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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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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说真的要是以我一贯的作态,可能会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了。
    但他这番认真又真挚地承诺我,我竟然有一丝不好意思反驳起他来了,于是我也不再说话,就认定这件匪夷所思地事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也居然不像之前我很忙很忙别想找到我风风火火的样子,居然就在我身旁坐下了。
    别啊,大哥。这样我很尴尬的,我看着茶几上还剩着的小半盒饭菜,简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就当我踌躇着,电视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那噩梦般娇滴滴地声音,“我~这~几~天不小心——”
    “啪。”
    我迅速按下了关掉电视的按钮。对着季北林傻笑一下迅速低头埋汰尴尬。
    不自然地呆坐在离季北林不远地沙发上。我不禁想,那电视里的声音是我的吗?我大脑生出哲理的思考,难怪一些明星采访时也说他们不爱看自己的表演,因为这实在太尬了。看到被存在的自己有种强烈的不适感,甚至想与那个名为“自己”的人剥离开来。
    结果季北林却很不抬举地拿来了我放回去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虽然现在广告过去已经是电视剧了。
    “这些都要面对,逃避是没有用。”
    嗯,看来今天我们很可能可以高谈一番人生道理了。
    “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修过表演课,虽然更偏向舞台剧一类。”电视还在嘈杂地放着,我己经没有心思看了。
    “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为了明天教我打预防针吗,让我对他地授课抱有一些信心?
    他的侧脸的线条很干净,往前看着的眼神很坚毅。
    “我很小的时候也喜欢演戏。喜欢被众人喜爱着。夸耀着。成为那些角色。但演戏,现在已经有了更加适合它的词了——娱乐圈了,虽然更有它吸引人的地方了。我父母都很不同意我去踏这摊浑水,我也好不容易说服他们进入一家十分正规的公司工作了三四年。我后来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没逃离他们的控制。”
    这是季北林的不为人知的故事,他第一次跟我讲,也有可能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讲,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这明明像是老板对员工的“心灵鸡汤”式施压——但也许感受到了真诚我此刻竟感到有些安慰,会觉得这个人也许离你并没那么远了。但他没再继续讲了。
    季北林扭过头看我,我被他一瞬间瞥过来的眼神撞的有些心慌,迅速回过头。
    他说,“你觉得上次的广告怎么样。”
    怎么样?我老实回答,“稀里糊涂的。”
    他像是被我逗笑,但不明显,“那导演是我老同学,我们虽然不熟但还是说的上几句话,吵架也是常态,他说你还行,差劲要死还喜欢拼命,要保持。”
    哈?“谢谢。”我又稀里糊涂地答了一句,我到以为真是白秋燕帮我的,我现在又有些疑惑了,不过怎样都坐实我是个“关系户”的事实。算了,脑袋都搅成糊浆了。
    “他其他什么都不好,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现场几个小姑娘都很不错,单论演技都在你之上,不想被挤出去就努力吧。”
    这家伙居然又给我灌了一顿鸡汤,但知道有外人还能认可我,我还是有些小高兴的,毕竟我还不是一无所有的。
    “我……”我手里蓐着盖在腿上的毛毯,我应该再说些什么才对的。可我硬是一个字也不再憋不出。
    正当我还绞尽脑汁构想时。突然,眼前一黑。
    我惊讶极了,莫不是欠费到停电了。
    “猪你生日快乐。”一句带有口音的跑到喜马拉雅的歌调出现了,老远的就见着飘来的烛光,和照映着脸的一天没见的刘凌和刚刚起就消失不见踪迹的莉莉老师。
    我有些诧异,歪过身子,又茫然地看向季北林。
    “10月3日,你身份证上的法定日期,就是这个吧。”明明黑漆一片,我却能循着声音对着他的方向。
    我的生日?我有多久没有过生日了,我都忘记了,他们居然来给我过我都记不得地生日,我竟一时说不出任何话,舌头打结。
    “我……还……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么异常了,为了这个预谋地生日,明明不需要的,没有任何意义。
    但我承认我还是有些感动,又或者不是感动,我以为我的生日已经消失了,我母亲说这天是母亲的受难日,不应该受到庆祝,我也认为这是对的。
    我现在极其兴庆这是在黑暗中,没人会去注意我眼角的泪痕。
    那傻傻的两人捧着蛋糕越来越近了,烛光下,我看清了所有人的脸——一脸兴奋的刘凌,傻笑着的莉莉老师,还有那个淡淡笑我的季北林。
    “祝你生日~快~乐~”他的声音有种冷淡的性感,在暖暖的黄光下显得有些多余的感情。“你该吹蜡烛了。”
    我闭上眼睛,双手握紧,在心中许愿。然后吹了一口,足足23根蜡烛。没有全部吹尽,大家都笑了。
    我又吹了一口,灭了。我笑了。我说,“谢谢大家。”
    接下来是数不清的热闹,明明只有四个人,却有两个人能造成千军万马的效果,季北林端着一碟子的蛋糕,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我以为他不会吃,结果他还是吃了,对还在犹豫的我说:“你吃吧。放心,也只有今天这一天了。”
    果然,我也算是被下定了决心,叉子去钳那一块大大的“尹寻梅,生日快乐”的巧克力板,这过味的甜味我明明不该喜欢,但我此刻贪心地又吃了一口又一口。
    黄毛和莉莉老师直接切开蛋糕大口分着,美名为我分担,我也是很感谢他们了,自从我减肥训练来,胃袋变小了许多,承担不了更多了。
    晚上很快就过去,季北林还破例给还我了新手机,说把从我缴获的旧手机以前所有东西都拷过来了,“你的了,以后你自己保管。“他话语还是冷冷的,好像并没有送我礼物一样,还嘱咐我禁止使用那个旧手机了。
    说真的,季北林今天好的像是变了性。他变了,居然会给人过生日。
    我咬手臂醒梦无效后,跑去问刘凌,刘凌顶着个奶油脸,听完我的疑惑反而比我更加疑惑,“原来老板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啊。“
    我在小房间里准备睡觉前,搞鼓几次新手机,抬起放下后终于不放心打回了家里的电话,第一次还没人接,三四次总算是接了,先还是母亲小心翼翼的声音,了解是我后她才开始松懈下来,跟我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我鼻子蛮酸的,她问我那么晚有什么事,我回答没什么,一切过的还是平常,我实在松了一口气。
    生日快乐吗?新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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