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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才刚起呢,母亲就把林城城从睡死在被窝拉出来非要给她熬鸡汤,等她顶两个黑眼圈咕噜咕噜喝完准备回房后又拉她过来教她如何做操,“妈,你这是要我提前过养老生活的意思吗。”林城城越发觉得母亲对自己感天动地的“我养你”这句话细思恐慌起来了。
昨天她还觉得母亲变清静多了只是来反思一下,没想到却悲观成这种地步。
“妈跟你爸一样啦,现在,不逼你,你现在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哪天跟个女孩子回家我都不会再意外了,我知道,我之前是个古板人,做了很多事情你也不想做的,就为了我那二两面子,你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好了,快一起来打拳吧。”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着安慰。
林城城看了一眼远处坐在椅子上那笑着摇头的父亲,也很是无奈,“妈,你是真的想多了,我真的不是那回事。你说的,我都曾经想过了,也痛苦过,甚至骂过您,但现在真的长大了,感觉这些事确实又都不是事了。因为我知道,您同样为了我做了很多。”难得这样的敞开胸怀,林城城百年难一遇的说到了心里话,或许,这些鸡毛蒜皮的话语,平日都难为情地多说,现在倒像是关系也有了和解一般,“就算你在我心中那么的脑子不好使,又爱虚荣,但我也不会忘记有一次在乡下我生病的时候您背着我进了的医院。”
“嗨,那些事儿啊。”林母也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过我还真不是跟你吹的,从小到大,你的每一件事,甚至你小时候那几个玩的朋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我知道你所催我的,上了大学之后我除了有习惯外,确实多少有点赌气地成分,尽量去躲避那些事儿,心里也设高了防线,更喜欢自作多情。”林城城说道这里便笑了起来,“您不用担心我了,我现在已经很清楚我要做什么事了,就算从前一直让自己习惯性地躲避那些就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一样,就算是麻木地想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我现在都已经心中有了答案。”
“闺女?”林母也不太明白林城城此时那句话既像是对她说得,又像是跟别人说着的。
“妈,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想辞职的事情了吗。”
“知道啊,你不是说太辛苦了吗。我还嫌你娇贵呢。”林母那时候简直恨不得直接飞到电话那头,拧她的耳朵让她长长记性。
“不是的,其实是因为公司内部的事情,总之我是被逼的,不过我也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待在那里了。”自以为是不让家人担心,反而让她们之间的矛盾和隔阂更加深了。
“你呀,说话也不说清楚些,算了,现在呢,你就安安心心地在你小姨那里先打那份临时工。”
“这就是我接下来说的,我很感激小姨,我也一定会好好工作的,但是我可能去的时间也不多,因为我已经办理了一份教学班的入读申请。”
“你啊。还真是的,现在做起事,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了。”林母也不甚懂这些,但是按照老头子的意见来说,那就由着这个翅膀硬了的闺女去到天空里翱翔吧。
“还有,最后,我其实有着喜欢的人。”
“什么?”林母听到的最为惊喜的,莫过于这则消息了。
“其实从来都有,但是这一次,他……”林城城稍微顿了顿,“他很优秀,我必须努力才配得上才行。”
“是那种妄想中的吗?”听隔壁家的乔大妈说的,自家女儿就喜欢追那种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明星。
“不是,他是真正切切存在的,他无数次帮助过我,我们争吵过,猜忌过,很多时候也有着不愉快。但是。”
林城城咽了咽口水,“他是我知道的,最好的人,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那份说不出的温柔。”
林母有些被这番表白给惊道了,她一直以为自家的女儿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说起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总感觉我们之间还有点什么东西没解开,但我已经决定了,就算这份感情最终没有结果,我也想将这一份心意传递给他。”那天下午时林城城遮住自己入不堪言脸又放下时,所想的便是这一些。
“好闺女,有志气!”不知什么时候,父亲也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我也赞许,虽然我还没见过那个小伙子,但我也知道他一定不错。”还有点发愣的林母看见林父从未有过这样的讲话起来,也便不服输地上前打气。
“啊啊啊,刚刚只是我随便一说的,你们继续打拳吧,我先走了。”林城城被这一唱一和弄得“红红火火地气势也弄得十分不好意思起来了。
“唉,闺女啊真是长大了。“林母看着林城城逃也似地背影,很是感慨。
“我就说吧,孩子有她自己的想法。“林父的目光也回过头来对着这个令他经常哭笑不得妻子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她还时小小一个,天天笑得很开心呢,现在也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
“林城城!林城城!你等一等!”
没想到林城城在最后走出公司时,前来追着她的却是江芙。
江芙穿得是细高跟,为了追她,必须得走楼梯下来才能赶上坐电梯的她,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还有什么事嘛。”林城城回过头来,还有些不理解。自己既然都已经要离开公司了,难道她还有完没完嘛。
“道歉!你欠我一个道歉。”江芙的脸上极为倔强,却又一丝丝的委屈,“从开始我就说了吧,为什么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一般,甚至打我巴掌时都那么理直气壮。”
“你就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嘛,就算不明说,也知道成人男女之间那种对话算作是暧昧吧。”江芙说得极快,像随时都准备要哭出声来一样。
“你既然知道,你也应该多问他一句有没有女朋友吧,你难道心里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嘛,为什么你要觉得这都是我在多作闲事!”
林城城带有着一丝怜悯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起,她突然就觉得这个嚣张气焰地女人也同样有着可怜之处来了,“好,那我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的,我至少应该提前问一句的。对不起。”
但她继续说道了,“那你呢,刚开始确实有这个意思在里面,但是后面你跟她们那些人,也对我做出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了吧,就像是上瘾了一样,觉得这是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那你呢,你会为这些道歉吗,为你们的过分道歉吗。”
江芙站在那儿,捂着哭的脸僵硬在了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知道了。”林城城叹了一口气后,又转身离开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