看那个片段,听光头老师说,白秋燕凭借就是这段拿下紫荆花奖地最佳女演员的,同时还斩获了从此台面上就有了她的地位,而她这时才25岁,不过大我两岁岁而已。就已经撑起了这整部“大女主”戏的大制作了,她当时演戏的时候,会在想什么呢?
“小姐。”门外传来急切极为娇腻的一句,若不是我已明了他的身份,定会认为不过是个少女。
“进来吧。”我学着剧中那样冷静又已有把握的语调,背对着门。那鸡毛掸子正横置于离我不远的练腿的栏杆上。
我知道,大戏已经拉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