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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苗苗不知他这是唱的哪出，眨了眨眼：“我就是担心你，看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就想出来看看。”
周一山绷着脸，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丫，顿时脸色更冷：“你出来还不穿鞋？”
秦苗苗也低头，莹白的脚趾头动了动，“我一时着急就给忘了……”见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要责怪的意思，赶忙可怜巴巴道：“你看我好冷的，刚才要不是脚冷，也不会撞到门……”
程阳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开门她就冲出来了，敢情是撞到门上还没站稳门就被拉开了，顿时无语：“嫂子，你可吧我们吓死了。”
“对不起啊。”秦苗苗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不起就完了？”
周一山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住了，程阳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他可能是真生气了，就劝道：“算了，周哥，嫂子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担心你，你就别说她了。这外面怪冷的，赶紧让她进屋吧。”
“你别替她说情。”周一山脸色丝毫没有缓和，板着脸特别严肃：“我都告诉过她了，让她乖乖呆着，不许出来，为什么不听话？”
秦苗苗一脸茫然，被凶的有点委屈：“我……”
“你就是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周一山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训一下他媳妇：“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不是？”
秦苗苗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低下头不吭声。
再这么训下去，事情不就严重了吗？程阳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站出来当和事佬：“周哥，你别说嫂子了，你看着天怪冷的，你就让她站在外面，你不心疼啊？”
周一山顿了顿，道：“那进去说。”
程阳要看这两人进去了，他担心啊，也紧跟着屁股后面追了进去，嘴里絮絮叨叨，活像一个老太太一般。
“周哥，你别生气了，嫂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一向最疼媳妇吗？今儿个怎么了？你真忍心这么说她吗？”
秦苗苗可怜巴巴地站在那，进来的时候是被周一山抱进来的，然后放在床上，她心中忐忑，也不敢坐着，便光着脚丫跳下床，站在那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不教训她不长记性。”周一山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俯身拿起鞋子给她穿上，然后又面无表情地走回去，坐到桌子旁边，冷冷道：“今天必须用家法，否则以后还不翻了天？”
家法？
程阳瞪大了眼睛，头一回知道周家还有家法，连忙拦着：“别别别，周哥，这不好吧？多大点事儿啊，也不值得你用家法，”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程阳怎么可能不管，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周哥不是向来疼爱媳妇的吗？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周哥，你也不能太小气，嫂子都已经认错了，你就原谅她吧，用什么家法啊？那不是伤夫妻感情吗？你是怎么教我的？疼媳妇宠媳妇，你都忘了吗？”
周一山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程阳当然不能走：“我不出去，除非你跟我保证你不会对嫂子使用家法。”
“出去。”周一山微微拧眉。
程阳可还记得秦苗苗帮自己追文敏，这是天大的恩情，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不等于忘恩负义吗？
“我不走。”他梗着脖子。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跟着掺和什么？”周一山站起身推着他的后背，任由程阳如何挣扎，还是被推到了门口。
程阳干脆就扒着门框，吼的撕心裂肺：“嫂子啊，嫂子你别害怕，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让周哥对你用家法的！”
秦苗苗特别感动：“谢谢你。”
周一山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把就将他推了出去：“赶紧走吧你。”
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
程阳把门板拍的啪啪响：“嫂子，有事就喊救命啊，我一定立刻就来救你！”
“好，如果他打我的话，我一定喊救命。”
听到秦苗苗的保证，程阳才算是放心了，可是心里委实还有点忐忑，他就是不明白，周哥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
屋里，周一山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侧耳倾听了一阵：“走了。”
秦苗苗坐在床边，晃了晃脚丫，嘴角逐渐勾起，最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周一山也勾了勾唇角。
秦苗苗嗤嗤地笑着：“我就是觉得这人挺好玩的，我们说什么他都信，他还真的以为你会给我用家法呢。”
周一山故意板起脸：“本来就是真的。”
秦苗苗却不怕，半点没有方才的心虚了，仰着小脸笑的特别开心：“你才不会呢，我给你用家法还差不多。”
周一山挑眉：“是你犯错还是我犯错？”
“我呀。”秦苗苗一点都没有犯错就要改的意思，一张小脸上满是洋洋得意：“虽然是我，但你不能罚我，否则我就生气了。”
周一山莞尔：“你可真坏。”
自己犯错了还不许别人罚她，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苗苗晃了晃脑袋，一脸有恃无恐，就是知道周一山不能把她怎么样，甚至还冲他吐了吐舌头，挑衅起来了。
周一山眯了眯眼睛，这小妮子还真以为自己没有法子治她了，便走到门口将门拴好，而后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你要干嘛？”秦苗苗有些警惕起来，再一想，他肯定不舍得打自己，于是又不害怕了：“你少吓唬我了，你就是纸老虎一个。”
“我是纸老虎？”周一山低笑一声，外衫褪去，直接扔在地上，话音落，已经来到了秦苗苗身前，双手支在她的身侧，将她包围在自己的怀中，无处可逃。
秦苗苗咽了咽口水：“这不好吧？”
她慢慢抓住自己的衣襟，心中隐有猜测。
“没什么不好的，娘子，你知道我舍不得打你，更不舍不得骂你，那就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好好惩罚你了。”周一山低笑一声，大掌逐渐往上，握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推，她便浑身发软地倒在床上。
床幔缓缓落下，一夜旖旎至天明。
秦苗苗慢慢睁开双眼，还没有清醒过来，就感觉腰身有些酸软，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
微微侧头，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赤色里衣，那些羞人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她的脸儿悄悄红了。